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双眼皮的技巧图解:相约星期二(五) 一个将死教授对生者学生的人生感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14 05:44:10
 第九个星期二——谈论爱的永恒   
    树叶开始变颜色了,把西纽顿的林中骑马道染成了一幅金黄色的画。底特律那边,工会发动的那场战争陷入了僵局,双方都指责对方对谈判没有诚意。电视上的新闻也同样令人沮丧。在肯塔基,三个男子从公路桥上往下扔墓碑石块,石块击碎了从下面驶过的一辆汽车的玻璃窗,砸死了一个同家人一起去朝圣的十几岁女孩。在加州,0·J·辛普森一案正接近尾声,全国上下似乎都在关注这件事。就连机场里的电视机也都在播放有线电视网的节目,使你进出机场时也能了解这一案子的最新动态。    我给西班牙的弟弟打了几次电话,留话说我真的很想同他谈谈,我一直在想我们俩的事,几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他短短的留言,说他一切都好,但他实在不想谈论病情,很抱歉。    对我的教授来说,折磨他的倒不是对病情的谈论,而是疾病本身。就在我上次探访他之后,护士给他插了导尿管,他的小便通过管子流进椅子旁边的一个塑料袋。他的腿需要不停地按摩(虽然他的腿不能动弹,但依然有疼痛感,这是这种疾病又一个既残酷又具有讽刺意味的特征),他的脚也必须悬离海绵垫子几英寸,否则的话就像有人在用叉子戳他的脚,往往谈话进行到一半时,他就要让来访者移动一下他的脚,或调整一下他埋在花色枕头里的头的位置。你能想象头不能动弹的情形吗?    每次去看他,莫里总显得越来越坐不直身子,他的脊椎已经变了形。但每天早上他还是坚持让人把他从床上拖起来,用轮椅推他进书房,留他与那些书本,纸张和窗台上的木槿在一起。他在这种独特的生活方式里发现了某些带有哲理性的东西。    “我把它总结进了我的格言,”他说。    说给我听听。    “当你在床上时,你是个死人。”    他笑了。只有莫里能笑对这种苦涩的幽默。    他经常收到“夜线”节目的制作人员以及特德本人打来的电话。    “他们想再制作一档节目,”他说。“但他们说还想等一等。”    等到什么时候?等你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也许吧。反正我也快了。”    别说这种话。    “对不起。”    我有些忿然:他们竟然要等到你的最后阶段。    “你感到生气是因为你在守护我。”    他笑了。“米奇,也许他们是想利用我增加点戏剧效果。没什么,我也在利用他们。他们可以把我的信息带给数以万计的观众。没有他们我可做不到这一点,是不是?所以,就算是我的让步吧。”    他咳嗽起来,接着是一阵长长的喘气。末了,一口痰吐在了揉皱了的手中纸里。    “反正,”莫里说,“我让他们别等得太久。因为我的声音很快就会消失的。它一旦侵入我的肺部,我就不能开口了。我现在说上一会儿就要喘气。我已经取消了很多约会。米奇,许多人想来探望我,可我感到太疲倦了。如果我不能集中精力和他们交谈,我就帮不了他们。”    我看了一眼录音机,心里有一种负罪感,好像我是在偷窃他所剩无几的。宝贵的说话时间。“我们就此结束好吗?”我问。“你会不会太累?”    莫里闭上眼睛,摇摇头。他似乎在熬过一阵无声的痛楚。“不,”他最后说。“你和我得继续下去。    “你知道,这是我们的最后一篇论文。”    我们的最后一篇。    “我们得完成它。”    我想起了我们在大学里共同完成的第一篇论文。当然,那是莫里的主意。他说我可以写一篇优等生论文——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    此刻,我们在这里重复着十几年前的事。先立一个论点。由一个垂死的人对一个活着的人讲述他必须知道的东西。只是这一次我的论文没有时间的限制。    “昨天有人向我提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莫里望着我身后的一块壁毯说,壁毯上拼着一条条朋友们为他七十大寿而写的题词。每一块拼贴上去的布条上都绣着不同的话:自始自终。