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危机应对到风险预防：对技术支撑体系的需求

   演讲人简介：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食品安全所监测与风险评估室副主任

谢谢主办方对我的邀请。说实话，有这个机会在这里跟大家介绍一下危机应对到风险预防，风险预防是一个新的概念，虽然我们已经实施了风险分析，风险评估，风险管理，风险交流这一大类的风险预防的措施，但是我们国家目前正在往前推进，具体的还没有到我们大家所风险欲望所期望地步。我是来自于中国疾控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食品安全所，2009年食品安全法实施之后我们就成立了风险评估室，我今天就从风险预防它的技术支撑这方面给大家交流一下我所有的观点。

危机和风险的概念

    首先给大家介绍两个基本的概念，危机和风险，所谓危机他是一种非预期的事件，他可能会真正对我们造成威胁，我们的威胁包括健康、安全，当然很多方面了，也有可能他并没有产生真正的威胁，仅仅是一个事件，这个事件有可能仅仅是媒体事件，并不是我们所说的食品安全事件。

    风险就是对我们看中的健康、安全，当然也包括一些其他的自然环境等等很多的财富，我们的工作，我们的家庭很多很多内容，对我们造成潜在威胁的可能性，所谓可能性他不一定会发生，但是由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背景知识，他可能对风险的认知是不一样的。

    所以危机怎么产生的？首先他是由很多小事件不断的积累最后爆发出来的，我们简单举一个以前所熟知的三聚氰胺的事件来说，我们可能在这个事件发生之前会出现很多并没有引起我们关注的事件，但是这些事件是直接导致三聚氰胺这个事件的发生，比如在临床医生发现婴幼儿的肾结石疾病出现增多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太关注，或者在这个事件发生之前，当然媒体这么报道，说有的消费者向某部门已经提出了自己的婴儿吃某某产品导致肾结石，这个事件也没有引起我们的关注。当然有很多事件都这么累计下来，但是我们并没有关注，所以最后爆发的三聚氰胺事件。

    这个危机发生之后，我们就要花大量的成本去应对这个危机，包括我们的时间，包括我们的人力，包括很多企业信誉的成本，包括政府的诚信的成本等很多很多，我们花了很多的成本去应对危机事件。但是，如果在我们的工作中进行常规的检测，对这些小事件引起注意的话，那么我们及时处理就可能不会发生这些时间，这就涉及到下面说的所谓的风险预防。

    其实风险是一种可能性，既然是可能性，它是始终存在的，所以风险不可能是完全没有风险，回到食品安全这个事件上来说，食品安全不可能是完全零风险的事件，这是公众和专家从认识上存在的差异，风险机遇是基于风险的概念预防安全事件的发生，它的实质就是要降低风险可能性，最终目的是提高食品安全的水平，保护消费者的安全，这样就可以会产生很多我们所期望的社会效益，包括提高政府的公信力，包括企业的名誉会有所提升等等很多正面的影响。

2010年12月份，《食品与药品管理局的食品安全现代化法》也是提到了风险预防这个概念，他要把FBI工作重点从食品污染的事后也对转向事前预防。

风险预防所需要的技术支撑到底是哪些？

    我们有了这个概念之后他并不会解决很多问题，我们必须要有很多的技术支撑为我们风险预防提供技术，我们才能真正把风险预防掉。我们需要风险检测，我们需要风险评估，还需要风险交流，风险预警以及最后的食品安全标准，当然在下面三个如果连在一起的话，就是食品发展委员会推荐的风险分析的框架，我今天不按这个框架讲，就是从我们所做这些工作以及我的理解给大家解释我们的技术支撑到底需要哪些。

    这个技术支撑需要全程的参与，比如风险检测，我们不仅仅要检测最终消费的食品，而从农田就开始检测，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的危害进入到我们的餐桌。当然我们的风险交流和预警，包括食品安全可以在源头开始引入这个概念，然后采取相关的措施这样就可以为后面减轻很很多负担。当然风险评估目前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借以不要全程进行风险评估，还要直接在我们最终端食品进行评估，这是目前我们国内需要专家的共识，就是我不可能在你农田里就对食品进行风险评估，因为食品在加工过程中会产生很多其他的危害进来，所以在农产品这个地方进行风险评估的话，那么在餐桌这个阶段还需要进一步风险评估，所以目前国内专家认为风险评估在我们国家在后面阶段进行风险评估就可以了。

