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成霜花店在线观看:王三元牧师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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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督日报记者
2011年04月29日07時00分 Posted. 改变字体大小
作者:王三元牧师
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三十日前,我重病在床己经十天不吃东西。
本来我以为是感冒,没太当回事。也因为二十五日是圣诞节,圣诞节之前太忙,怕耽误工作一直没顾上看。二十三日上午我在苌庄讲道,二十四日领唱诗,二十五日是圣诞节。这天早上己完全不能起床,同工问我还能讲道吗?我回答说今天一定要讲,因为圣诞节肯定有一些非信徒来听福音,也有第一次到教会来的,对有的人来说,说不定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听福音的机会。于是道真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帮我穿上衣服搀到教堂门口,我怕大家看出我生病了,挂心,不让她搀扶,自己走了进去。
聚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正在唱诗。我进堂之后,感到唱诗唱得软绵绵的,带不起劲来。圣诞节唱诗,应该有高涨的赞美气氛。我心里很着急,于是从领唱的手中接过话筒来带领,气氛立刻高涨,圣灵作工。唱了半小时左右,一直很有力量。讲道讲了大约一个小时,这次自己感到讲得很好,因为条理清楚,非常简洁。这不是因为水平提高了,而是因为没有力气,能少说一句就省一句。整个讲道过程,充满能力,以致所有信徒都没有看出我在重病中。不过,虽然讲得铿锵有力,却同时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就像一支蜡烛,已燃烧到最后,在将要熄灭之前,一跳一跳地闪出火花。
那天圣诞节的讲道,真的是很特别。因为那天的讲道是两个人,我讲完之后,接着是高维新弟兄讲。其实,那次的讲道,我们俩个都应该是最后的一次讲道。因为高维新弟兄患了严重的肺癌,正在济南西郊的肿瘤医院住院,肿瘤8乘8乘7公分,并且长在主动脉上、根本不能动手术,只能化疗。他家境困难,只是带了几千块钱去住院,结果一个疗程之后,血沉指标一直升不上来,就不治了,回家单单靠主。奇妙的是再次检查竟完全痊愈,肿瘤一点也没有了。至今五年过去了,身体非常健康,现在经常参加劳动。
他刚刚住进医院时,病友们见他天天高兴,不时唱赞美诗,大家以为他是陪护病人的,都很恨他,说:这人太孬了,家属病了,他还这么高兴。这是盼家里人死呀!后来得知他自己才是病人,病友们非常惊奇,问他为什么这么坦然,是怎么克服恐惧、绝望的。于是他向他们传福音。结果好多病友都信了福音,也同样得到了奇妙的平安。从此,他的病房成了聚会的地方,每晚都十多人聚在一起听他讲道,一同唱诗赞美神。那天的圣诞节,就是他带了几个病友一起来的。
忙完圣诞节,第二天是二十六日,应该去神学院讲课。我想,明天病情好转就可以去,但到傍晚就知道肯定是去不了了,于是让同工给神学院打电话请了假。苌庄也正在举办历城区的培训班。大家一直盼望我回来给他们讲课,我却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感到非常亏欠。既然神学院去不了,就想趁这时间,给大家讲两课。上午有别的同工讲课,也许他们见我身体不好,为了让我休息,故意不安排我,所以躺了一个上午。不料下午开始吐血,大家慌忙找来车,要马上送我去医院。我还以为这病没什么,怕浪费时间,所以不想去。我说,吐上来之后已经好多了,上午没做什么,要去医院也等下午讲两课再去。大家说什么也不同意,坚持要我赶紧上医院。
