霍建华和林心如访谈:马挺:日本困难重重 需“独裁者”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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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挺:日本困难重重 需“独裁者”力挽狂澜
2011年08月30日 09:07
来源:凤凰卫视 作者:时事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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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马挺认为,菅直人下台与其抵制原子力村的政策有关。当前日本缺少一种决断能力,日本政治正在呼唤着一种带引号的“独裁者”。没有“独裁者”的气质,没有“独裁者”的决断力,是很难渡过目前这个日本的政治难关。对新首相政策的观察,看支持菅直人脱却核电政策的现内阁原子力事故处理专任大臣,细野豪志的去留,就可以知道了。
凤凰卫视8月29日《时事开讲》,以下为文字实录:
王若麟:各位好,欢迎收看《时事开讲》我是若麟。日本民主党国会议员在29日的下午在日本进行了一个投票,最后野田佳彦胜出,也会将在30日成为日本的第95任,也是第62位的日本首相。而在冷战结束之后,其实日本一直是经历了一个非常动荡徘徊的局面,此前人们也一直在讨论日本经历了失去的十年,也在讨论失去的二十年,现在还有人提出失去的三十年。其实这几年来,从安倍晋三开始,日本的首相就频繁的更换。也可以说前任的首相给后任留下的都是不是什么好的差事。
相关话题我们请时事评论员马挺先生来点评分析。马先生您认为这次野田佳彦的上台到底会是三把火,还是无所作为呢?
首相是“班长” 野田难作为
马挺:三把火,大概看他的性格来讲,不会那么猛烈的烧三把火,但是他面临很多问题。可能最终的作为不会很大,为什么?刚才你也谈到了,其实日本是从小泉把首相宝座交给安倍之后,日本几乎是一年一相。从1989到1998年,日本经历是十年九相,现在变成了一年一相。当然这个在一年一相几个人里头,菅直人他算是比较时间长的,到明天大概是448天,还算是多的。但是大家都在想为什么日本的首相或者说内阁可以这么频繁的更换。这里头我们从一个角度讲,日本的首相它的正式名称叫内阁总理大臣,也可以称为总理,不要把它这个首相、总理等同于我们的总理。
我曾经在搞日本问题的学者中间开了一个玩笑,我说日本的首相就是班长。我说这个班长就是指中学、小学这种,有个班委会,正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宣传委员、文体委员。你说那个时候班长有多大权力?没有。
王若麟:就传话的。
马挺:对,你说的是传话的,当然现在日本的首相很难说传谁的话,但是他是一个召集人,这个跟日本开始进入宪政,也就是明治初期进入宪政的角度方式有些关系。当时的首相只是作为内阁各个大臣的首班。也就是说,他是你们的头,但是各个大臣所管的部门,比如说当时有农林有各个方面的,这些大臣各自的权力都是非常大的。所以到来日本法西斯化之后就出现了海陆军都要进入内阁,而他们就各管自己的一摊。在这个时候就会出现,就是说,只要一个大臣跟内阁的其他人或者跟首相的意见不同,他说我不干了,这个内阁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好解散,重新再任命首相重新组阁,所以战前有形成了内阁很容易倒台的,其实从第一任首相伊藤博文到现在菅直人一共是95任62位,野田是95,菅直人是94,他们的平均在任期间其实只有一年零四个月左右。
王若麟:都是很短命的。
马挺:当然战后宪法予以首相稍微强一点的权力,比如说它有解散权,另外还有人事权,他可以任免大臣。但是他跟这个大臣之间的,比如说他的意志怎么转达给大臣,根本上就是,你不听我的话就可以让你免职,但是不能稍微有一点意见就这样,所以大臣可以抵抗到一定的热度。当你抵抗到一定程度了,实在不行了,针锋相对了,我才把你免职,这种免职也很可能就危及首相本身或者他的内阁的寿命,所以虽然有这种制约关系,但是也不是随时可以用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想到,野田上台他面临的也是这么样一种情况,所以他现在至少是救灾、复兴、核灾难,同时还有内政、外交、财政、金融各个方面其他问题。这些问题作为他来说,他的能力,他是财政方面的专家同时又是防卫问题方面的专家。
王若麟:他是军人世家出身。
马挺:这点好像还不是特别被注意,但是他的这些只停留在他的一些对外发表的语言、言论方面,他的实际操控他的内阁,以至通过他的内阁操控整个日本政治结构的能力呢还未可知,所以我觉得在这些他的政治经验也只有财务大臣这么一个一年多的经验,所以我觉得根据这些情况,很难说他能有大的作为。
王若麟:所以还是要观其行,稍候让我们休息一下,广告之后会继续为您《时事开讲》。
菅直人功过 原子力村顽抗
王若麟:好的,欢迎回到《时事开讲》,在经历了四百多天的苦撑之后,菅直人还是没有能够逃脱过短命首相的这样的一个命运。至于他下台之后如何评价他的功与过,我们继续和马挺先生来探讨分析。马先生,其实菅直人本身他对辞职是有心理准备的他下台的判决其实早就做出来,只不过因为311大地震后来一系列的危机才发生了这样一个缓期执行,现在终于要准备执行了。您是如何评价他的功与过,他下台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内在和根本原因?