百尺竿头。莫里——心理永远最健康的人!    什么问题,我问。    “我是不是担心死后会被遗忘?”    你担心吗?    “我想我不会。有那么多人亲近无比地介人了我的生活。爱是永存的感情,即使你离开了人世,你也活在人们的心里。”    听起来像一首歌——“爱是永存的感情。”    莫里咯咯地笑了。“也许吧。可是,米奇,就拿我们之间的谈话来说吧,你有时在家里是否也会听见我的声音?当你一个人的时候?或在飞机上?或在车子里?”    是的,我承认说。    “那么我死了以后你也不会忘记我的,只要想起我的声音,我就会出现在那儿。”    想起你的声音。    “如果你想掉几滴眼泪,也没关系。”    莫里,他在我上大学一年级时就想叫我哭。“有那么一天我会打动你的心肠的,”他常对我说。    好吧,好吧,我说。    “我决定了我的碑文怎么写,”他说。    我不想听见墓碑这个词。    “为什么?它让你感到紧张?”    我耸了耸肩。    “那我们就别提它。”    不,说下去。你决定怎么写?    莫里咂了咂嘴唇,“我想这么写:一个终生的教师。”    他等着让我去回味这句话。    一个终生的教师。    “好吗?”他问。    是的,我说,好极了。    我喜欢上了进门时莫里迎向我的笑脸。我知道,他对其他人都这样。可他能使每个来访者都感觉到他迎向你的笑是很独特的。    “哈哈,我的老朋友来了,”他一看见我就会用含混、尖细的声音招呼我。可这仅仅是个开头。当莫里和你在一起时,他会全身心地陪伴你。他注视着你的眼睛,倾听你的说话,那专心致志的神态就仿佛你是世界上唯一的人。要是人们每天的第一次见面都能像遇见莫里那样——而不是来自女招待,司机或老板的漫不经心的咕哝声,那生活一定会美好得多。    “我喜欢全身心地投入,”莫里说。“就是说你应该真正地和他在一起。当我现在同你交谈时,米奇,我就尽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的谈话上。我不去想上个星期我们的会面,我不去想星期五要发生的事,我也不去想科佩尔要制作的另一档节目或我正在接受的药物治疗。    “我在和你说话。我想的只有你。”    我回想起在布兰代斯的时候,他在小组疗程课上常常教授这一观点。我那时候颇不以为然,心想这也算是大学的课程?学会怎样集中注意力?这有多少重要性可谈的?可我现在意识到它要比大学里的其它任何一门课都来得重要。    莫里示意我把手伸给他,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我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愧意。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有理由去哀叹自己的痛苦和不幸的老人;只要他想这么做,他可以用醒来后的每一分钟去触摸他日益枯谢的躯体,去计算他呼吸的频率。然而,有那么多人仅仅为了一些琐事而如此的自我专注,他们的眼光只停留在你身上三十秒钟便游离开去。他们早已驰心旁骛——给某个朋友打电话,给某个地方发传真,或跟某个情人约次会。只有当你的话说完时,他们才猛地回过神来,和你“嗯嗯啊啊”、“是的是的”地敷衍几句。    “问题的部分症结,米奇,在于他们活得太匆忙了,”莫里说。“他们没有找到生活的意义所在,所以忙着在寻找。他们想到了新的车子,新的房子,新的工作。但过后他们发现这些东西同样是空的,于是他们重又奔忙起来。”    你一旦奔忙起来,我说,就很难再停得下。    “并不怎么难,”他摇摇头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当有人想超我的车时——那还是在我能开车的时候——我就举起手……”    他想做这个动作,可手只抬起了六英寸。    “……我举起手,似乎要作出不太友善的手势,但随后我挥挥手,一笑了之。你不对他举起手指,而是让他过去,你就能一笑了之。    “知道吗?很多时候对方也会用笑来回答你。    “实际上,我不必那么急着开我的车。我情愿把精力放在与人的交流上。”    他在这方面是做得极其出色的。你和他谈论不幸的事情时,他的眼睛会变得湿润;你和他开一个哪怕是蹩脚的玩笑时,他的眼睛会笑成一条缝。