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宋思明老婆被判刑:万历朝鲜战役中明朝监军临海人王士琦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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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朝鲜战役中明朝监军临海人王士琦的事迹   http://bbs.koeicn.com/thread-152741-1-1.html   明朝时,在援朝抗倭战争中,临海人王士琦立下倚天大功。援朝抗倭一役,自万历二十年(1592)前后绵延七年。尽管日酋丰臣秀吉发动的侵朝战争以惨重的失败而告终,但明政府的国力也因此而大受影响。就援朝抗倭战争的最后胜因而言,有关记载往往都归结于日酋丰臣秀吉的适时死亡。但事实上,丰臣秀吉之死,只是影响援朝抗倭战役最后结局的条件之一,绝不是决定性因素。影响援朝抗倭战役最后结局的因素是完全是战场上的胜利。因为若无战场上的最后胜利,即便是丰臣秀吉已死,他手下的倭军各系将领也是不会拱手相让既得利益的。战而胜之的因素是明显存在的。王士琦就是导致战争胜利的关键人物,是他改变了战争的进程,是他改写了可能因战争而改变的历史。

王士琦(1551~1618年),字圭叔,号丰舆,浙江临海城关人。出身于世家门第,父王宗沐(1524~1592年),嘉靖二十三年(1544年)进士,授刑部主事。继由员外郎迁广西按察佥事,督学政。历任广东参议、江西提学副使、江西参政等职,旋升山西右布政使、山东左布政使。万历三年(1575年),任南京刑部右侍郎。复改工部,又改刑部左侍郎。卒赠刑部尚书,追谥“襄裕”。士琦即生于王宗沐督学广西任上,“因梦天帝以韩魏公畀。故名”。万历十一年(1583年),与兄士崧同登进士,初授南京工部主事,转职方员外郎中。按治骄兵,不畏强御,人即以“边才”称之。十八年(1590年)出守福州,“振刷清理,庭无留牍”。二十年(1591年),丁父忧返里。二十三年(1594年)服满,时播州宣慰司杨应龙谋反,抚镇三道进剿,俱败而无功。朝庭仍以邢玠为总督,特补王士琦守重庆。王士琦上任之至,即前往綦江,檄杨应龙出安稳听勘。杨应龙令弟兆龙以兵迎之,且请进赴松坎。士琦即说:“彼以我为怯也”,遂单骑前往。经责以大义,开陈利害,事件得以平息。后升任四川按察副使,备兵东川。二十五年(1597年),第二次援朝抗倭战争暴发。随着战场形势的不断变化,经略邢玠连续奏调增援部队。二十六年(1598年)二月,总兵刘綎所部川军二万、陈璘所部广军、邓子龙所部浙直军全部到达。连同原驻的麻贵、董一元两军,明政府最精锐的野战部队都汇集到了朝鲜。王士琦就是此时由邢玠奏调,以四川按察副使迁任山东右参政,并以监刘綎军的身份,随之到达的。到达后又兼监陈璘水师。

当时的倭军占据了中西东三路,东路加藤清正所部,守蔚山;中路石曼子所部,据泗州;西路小西行长所部,在于顺天。中国的增援部队到达朝鲜后,邢玠根据战场以及倭军的态势,对明军重新作了部署。以麻贵军对付东路,董一元军对付中路,刘綎军对付西路,另以陈璘、邓子龙将水军于海上制敌。九月开始分路进军,初次接触之下,各路均小胜。但接着连遭败迹,尤以中路董一元军为最,全军溃散,影响了另外二路纷纷撤兵。此时王士琦正驻节南原,“忽朝鲜健儿属 鞬驰一纸飞骑而至,视之则朝鲜都元帅所遣侦者述中路泗州败状也”。得闻董军裨将杨元再战丧师,人心震恐。“泗州与南原密迩,鲜民闻之逃匿,势如奔波,俄顷城中阒无人矣。随卫诸材官环跪而泣,谓全州不居,何为自困此空城,蹈杨元屠戮复辙也”?王士琦力排众议说:“倭能至南原,独不能至全州耶?且大军方与贼对垒,而监军使者无故先遁,万一讹传而师溃,谁任其咎?吾今唯有誓死报国耳,有异议者立斩以徇”!更下定了力战的决心。以“强敌在前,有进死,无退生”,督促部队前进。《明史·刘綎传》对此是这样记载的:“綎进攻失利,监军参政王士琦怒,缚其中军。綎惧,力战破之”。中军是秉承主将意图,具体指挥部队进退的军官。王士琦惩办他,就是对刘綎犹豫观望和不肯力战的警告。在王士琦的坚定态度下,刘綎挥师前进至栗林,攻围十余日。同时,王士琦又命陈璘水师协同作战。随后,刘綎攻克了栗林和曳桥,“斩首数百级”。陈璘也于海上击败了前来救援的平义智与石曼子,毁船数百艘,并杀死了石曼子。刘陈两军因王士琦的指挥,沉重的打击了倭军,迅速扭转了明军汹汹奔溃的败势。王士琦又以先前投降倭军平义智的朝鲜陪臣郑六同为内应,焚毁倭军的火药库,而大败之。又在参将季金的再次打击下,倭军几尽,首领小西行长仅以身免。这样,随着王士琦指挥下,刘綎、陈璘两军的力战胜利,加之丰臣秀吉之死造成的倭军第二层将领之间的内应力失调,矛盾滋起。倭军不得不面对现实,撤退了尚未被消灭的部份力量,战争由此结束。

