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如镝与巴图谁帅:张继刚:这个男人的梦想锋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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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刚:这个男人的梦想锋利如刀

来源:时代邮刊  作者:老 猫  时间:2010-02-05

      2009年9月23日到10月5日,大型音乐舞蹈史诗《复兴之路》在人民大会堂上演。《复兴之路》是继《东方红》、《中国革命之歌》以后,我国文化艺术史上的又一部大型音乐舞蹈史诗。
      这部音乐舞蹈史诗的总导演,是张继刚。
      如果我们以艺术来阐述人生,张继刚无愧“中国舞台编导第一人”;
      如果我们以梦想来阐释艺术,张继刚无疑在创造一个美满的梦想;
      如果我们以柔和来阐述梦想——不!这个男人的梦想锋利如刀。
      这个名字上面记述的东西太多了:《我的梦》、《和梦一起上岸》、《野斑马》、《千手观音》、奥运会开闭幕式……这个名字上面承载的东西太多了:舞蹈界唯一的“世纪之星”、国际国内的诸多大奖……这个名字意味着艺术和人生的趋同:他以其特有的执著编织完美、追求完美。
      在中国,他的作品演遍了大江南北。他的作品题材多样、构思奇巧、风格独特、气象万千,在中国艺术界具有突出的地位,对于当代中国舞蹈影响巨大而深远,被海内外公认为“张继刚现象”。

和梦一起上岸

      张继刚的梦想在哪里?不是出自他手的320多部舞蹈作品;不是几十项国际国内的大奖;也不是“中华民族二十世纪舞蹈经典”的获奖人称号;更不是目前中国在国际具备深远影响的著名编导的地位……那么他的梦想是什么?
      1958年生于山西的张继刚,12岁便开始从事舞蹈艺术,17岁便开始从事舞蹈创作,继而便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他的作品涉猎广泛,在舞蹈、杂技、歌剧、音乐剧等诸多艺术领域中均有建树,直到他成为“中国编导第一人”。
      舞蹈编导不同于文字和艺术给人的感召力,它完全是通过肢体传递一种美,靠形体将内心的“梦境”阐释出来。
      1995年,在藏族舞蹈家卓玛的独舞晚会上,压轴节目《母亲》刚一结束,所有观众全部站起身,用长久的掌声和长流的泪水——向艺术家致敬,向母亲致敬!在布达拉宫,成千上万的喇嘛和藏民,重演了剧场里的那一幕……在加拿大、在新西兰、在所有演出过的地方,观众的反应竟如出一辙!可能有人不了解中国,但没有人不了解母亲。这个舞蹈是张继刚专门为卓玛编创的。
      “I'm SangLan.I have turned(我是桑兰,我又回来了).”1998年纽约第四届友好运动会体操赛的一次赛前训练中,桑兰一个没有做完的手翻转体动作,使她从此改变人生。那是在中国残疾人艺术团赴美访演上,桑兰朗诵道:“一双双关切着我的黑眼睛、蓝眼睛告诉我——桑兰,你站起来!”美国副总统戈尔评价道:“他们的坚强意志鼓舞了千百万中国人。现在,他们将把同样的希望带到美国。”作为中国残疾人艺术团的终身艺术指导,《我的梦》主创者张继刚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我的梦”这三个字所包含的份量。他深情地说:“受伤的生命比健全的生命更懂得珍惜生命,更知道成功得来不易。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顽强的生命意识、顽强的生存意识和顽强的进取意识,而这些在个别健全人身上却很麻木。”
      《我的梦》为张继刚的艺术生涯又增加了一抹绚烂,而这仅仅是他艺术生命中的一个驿站。他说:“作为艺术家,我还要不断探索和尝试新的艺术形式”。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种创新精神,张继刚用自己的才艺寻找着“我的梦”。
      然而这种寻梦似乎远未结束。在白俄罗斯文化古城维杰勃斯克举行的第14届国际现代舞比赛上,这个总政歌舞团的著名编导的舞蹈作品《和梦一起上岸》,以无可争议的高分夺走了本届比赛的唯一大奖……张继刚的舞蹈寻梦达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感动是因为自己