他随时向你但露他的感情,而这正是我们这一代人所缺少的品质。我们很会敷衍:“你是干什么的?”“你住在哪儿?”可真正地去倾听——不带任何兜售,利用或想得到回报的动机和心理——我们能做到吗?我相信在莫里的最后几个月里来看望他的人,有许多是为了从莫里那儿得到他们需要的关注,而不是把他们的关注给予莫里。而这位羸弱的老人总是不顾个人的病痛和衰退在满足着他们。    我对他说他是每个人理想中的父亲。    “唔,”他闭上眼睛说,“在这方面我是有体验的……”    莫里最后一次见到他父亲是在一家市停尸所。查理·施瓦茨生性寡言,他喜欢一个人在布朗克斯区特里蒙德街的路灯下看报。莫里小的时候,查理每天晚饭后便出去散步。他是个小个子的俄罗斯人,面色红润,满满一头浅灰的鬈发。莫里和弟弟大卫从窗口望着靠在路灯柱上的父亲,奠里很希望他能进屋来和他们说说话,但他很少这么做。他也从不替兄弟俩掖被子,吻他们道晚安。    莫里一直发誓说,如果他有孩子的话,他一定会对他们做这些事的。几年后,他当了父亲,他确实这么做了。    就在莫里开始抚养自己的孩子时,查理仍住在布朗克斯区。他仍去散步,仍去看报。有一天晚上,他吃完饭后又出去了。在离家几个街区的地方他遇上了两个强盗。    “把钱拿出来,”其中一个举着枪说。    吓坏的查理扔下皮夹就跑。他穿过街道,一口气跑到了一个亲戚家的台阶上,倒在了门廊里。    心脏病发作。    他当晚就死了。    莫里被叫去认领尸体。他飞到纽约,去了那家停尸所。他被带到楼下存放尸体的那间冷气房。    “是不是你父亲?”工作人员问。    莫里看了一眼玻璃罩下面的尸体,正是那个责骂过他、影响过他、教他如何干活的人的尸体;他在莫里需要他说话时却一言不发,他在莫里想和别人一起共享对母亲的那份感情时却要他把回忆压抑在心里。    他点点头就走了。他后来说,房间里的恐怖气氛攫走了他所有感官能力。他过了几天才哭了出来。    但父亲的死却使莫里知道了该如何去准备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他至少懂得了:生活中应该有许多的拥抱、亲吻、交谈、欢笑和道别,而这一切他都没来得及从父亲和母亲那里得到。    当最后的时刻到来时,莫里会让所有他爱的人围在他的身边,亲眼看见发生的一切。没人会接到电话,或接到电报,或在某个既冷又陌生的地下室里隔着玻璃看他。    ***************************************    在南美的热带雨林中,有一个名叫迪萨那的部落,他们认为世界是个恒定的能量体,它在万物中流动。因此,一个生命的诞生就招致了另一个生命的终结,同样,每一个死亡也带来了另一个生命。世界的能量就这样保持着平衡。    当他们外出狩猎时,迪萨那人知道他们杀死的动物会在灵魂井里留下一个洞穴,这个洞穴将由死去的迪萨那猎手的灵魂去填补。如果没有人死去,就不会有鸟和鱼的诞生。我很赞同这个说法。莫里也很赞同。越接近告别的日子,他似乎越感到我们都是同一座森林里的生物。我们获取多少,就得补偿多少。    “这很公平,”他说。     第十个星期二——谈论婚姻     我带了一位客人去见莫里。我妻子。    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一直问我,“我什么时候能见詹宁?”“你什么时候带她来广我一直在找借口敷衍他,但几天前当我打电话探望他时,我改变了主意。    等了好一会莫里才接了电话。我听得见有人把电话递到他的耳边,他已经拿不起电话了。    “你一好,”他喘息着说。    你怎么样,教练?    我听见他沉重的呼气声。“米奇……你的教练……不太好……”    他的睡眠越来越糟,他现在几乎整夜都需要吸氧。阵发性的咳嗽也越来越厉害了,有时,一阵咳嗽会持续一个小时,他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来。他一直说当疾病侵入他的肺部时他就会死。一想到死神己离他那么近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星期二来看你,我说。到那天你会好些的。    “米奇。”    嗯?    “你妻子也在吗?”    