援朝抗倭战争结束以后,明朝廷叙功,承认陈璘、刘綎战功最著。王士琦亦由山东右参政,晋升河南左布政使。但有不少在战场上造成重大失误的人,都在首辅沈一贯和邢玠等上下其手的操纵下反罪为功,极不公平。王士琦以母老乞休不准,寻即因在四川时招抚的杨应龙谋反而被追究,解职归里听勘达五年之久。这显然是一种政治利益上的“摆平”,王士琦分明是被抑制的。

相反,从朝鲜方面对这场战争的结局看,却出现了完全不同的评价。“全罗之民,感先生辑宁绥靖之恩,在所勒石颂德。先生(王士琦)过全州,见之叹曰:‘吾以奉命拯外藩,岂市私恩而博名高哉!’命左右舁而置之。诸父老号哭遮道,得请乃已。自全州达王京,盖所在唐崖而万喙争述,即先生亦不胜禁止矣。猗欤盛哉”!国王李 不但连续致信王士琦,表示感谢和予以问候。“问候之使,接踵于途,”而且“复恭走数十里,迎宴江浒,称觞献颂,情文迥异常贯,盖先有以得其心矣”。李 致王士琦的信一共三封,全文如下。

其一:“耸听捷音,曷胜忻忭。小邦之被倭祸,累岁而靡定,乃蒙圣天子简命大人奉明旨远临小邦,威名固已惊破贼胆而壮我声势矣!比监督横海之师,激励诸将,扼之露梁,贾勇先登,送死游魂,歼灭殆尽。此役之后,丑贼袭(疑为“龚”之误)伏天威,必将相不敢再犯矣。殆天意哀怜小邦之祖先而不弃其孤,殆不 荷大人之拯济而得以再造于今日也。沥肠堕肝,岂足为谢!专驰贱价,仍问起居,伏幸鉴察,不宣。”

其二:“自去秋行师之后,民穷财竭,拮据无计,虽使智者谋,更无著手之地,只坐待縻烂之期:而乃仰仗皇威,得见今日三路窘穴之贼,一时宵潜,此虽帝谟 赫之所致,而实大人宣力之效也。行酋虽网漏逋诛,而楼船之师扼贼露梁,血战竟日,碎其累百之艘,斩获无算,海氛廓清,功绩赫然,疆土再造,而馀民始有息肩之望,小邦之获幸皇灵,而大人之惠顾小邦者为何如哉!引领南望,曷任悬愬,专驰贱价,敢问起居,并布下情,伏幸鉴察,不宣。”

其三:“续得陪臣之报,备闻大人督楼船之师,扼贼露梁,碎其艅艎,俘斩无算,妖氛廓清,威灵远扬。盖小邦被兵七载,始见斯捷,沦亡之忧,变为愉快,啣皇上之湛恩,佩大人之功德,宁有穷哉!勒金石而垂丹青者,想大人为首哉!时下严寒,伏惟珍卫万倍,以慰瞻依,不宣”。

另朝鲜国议政府左议政李德馨也有致王士琦的同类信件:

“南海之举,职长费苦心,节续差人往探。昨李文 有报,已差倭通事金云鹤等前去密图。此不可草率可为也,须得真的情形,万分可成,方好归报。俟金云鹤探来,星夜登岸面告其说,亦是矣。