马挺:我觉得这个菅直人现在不管是国内舆论也好,国际舆论也好,对他的评价都是一种负面的,比如说能力不足,本如说他赖牌呀。但是我希望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菅直人400多天的执政。我认为菅直人至少应该说是功大于过,因为我们可以仔细想想,菅直人不管他在311大地震来之前这些琐碎的事情我们不去讲它。
311大地震发生至今,我们可以说找不出菅直人有180度的错误。但是我们现在看日本的舆论和跟随日本舆论走的这些外国媒体言论,都是觉得好像菅直人犯了什么错,他必须下台,但是他犯了什么错误呢?没有。
当然我们可以也说菅直人这个人的政治,在日本人看来他的政治人品可能稍微差一点。但是政治嘛,就是互相骗来骗去,他说表明好像要下台,他说我没说下台两个字,你一点也没有。日本有一句俗话,坏人是坏蛋,受骗的人是笨蛋。你在政治上你受了骗,你去怪人家。同时我觉得这里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要去考虑到。为什么某些势力现在卷入到日本几乎所有的媒体都一定要让菅直人下台,而菅直人为什么一直抗到现在才下台,为什么他不想下台?
这里我觉得这就是反对推进核电势力,就是根据这次核事故的惨痛教训觉得日本从今以后至少是应该逐步减少核电在能源中所占的比例,渐渐将核电减少一直到零。但是我们知道在日本有一个说法叫原子力村,大家不要误解,这不是一个村庄,这是一个自50年代日本开始决定推进核发电的时候,逐渐形成的一个官就是官僚们,学就是学界,产,产业界,包括这回很有名的东工电力。其实不只他们,日本一共有十个电力公司,跟核电有关的有九个,同时跟他们有关的制造核电设备的厂家,造核电站建筑的土木公司等等这些都可以属于产业界,同时还有财界。
这样这些人借着核电是一种很高深的科学,很复杂的设备,所以把核电有关的事情都封闭在一个圈里,他们自己也造成了一个封闭的圈,这个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比如说学者,你如果是属于核工业方面的,你如果对日本的核电的发展提出异议,或者对有关的当地不管是从官僚从政府也好从学者也好从媒体也好所制造的核电绝对安全神话提出一些异议的话,就会被排除出这个村,你就永远不会再在公开的场合有发言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也就是可以说造成这次重大核事故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菅直人自称是学过,他确实是学过工学的,对原子发电应该多少懂一点,他从灾害当天开始,他一大早就飞到灾区,其实他就是去看福岛一核,他在福岛一核上空看了,看了又回来。这件事又引起很大的批评,但是我觉得他做的对,确实作为一个最高指挥官,你不应该离开你的指挥位置,但是我们从战争中间看,最高指挥官在一定时候,一定要到那个关节点上看一下,他去的那个地方就是对了,在那个时候大家在对福岛一核的灾害还没有一个清醒的估计和认识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那个地方是一个危险点,他去了,而且他后来之后一步一步的,首先他就提出来日本的能源,到那个时候的能源计划,要退回到一张白纸重新讨论。也就是说火电和核电两大支柱的能源要再加上太阳能和可再生能源,这样就变成了四大支柱,四大支柱的意义在什么呢?就说核电这个支柱不是最重要的支柱,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原子力村就感到了一种威胁,开始制造各种的理解要菅直人下台,这个里头不但包括反对党的,也就是在野党的自民党、公明党,甚至也包括民主党里很多。为什么,也就是说原子力村,它利用很多卑鄙的手段,比如说给钱也好,给媒体做广告也好,甚至用高额的讲演费请学者到处去讲演,为推进原子力村发言。这些人等到出了核事故之后,谁都不出来说话了。
原子力村他们明白,等这个风波过去之后,就一年也好,两年也好,核电还会翻上来的。但是他们知道如果按照菅直人的这种做法,后来菅直人干脆就明确提出了脱却核电,这是他们原子力村所以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就想尽办法一定要把菅直人搞下台,造了很多的理由甚至是机会,甚至是让他提出条件,当然他那个条件里头有一条就是所谓再生能源的法案,这个法案也就是说让电力公司一定要打开口子,允许用自然能源、可再生能源发电的这些小公司可以把电力卖给他们的公司。这件事情其实在日本的发电送电结构,产业界中间这是几乎被关死的。这个只是说撕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但是这一点来说对原子力村来说,已经是不可容忍的了。但是我们最后讲一句,为什么菅直人最终还是下台了呢?