她正坐在我的旁边。    “把电话给她。我想听听她的声音。”    我娶的是一位非常善良体贴的妻子。虽然她从未见过莫里,她却抓起了话筒——换上我,我一定会摇着头嘘道,“说我不在,说我不在”——不一会,她就和我的老教授聊了起来,那融洽的谈话声就好像他们早在大学里就认识了。我能感觉出这一点,尽管我听见的只是“嗯-嗯……米奇告诉过我……哦,谢谢……”    她挂上电话后说,“我下星期二去看他。”    于是就有了这次访问。    此刻我们坐在他的书房里,围在躺椅的周围。正像他自己承认的那样,莫里是个不怀恶意的调侃高手。尽管他常常要受到咳嗽或上厕所的困扰,但詹宁的到来似乎又为他增添了新的能量。他望着我们带去的结婚照。    “你是底特律人?”莫里问。    是的,詹宁说。    “我在底特律教过一年书,是在四十年代后期。我还记得那时发生的一件趣事。”    他停下来想擤鼻子。他抖抖嗦嗦地去拿手中纸,我拿起一张放在他鼻孔处,他无力地擤了一下。我轻轻地用纸捏了一把,然后扔掉了脏纸,就像一个母亲对坐在车子里的孩子做的那样。    “谢谢,米奇。”他望望詹宁。“我的护理工,挺不错的一个。”    詹宁笑了。    “好吧,讲讲那件趣事。大学有一帮社会学家,我们经常和其它系的教师玩扑克,他们当中有一个外科教授。一天晚上打完牌他说,‘莫里,我想听听你的课。’我说行。于是他去听了我的一堂课。    “课结束后他说,‘怎么样,想不想也来看看我的工作?我今晚有个手术。’作为礼尚往来,我答应了。    “他把我带到了医院。他对我说,‘把手清洗一下,带上口罩,穿上罩衣,’于是我和他并排地站在了手术台旁,手术台上的病人是个妇女,腰部以下脱得光光的。他拿起手术刀就划了下去——就像这样……”    莫里举起手指划了个弧形。    “……我当时吓坏了,差点晕过去。到处是血。我身边的护士问,‘你怎么啦,医生?’我说‘见鬼,我才不是什么医生!让我出去!’”    我们笑了,莫里也笑了,但笑得很艰难,因为他的呼吸功能很有限。这是这几个星期来他第一次这么说笑。真不可思议,我想,看见别人的疾病曾差点晕倒的他居然能忍受自己如此凶险的顽疾。    康尼来敲门说莫里的午餐准备好了。午餐不是我那天早上在面包马戏超市买来的胡萝卜汤。蔬菜饼和希腊面食。尽管我挑最容易咀嚼和消化的软食买,可莫里极有限的咀嚼和下咽功能仍对付不了它们。他现在主要吃流质,顶多来一块搅拌成泥状、容易消化的麦麸松饼。几乎所有的食物夏洛特都要做成羹,他用吸管进食。我每个星期仍然去采购,带着食品袋走进房间。但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博得他的高兴而已,一打开冰箱,我便看见堆得满满的食品。我也许在期待有那么一天,我俩能在一起真正地吃上一顿午餐,我想见到他边嚼食物边说话的样子,嘴角油腻腻的。可这是个愚蠢的期待。    “那么……詹宁,”莫里说。    她笑笑。    “你真可爱。把你的手给我。”    她伸过手去。    “米奇说你是个专业歌手,”    是的,詹宁说。    “他说你很了不起。”    哦,她笑了。不,他说说而已。    莫里眉毛一扬。“你能为我唱首歌吗?”自从我认识詹宁以来,我遇到过不少人对她提出这个要求。人们听说你是专业歌手,都会说,“给我们唱一首。”一半是出于腼腆,而且她又是个很计较场合的完美主义者,所以她从未答应过。她总是很有礼貌地推辞,我想她现在也会这样的。    但她却唱了:    “一想到你    我便心绪全无    尘世的一切全抛在脑后……”    这是三十年代的一首流行歌曲,由雷·诺布尔作的词。詹宁望着莫里,非常动人地演唱着。我不由得再次为莫里的能力感到惊讶:他如此善于开启人们心中的感情之闸。莫里闭着眼睛在欣赏,我妻子甜美的歌声盈满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莫里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尽管他的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只沙袋,但你能看见他的心在翩翩起舞。    