      张继刚有一次在外面采风,发现路边的一个盲人在那里拉二胡乞讨,那个盲人全神贯注地投入到音乐中……那一刹,张继刚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艺术女神的魅力和光芒,他也更加清楚地知道了自己钟爱的艺术是多么地纯粹和空灵。
      如果你熟悉那些脍炙人口的舞剧,一定知道声名显赫的《芝加哥》,但是你未必知道《芝加哥》上演的对手戏是《野斑马》,你也未必知道《野斑马》更得观众青睐。
      艺术的状态同样也是找寻梦境的过程,因而也便有了灵感完全来自于梦境的《野斑马》。1997年便开始创作的大型原创舞剧《野斑马》,是全球首例以动物为造形的舞剧。
      “这是一种介乎古典和现代间的崭新舞剧样式:全部由‘动物’担纲、经典舞段云集……”虽说主角都是动物,但定位还是在“爱情”上,也有着哲学层面的“美丽”与“高贵”。看过《野斑马》的人会发现这个导演首先是个思想家、人文者,其次是一个艺术雕琢工作者,最后才是戴上帽子、拿起鞭子,挥洒自如的“驯马师”。
      在张“马师”看来,正因为《野斑马》基于人文考虑,虽然其情节并不复杂,但却有着很大的包容量:这是一出包容了音乐、舞蹈、人性美丽和生命美丽的舞剧。追求美——这一目的显然正在张继刚脚下一步步地被实现。
      《野斑马》简直“野疯了”。不仅在上海艺术节期间作为压轴大戏难觅一票,而且走向了巴黎,走进维也纳,走进悉尼歌剧院,走进美国肯尼迪艺术中心……一路飙红,在澳大利亚演出28场场场爆满,而美国订了150场……观众被来自于东方的这匹骏马迷惑了,因为艺术之美;观众被这个来自于中国的编导折服了,因为人性之魅!
      张继刚要的不是这种欣赏,他的乐趣和满足早已经在过程中完成了。“无论国内的观众还是国外的观众,他们的感动确切地说不是因为我的作品,而是他们自己。”
      感动是因为自己——张继刚已经深得驾驭精神的纵横之道,他的作品恰恰就在你的眼中形成一个美丽而锋利的梦,击中你自己。

以敏锐的名义

      “麦芒上能站几个人?”
      在张继刚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人们一片沉思。
      张继刚解释起来便不慌不忙、信手拈来:“麦芒也就是针尖大小的地方,对我们搞舞蹈艺术的人来说,一种普遍性的回答会是:一个人。谁?艺术家。我说不对,应该是两个人,麦芒上首先站着一位哲学家,而在哲学家肩膀上站着的才是艺术家!”
      张继刚总是给人以睿智和锋利的感觉,这是个敏锐异常的男人。
      他曾经开创了人类有史以来一门空前的艺术——肩上的芭蕾。在肩膀上跳芭蕾舞?没错。这个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只有在他的头脑中才会闪耀并且生长。他同时也是将杂技引入艺术殿堂的一个先驱者,让女演员穿上足尖鞋,在男演员的肩膀上表演征服世界的芭蕾舞,难道你会认为这仅仅是杂技吗?这更是艺术,是张继刚追求的那种“麦芒”上的东西。
      张继刚总形容自己的艺术是在生活的层面上磨砺,生活就像磨刀石,让他的艺术不断走向尖端,也让他开始锋利起来!一个男人如果缺少温柔,可能会钢硬直板;但是一个男人缺少了锋利,那么就缺失了男人的进取和敏锐。
      张继刚的作品有时候会让你感觉精神之内最为细软的部分被一颗子弹敏锐地洞穿。这个人善于把握每个艺术细胞,你甚至可以想象那枚绝美的子弹如何敏锐地直取目标。艺术的魅力除了感触,除了震惊,我们在张继刚的身上还知道了——敏锐。
      “人其实是一种悲剧——人生的体验、人生的醒悟、人生的洞彻,当你在最成熟的时候,你会发现走不动了。人如果能意识到这样的悲剧,就应该在年轻的时候,去学习人生的体验、经历和智慧。”每个人都会感叹人生的悲欢,可是在他身上我们看见另一种感叹,一种有翅膀的感叹。想飞的时候心情在天空振翅为鸟,停歇的时候感叹在枝头舒展成叶。
      “虽然生命的远方是岸,但是看到彼岸比上岸更重要。”张继刚在生命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艺术的方向——锋利如一把快刀,划开了次岸和彼岸。即使众生皆为泅渡者,然而他以敏锐的名义远远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