近闻刘大将军欲哄行长离其巢穴,差委前来,至于遣质为约。职料此贼虑孤城为我水陆协攻,欲退据形险,则谅出实情。但今因我之哄他,而试我之深浅,既得质官,乃留假酋瞒我与讲,先机率精兵而跳,或据南海,或入它处,并力则水兵失形胜,是使贼离危地而就万全之所也。我之经营捉风终不兑,纵贼而贻悔,岂非大可虞乎?况贼连日驾小船探看水兵远近,而水兵方在兴扬罗老岛,虽欲急进,必待二潮汐方到倭桥海口,贼如快去,其势何及矣!倭桥海口外有突山岛,道里颇近,乞老爷飞马行会陈大将军星夜进阵,作速堵截海口,无致失机误事。唐李靖有言:‘胜众在乎心一,心一在乎去疑’。职看今日之举,各兵以不得擒行长馘之成为大慨恨,而有时闻将领之绪论,则使人心如死灰,所谓兵有战心,将无斗志者,其无乃不幸而近之乎?其何故也?行计之心或胜,死战之心渐解;此心被人牵引旁走,则触事有害,而三军之气已索然矣。自壬、癸年(1592~1593年)来,东事之差失,多坐于此,诚不可不深虑也。

昔年刘大将军驻大邱,仰成李提府委官潭宗仁在釜山,行酋惯听大将军威名,沈游击对行长工必盛称刘、陈二大将军勇略。李文 初自贼巢来,亦说倭奴饱闻刘陈二老爷天朝名将。今日之事不可不慎重,小有差失,所损非细。目今行酋深怕水兵来攻,朝暮欲退去者,亦恐海路见截耳。倘此着差了,则贼益生心姑退,目前非喜而滋大忧矣!为今之计,急令水兵来守海口,制贼死命而操纵之,方无后虞。愿老爷商量,速赐吩咐。且东路之贼,非但形险难攻,水陆俱有应援,虽有累万兵,一手多碍;中路则我兵挫败,此时虽添兵,兵气难遽振作,兼又水陆无协攻之势;两路之不可再举也如此。且贼之不敢发,则职必保矣,然则多留大兵亦奚以为?今之结局只在西路,水兵之便用事亦无若倭桥,行酋久在此城,则天送死也。曩者职请调东中两路精兵各一万来会于此,攻破倭桥,水路直向中路等情,具禀于副府,得蒙准许议处,至今未闻有上司处置。时日渐晚,机会易失,每晨夜彷徨,不知所措云”。

又其二:“荷蒙老爷密帖,不胜感悚。但南原人自日本来者,未知为何许人?虽久在日本,如非心眼伶俐,为倭将所亲者,其狡计难以知矣。职自秋来,招出各处被掳人无算,所供各异,问倭之实情,则都不晓矣。盖倭奸甚,去则示留驻之状,留则为撤退之语,虚而为实,实而为虚,以愚我民耳目;职执此而求之,多不差矣。

今三路有大兵,此正贼欲试我深浅之时。缓我数月,厚集其兵力,亦不可不戒也。但倭桥之举,地形孤绝,我水路堵截,则贼路断势窘,不须进逼城下,方可言围困也。水兵札阵海口,轮班乘潮进攻;陆兵札阵形险,频挑精兵出奇而挠乱,则倭奴虽狡而素轻急,自中骚动,我必有可乘之会矣。若哄他离穴,截杀海中,最是奇计,行酋必见其万保而后肯出,此岂易成哉!南海之事,晨夜在心,李舜臣密札同封呈览。第水陆大将军俱有先倭桥而后南海之意,职之妄意恐不然也。兵无定期,唯老爷吩咐,为此密禀”。

其三:“职昨据哨探军役走报:‘水兵船上炮响终日震海,想因血战’,等因,得此,续别将洪大邦等面称洋中血战事状,职闻来不胜感泣。备将事情具禀军门启知寡君外,随当进谒面谢老爷。为此理合具禀”。

其四:“职曾在西路,蒙老爷恩眷,且念水陆之动,非它路比,发纵指示,都在老爷,职欲图报不朽,岂有限哉!第以各衙门俱会城中,恐妨体面,只得三缄隐默。俟各起程时,小国君臣谋竖去思碑于西郊周道旁,以表一时之盛,永百世之思。为此合预禀”。

以上这些信件均记载于清嘉庆二十一年(1816年)重修的临海《章安王氏宗谱》。通过这些信件的内容,可以知悉不少前所未知的情况。其中包括朝鲜国王李 对王士琦在战争中所起到的主要作用的评价,还有朝鲜国议政府左议政李德馨隐约透露出的对邢玠“八字密画”的不满,以及对战局走向的分析与建议。平心的说,这些来自朝鲜的评论,比我们某些被人为地扭曲的史料更可信。即如果没有王士琦的当机立断和正确指挥,就不可能结束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