我也就是我今天想讲的一个主题,也就是说它缺少一种这个决断能力。现在其实日本政治正在呼唤着一种“独裁者”!没有“独裁者”的气质,没有独裁者的决断力,是很难渡过目前这个日本的政治难关的。
王若麟:谢谢马先生,稍候让我们休息一下,广告之后我们继续为您《时事开讲》。
影子“独裁者”小泽力已衰
王若麟:欢迎回到《时事开讲》。刚才马先生讲到了独裁者,其实往往在一个历史时期,比较动荡的时刻,一个独裁者往往能够力挽狂澜,像之前有丘吉尔、俾斯麦、腓特烈。相关话题我们继续请马先生来探讨和分析。马先生您刚才提到了一个独裁者,应该有这种铁腕的霸气和勇气,有担当,如果没有独裁者,其实像救灾或者经济复兴,包括这种去核化都难推进,到底是有没有这样一个对的人选?
马挺:其实我们把战争中间,因为战争中间不一定能找出一个很明显的独裁者,因为日本的政治结构是一种很模糊的,就像我刚才讲的,首相也起不了太大的用,当然有个别的,起很负面的很坏作用的首相,这次不是我们的主题,我不去谈它。
我们从战后开始,战后至今基本是在新的宪政新宪法的框架下,一直到现在65年、66年了。曾经有没有“独裁者”?有的,比如说吉田茂,吉田茂是跨战前战后的日本的,他任了5任首相,他起到的作用该是把日本从战争的废墟中领到了开始的道路上,不管是在经济上也好,尤其是在外交上和在政治方面。比如说签订旧金山条约,其实自卫队的前身警察什么什么队,也是他。当然他是不愿意的了,同时最主要的一个是通过了和平宪法。但是那个时候在战后如此混乱的社会政治情况下,能够把日本战后发展的脉络整理的相当清楚,没有一定的政治手段和决断力,没有像他这个。他这个人是很独裁的,甚至在国会要骂议员的。
他这句骂人日语可以有很多种解释,可以解释成混蛋,可以解释笨蛋等等,被麦克传出去了,最后招致他下台。很有性格的这么一个人,但是他的手段,我愿意把它分在带引号的“独裁者”里头。另外一个我们可以想到就是小泉,小泉纯一郎。小泉上台的时候,我们不谈他的外交和跟中国关系,不是这次的内容。他所面临的就是经过了十年泡沫经济崩溃以后,经过了所谓十年的蹉跎,其实这个问题也有各种看法,但日本的经济一直陷在泥沼里再也翻不起来,在那个时候他上台以后,大刀阔斧的就把这个银行的呆帐坏帐一下子就销掉了,同时他又进行了邮政改革,使一部分被冻僵的或者是一部分不好动用的资金开始活了,可以进入日本的金融领域,这样就给日本的经济发展,打开了一条活路。
但是我们也知道,他也是这种独裁者但是到现在为什么日本现在,当然这种十年九相也好,一年一相也好,平均寿命只有四个月也好,这实际上是相当符合日本人的民族性和日本的政治体制的。但是为什么我们要提出来它现在呼唤独裁者呢?就是它现在又面临到一个重要关头。我并不是说它不好,对它说它不好,说它不好是一种误解,但是不能说是很理想的。同时,他又面临可以说是千年未遇的大灾害,又是一种复合型的大灾害,地震、海啸、核灾害。同时它的财政状况其实并不好,它的赤字,财政赤字积累,国债积累相当高,当然这个国债跟欧洲的意义不一样,这个大部分是国内的金融机关,这个不会出现危机的,但是要解决这些情况,不进行一种大刀阔斧的改革或者是作出比如像日本就是要脱却核电,同时让这个决断真正能够实行下去,因为这个肯定它是一定时间的。
菅直人会很后悔,因为他为脱却核电作了很多这些努力很多都做到半途,在日本这种体制中间,很可能慢慢会倒回去的。所以我觉得咱们再回到野田:野田当了首相组阁的话。我想别的复杂的方面我们就不谈了,只要看一个人,细野豪志,先任现在的内阁原子力事故处理专任大臣,菅直人的很多有关抵制原子力村的政策,都跟他有关系。所以他在新内阁的去留,将是衡量野田内阁的一个标准。
王若麟:谢谢马挺先生,同时也感谢您收看这期节目,我们明天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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