我根本没想到病情发展会那样迅猛。上车之前,我还自己方便了一下,自己上了车,又一路和大家同唱赞美诗《荣耀归主名》,一面唱,一面流泪。但车走出二十多里路的时候,还不到一半行程我就不能唱了。到齐鲁医院时,自己已不能下车。一位同工推来医院的轮椅让我坐上。不料过了一会儿,连轮椅也坐不了了。
由于暂时没有床位,我们在监护室住了一夜。刚到监护室的时候,我就看见周丽萍同工和刘恩慈姊妹站在床前,我说:“谁病了,你们看望谁来了?”她们说:“这不是你病了,来看望你吗?”我说:“我刚进门你们怎么就先知道了?”她们说:“不是有电话吗?”原来是别人打电话向她们咨询医院医生的情况了。说着,她们二人竟然痛哭了起来,也许她们觉得当着我的面光哭不太合适,就说,王牧师心里肯定有数,咱们也没必要瞒着他了。刘恩慈姊妹是另一个医院的医生,她听说住不上院,因和这医院的医生认识,所以赶来帮忙的。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所患的是什么病,但见当大夫的刘姊妹竟然也这样哭,就知道这病并不轻。原来,住院处的医生已对她说,住院大概没有意义了,可能救不活了。另有一位姊妹也是另一医院的医生,和主治医生很熟,医生也是这样对她说。在刘恩慈姊妹要求下,医生才同意住院。二十七日我才住进了病房。
住进去以后,医生走进病房,问:“谁是家属?”康秉生弟兄说:“我是!”医生说:“请你出来一下,我和你谈一谈。”一会回来后,我问他医生说了什么,他回答说:“只说你得多吃点水果!”我问:“他请你出去谈,肯定不是为着光谈这个!还说了什么?”他说:“没有!”我也不再多问了。
到了二十八日那天,自己几乎完全动不了,就像死的一样。只有手指还能动。这时我有一种感觉,自己大约只能活几天了。那几天,有几句经文反复不断地从心底涌出:“但你是叫我出母腹的。我在母怀里,你就使我有倚靠的心。我自出母胎就被交在你手里。从我母亲生我,你就是我的神。”(诗22:9-10)由于说不出来滋味的感动,当内心不断涌出这几句话的时候,口里也不时不自觉地背诵,虽然声音已经很微弱了。
三十日上午,也许医生没想到我活到现在,对我和家人说:“病人也有可能长期住院,但短期出院没有那种可能。希望你们要有准备。”听他这话,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他没有说,就是我会死。日后回想起来,感到有一件非常特别的恩典是不可思议的。只是当时觉得很平常正常。我想,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人生最严重的一件事情。因此,当任何人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不可能丝毫不介意它。但我当时虽想到可能要走了,却丝毫没有把死放在心上。我不是有意识地看淡死亡,而完全是一种内心感受的真实反映,这疾病和死亡仿佛与我无关,只是内心充满了喜乐和赞美。那是一种超自然的喜乐。因为这喜乐似乎没有任何原因,如果一定要说原因,那就是两个字:“耶稣”!他就是我的喜乐,是我一切喜乐的唯一原因。而且在这感到死亡正一天天临近的时候,我竟想不起世上有任何什么挂心的事。尽管从客观上讲,挂心的事应该很多,教会的事、家里的事、大人孩子的事等等。但想到这些,心中充满两个字:“圆满”。为什么?没有理由。如果说有,唯一的理由就是“耶稣”!这不代表着教会的同工、家里的大人孩子以后不会遇见“难处”。但难处都是人的看法和感觉,其实那些在主基督里早解决,因此实际上并不存在。
那几天祷告,为各项自己关心的事祷告,却没有想起为自己的病祈祷。对于走与不走,看得就像平时在家里吃饭一样稀松平常,在这房间吃也行,到那房间吃也可以,都是一样。后来当痊愈之后,我对妻子说:“你看,这不是算了吗!”她说:“什么事算了?”我说:“这次我以为要走呢,这不是又走不了了嘛!”她说:“走不了就算,你着什么急呀!”“我不是着急,走不走都行。我是想这次折腾了半天,不是白折腾了嘛!”
