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灵隐寺攻略:遇见“中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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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03月28日 13:42 BJT

《沪港小生专栏》遇见“中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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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路透投资中国主编 陈澍 / 文  (新浪微博)

2008年我刚来香港的时候,香港正流行一场有关“港男”和“港女”的全民大讨论,後来大家又在“港女”中间再细分出一类人群,号称“中环女”,也就是所谓的“港女中极品”。中环女?什麽样人才有资格叫中环女?不用问,你完全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知道她的身份。

中环是香港黄金地段中的黄金地段,有全城最高的国际金融中心IFC,也有老牌奢侈品聚集地置地广场TheLandmark,其地理位置就好比上海的恒隆、梅龙镇和中信泰福在南京西路构建起的“金三角”。出没于此的人大多是从事金融、地产、咨询行业的“白领”,男士多西装领带,难免有些单调,女士们则可谓百花齐放——在置地广场内穿梭,你很快就会感觉自己犹如置身于一场最新时装秀。(香港中环。摄影:陈澍)

也可能是因为“中环女”大多对自己的着装要求特别苛刻——很多“中环女”单单是皮鞋,一周七日就不得重复——所以“中环女”也自认完全有理由对旁人的衣着指手划脚。很多时候,“中环女”们其实都懒得说,差不多一个眼神就能射出她的“杀气”。先看皮鞋,再看衬衫,冬天还必须搭配一条羊绒围巾,你身上一个牌子都没有?那你来中环做什麽?

其实“中环女”未必个个高收入,很多可能只是某个投资银行或者基金公司的初级职员。有趣的是,越是初级职员,通常对品牌的崇拜度就越是高,从头到脚,她的一身打扮加起来可能都已经超过她的月收入。

不要觉得奇怪,我相信大多数“中环女”还是通过正常融资渠道,比如信用卡借贷,来支撑其高昂的开支,“中环女”不愿做中国大陆流行所谓的“二奶”,他们的目标是一开始就是要做“正房”,就算不嫁李泽楷,也要找一个是认识李泽楷,且李泽楷也多少认识一点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中环女”很多都是出色的微观经济学家,又好像是风险投资商——现在所有的奢侈穿戴都是一种间接、长期投资,为的就是将来有朝一日能嫁入名门,然後全家欢腾。

因为我家就住在中环附近,每天都会路过IFC、交易广场等(中环的中心位置,交易广场也是香港证券交易所所在地),其间总会不经意间误接一些“中环女”的“杀人”眼神。我是做新闻的,不是做投行的,穿着自然没有银行家们那麽考究,所以我接到的那些眼神自然都是一个个反问句——穿成这样,你来中环做什麽?

我在夏天的造型基本上和Facebook的MarkZuckerberg差不多,T恤加休闲裤,除非是去采访什麽贵宾,通常记者们都不太钟意每天背一件动辄五六千的西服在身上,然後再系上一条两三千的真丝领带。银行家们不一样,尤其是做投资银行的,这本来就是一门很虚伪,也很实在的生意,要的是面子,讲的是关系,如此简单而已。

金融危机那会儿,许多“中环女”都倾向於走低调路线,给人一种“节俭持家”的印象,穿戴色调大多以类似Chanel经典黑白款或者Burberry咖啡、浅灰色风衣为主。如今金融危机算是基本结束了,春暖花开,一切又再度显得生机盎然,“中环女”们也个个生龙活虎,投奔MiuMiu、Gucci等大胆前卫设计,连眼影都纷纷加深一圈——八点半上班,远望去你以为昨晚个个都没睡好,一双双“熊猫眼”就这样凶狠狠地向你射来,一幅欠你多、还你少的姿态。

“中环女”也不是光光靠穿的,在他们的小世界里面,讲英语的机会要比讲广东话多,讲国语就好像是“火星人”的专利。

许多“中环女”都曾留学海外,虽然在香港出生,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长大,于是回到香港以後又多了一个称呼“鬼妹”,因为香港话称老外“鬼佬”。千万别搞错,这可不是什麽贬义的绰号,“鬼妹”恰恰是“中环女”中最具挑战力的一种身份象征,听说李泽楷就特别喜欢“鬼妹”、混血儿……

很多来香港工作的内地女孩子都喜欢时不时三五成群地集中在一起讨论香港的“中环女”现象,在他们看来,“中环女”自命清高,和大陆流行的“剩女”说法无异,这点却得到许多“中环女”的强烈抗议。

在“中环女”们看来,大陆的“剩女”从本质来说还是“想嫁”,而“中环女”则相信就算孤单一辈子也不是什麽坏事情。孤单是一种态度,就好像中环是一种身份——你配不上我,就别来惹我。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环就是中环,中环不是香港。

诚然,也不是所有在中环工作的就都属於“中环女”一类,好像同我一起在香港大学读书的几个女生,他们都在中环的一些大企业上班,有的已经成家,每日朝九晚五,准时下班,就想争取早点回家陪老公、儿子。对他们来说,中环也许真的只是一个工作的地方罢了,没有太多其他值得留恋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嫁的时候可以挑三拣四,真的嫁了就是他的了。很多香港人都信耶稣,我想对於婚姻,大部分香港女孩子还是比较传统的,‘中环女’爱玩,因为还年轻嘛,就让他们先玩一阵吧……”我的一位70後的香港女同学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