每一朵鲜花映着你的脸,    每一颗星星闪烁着你的眼神,    这是对你的思念,    一想到你,    亲爱的……    等她唱完,莫里睁开眼睛,泪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这些年我一直在听妻子的演唱,可从来没有像莫里这么动情过。    婚姻。几乎所有我认识的人都对婚姻感到困惑。有的不知怎样走进去,有的不知怎样走出来。我们这一代人似乎想挣脱某种义务的束缚,把婚姻视作泥潭中的鳄鱼。我常常出席别人的婚礼,向新婚夫妇贺喜祝福。然而几年以后,当那位新郎与另一位他称作朋友的年轻女子同坐在饭店里时,我只会稍感惊讶而已。“你知道,我已经和某某分居了……”他会对你如是说。    我们为什么会遇到难题?我问了莫里。当我等了七年后才向詹宁求婚时,我暗自在想,是不是我们这一代人要比我们的前辈更加谨慎,或者更加自私?    “咳,我为你们这一代人感到遗憾,”莫里说。“在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产生一种爱的关系是十分重要的,因为我们文化中的很大一部分并没有给予你这种东西。可是现在这些可怜的年轻人,要么过于自私而无法和别人建立真诚的恋爱关系,要么轻率地走进婚姻殿堂,然后六个月后又匆匆地逃了出来。他们并不清楚要从伴侣那儿得到什么。他们连自己也无法认清——又如何去认识他们要嫁娶的人呢?    他叹了口气。莫里当教授的那会儿曾接受过许多不幸恋人的咨询。“这很令人悲哀,因为一个爱人对你的生活是非常重要的。你会意识到这一点,尤其当你处于我的境地时。朋友对你也很重要,但当你咳得无法人睡,得有人整夜坐着陪伴你、安慰你、帮助你时,朋友就无能为力了。”    在学校里相识的夏洛特和莫里结婚已有四十四年了。我在观察他们在一起的生活:她提醒他吃药,进来按摩一下他的颈部,或和他谈论他们的儿子。他们像一个队里的队员,彼此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夏洛特和莫里不同,她性格比较内向,但我知道莫里非常尊重她。我们谈话时他常常说,“夏洛特要是知道我在谈论这事会不高兴的,”于是便结束了这个话题。这是莫里唯一克制自己情感世界的时候。    “我对婚姻有这样一个体会,”他对我说。“你通过婚姻可以得到检验。你认识了自己,也认识了对方,知道了你们彼此是否合得来。”    有没有一条标准可以用来衡量婚姻的成功与否?    莫里笑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米奇。”    我知道。    “不过,”他说,“爱情和婚姻还是有章可循的:如果你不尊重对方,你们的关系就会有麻烦;如果你不懂怎样妥协,你们的关系就会有麻烦;如果你们彼此不能开诚布公地交流,你们的关系就会有麻烦;如果你们没有共同的价值观,你们同样会有麻烦。你们必须有相同的价值观。    “而这一价值观里最重要的,米奇。”    是什么?    “你们对婚姻的重要性的信念。”    他擤了一下鼻子,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个人认为,”他叹了口气说,“婚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没去尝试,你就会失去很多很多。”    他用一句诗来结束了这个话题:“相爱或者死亡。”他十分虔诚地相信这句箴言。    ***********************************************    好吧,想提一个问题,我对莫里说。他瘦骨鳞峋的手握着胸前的眼镜,随着他费力的呼吸,眼镜一上一下地在起伏。    “什么问题/他问。    记得《约伯记》(注1)吗?    莫里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手放回身边时抖得很厉害。    “我想,”他笑笑说,“上帝做得太过分了。”    —————————————————————    (注1)基督教《圣经·旧约》中的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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