死我没有拿它当事,但当听见医生说也有可能死不了长期住院,我却有点着急。
一连几天几夜,弟兄姐妹围在床前没有阖眼,其实他们都在跟前并没有意义。可他们不肯走。最后因我的坚持,只留下康秉生在这里。三十日晚上,我把他也赶走了,因为他一直没有休息。大儿子朝华陪着我。
傍晚约七点钟,道真要回家,我对朝华说:“叫你妈妈过来一同作一个祷告。”我躺着,动也不能动,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主啊,医生的话我都听见了(指‘救不活了’等话),我知道他们的话是根椐检查结果说的。但这毕竞是医生的话。你是造物之主,是超越自然的,我是你的仆人,我想听听你怎么说。”下面又接着说:“我并不能给你出建议,因为你是造物之主,造物之主自己岂没有智慧吗,难道还需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受造者出建议吗?但我是人,我有我的思想,有我的话要说。这样吧,我换个角度向你说话。我作为你的儿女,我的想法无论对错,都能告诉你。我感到作为你的仆人,这样忙,死不要紧,但如果死不了而长期住院,自己不能做什么,还得让人伺候……我觉得不妥当。但这毕竟是我的想法,如果你看这样为好的话,我就顺服!”祷告总共就说了这几句话。祷告完,道真收拾着走了,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估摸着大概她才走到院门口的那么一点时间后,我转过神来,突然感觉想坐起来。我对儿子说:我想起来。他说:你怎么能坐起来呢?!因为我已经有好几天不能动弹了,这实在是个非分之想。可是,我突然就坐起来了,这时我才发现,刹那之间,我竟已全然痊愈。我觉得很饿。因为生病,我已经十天没吃什么,而且闻见食物的味道都非常难受。但这时我很想吃点什么,我对朝华说:“你给我找点吃的东西。”他在抽屉里找来找去,只找到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鸡蛋,其中一个因为有裂缝,又是装在塑料袋里,闻了闻已经坏了,不能吃了。我说没关系,就让他拿给我吃。那个坏了的蛋确实味道很重,这样的蛋,就是不生病的时候我也不敢吃,但是此时太饿了,又没有别的可吃,就都吃了。吃了还觉得肚子很空,不顶饿,于是朝华又找到两个弥猴桃,一个八两左右的水梨,都吃上了。其实,那时候完全可以让孩子出去买点吃的,但由于是第一次住院,我和孩子都没有经验,没有想起来。吃完东西,由于十天没有洗澡了,我让儿子拿脸盆毛巾帮我擦一擦身上。儿子到晾台找来找去找不到,我很着急,看了看床下,没有鞋,只好下床光着脚自己跑到晾台找到了。
因为完全好了,晚上就再也不需要人陪护,我把朝华也赶回家了。半夜我自己去厕所,值班的小护士看见我,那表情真叫做目瞪口呆。第二天上午,两位专家医生来查房,看见我坐着,很惊奇地问:“你是怎么了?病轻快了吗?”我说:“不是轻快了,而是好了。”“怎么叫做好了呀?”“是我感觉好了,不是你检查着好了!”于是他们拿起我的检查诊断资料,聚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彼此说:“病查的结果一点错也没有,怎么会这样呢?”
既然痊愈,我马上想到三天后(也就是二零零六年的元月三日)是历城教会全体同工参加的例会。每次例会我都会证道,这次本来回不去了,但现在完全好了,我要回去讲道。还有,春节期间历城圣经培训班需要备课,春节之后市里的培训班也需要做准备,所有工作都挤在了一起。
大家听说元月三日同工会我要回去讲道,都非常着急,劝我一定不要回去,先把身体恢复好,以后讲道的机会有的是。当他们劝我时,我里头马上有一句话,也是保罗说的:“我却不以性命为念,也不看为宝贵,只要行完我的路程……”。我惊讶这话的临到,因为我知道保罗说这话是出于他向主的忠心,自己无论如何也断然不敢将这句话与自己相联系,但这话却不由自己直往外涌。后来我想,病中如此将死不当回事,本身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恩典。我坚持要回去,见拦不住,其鸿哥说,你就在这里讲,我录下来回去放给大家听。那时我很不理解,心想我明明好了,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回去讲道?后来我才领悟过来,虽然是看见我的样子,但他们也并不以为我已经完全好了,觉得我应该只是症状减轻了不少。是的,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这次祷告的时间总长有没有一分钟我都不确定。就是这极其简短的祷告结束之后,我立刻百症全消,从病危情况下全然痊愈,其间没有一点过渡过程。除了上帝的大能,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解释!
我这次所患的病诊断为“重症暴发性乙肝”,死亡率百分之六十到八十。我住院十五天的时间,左右病床的两位病友,病情比我轻得多,但仅几天的时间就先后去世。我出院之前住进的一位,也在我出院后的第二天去世。医生看我检查的一切结果,确定我的确是好了,就让我出院了。后来有人问我,你查乙肝五项了吗?我这才知道还需要查这个,于是三月十六日又到济南市中医院查这项,结果是指标转阴,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医生说,不用多查,一年一次就行。于是在二零零七年三月十七日,我又检查了一次,结果表明我血液中已出现乙肝抗体。
痊愈三天后,也就是二零零六年元月三日,历城教会召开同工会。我提前一天就向医生请假,要求第二天回苌庄讲道。医生坚决不准假,他说:“你知道吗?你现在应该还在病危期间。我马上给你开个病危证明,向你们单位请假。”我说:“不是别人让我回去,是我自己要回去。”医生根本不同意,我只好第二天早上给他留了个请假条,偷偷走了,不过讲完道立刻回了医院。
作者是济南长春里教会的负责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