    首先我们来看看风险检测，如果我们通过风险检测发现一些状况的话，我们就可以直接为监管提供一些风险信息，比如说预警、风险交流等等。从食品安全这个角度来讲，应该是前面三个，污染物、食源性疾病、食源性疾病菌检测。我们做风险检测需要的另外一个技术就是我们强大的实验室技术，如果没有实验室技术，没有实验室的能力，我们没法分析我们食品中是否存在某些危害，所以必须要有强大的实验室技术支撑才能进行风险检测。

    第二是风险评估，风险评估对我们检测的数据结合其他的膳食消费对危害进行评估。风险评估的四个步骤不给大家细介绍，这四步骤来有危害识别，危害特征描述和暴露评估，首先我们要能够识别这个危害，因此我们也需要许多毒性评价技术，分析检验赌博，这样我们才能识别是否有危害，以及达到程度对我们健康产生影响。

    另外在暴露评估里也需要检测，它也需要实验室技术。风险评估主要是回答三个问题，第一就是他有没有危害，虽然有危害，但是我们是不是暴露于这个危害了，就是我们是不是接触了，最后即使我接触了我的风险有多大，这是我们要回答的三个问题。

    当然风险评估根据不同的目的会有不同的要求，就是我们风险评估要尽可能为风险管理者提供更多的的信息，有些管理者或者是有些具体的事件可能不仅仅会是针对某一个人群，可能对针对具体的特殊人群，比如这里有一个图，我们不仅仅要告诉政府，在最下面这个人的风险有多大，当然这是政府最关注的，当然我们也要告诉政府，两边的人风险有多大，保证在马上的人风险有多大，甚至在围墙外面的人风险有多大，就是我们要根据政府的要求提供不同的信息，这个完全是由政府决定的，就是他要我们提供什么信息，我们就有不同的技术手段和方法来给他提供更多的信息。

    这个体系上午苏局长也介绍了一下，我们目前在09年食品安全法实施之后，我们国家在风险评估体系建设这方面大大的向前推进了，我们出了一些法规，比如食品安全风险管理规定，比如说我们基于国家食品安全风险评估委员会制定了食品安全评估指南。还有一些组织建设，食品安全风险评估委员会，国家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中心已经确定要成立，这个对我们食品安全评估的建设来说有很大的促进。

    另外就是风险交流，我们有了风险评估的结果，那么我们就要向公众公开，就是上午任部长所说的要透明，我们要公开，要传播我们的知识，让公众了解真相，这样就可以避免恐慌和危机，有些危机并不是真正的危机，而是由恐慌造成的危机。风险交流是很重要的，但是国内目前的体系还没有建设成，还没有具体的人做风险交流，因为专家和消费者、公众他们对风险的认识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需要这么一批专业的人员来进行风险交流，来传播知识，这样有利于我们的风险预防。

    这里简单的画风险交流需要的一些基本原则，第一是我们要有科学、客观，现在媒体能够做到客观的也有，但是为了吸引眼球会多多少少增加一些词语，就会导致很多的事件被夸大了。比如对于疾病和流行病的报道，引起社会的关注度和引起政府的关注度是不一样的。另外，在我们风险交流的时候，一定要平等尊重，这是最关键的一个原则，我们不能因为自己是政府高高在上的讲话，这样会引起反感，我也不能因为自己是专家觉得别人都是低智商，一定要平等、互相尊重来交流。

    另外要简单易懂，比如我这里列了一个每日允许摄入量，对于政府来说或者是对于一般公众来说不会了解这个问题，所以我们做风险交流的时候，一定要让大家明白我们在说什么，如果说一些大家听不懂话就等于没有说。

    还有信任，我们要互相信任，如果没有最基本信任的话，别人就不会相信你。现在消费者可能更多相信媒体，但是对于政府可能有一种抵触，这就需要我们长期建立互相信任的机制或者是平台。

    下面就是风险预警，一旦我们在风险检测发现了问题或者是风险评估发现危害可能会产生很大风险的时候，我们要通过相关的平台告诉消费者及时警示他们，让他们主动的避让，这样也可以降低风险，降低危机的发生。这里WHO或者是欧盟都有它快速预警系统，我们国家是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负责，这是在食品安全法里规定的，去年也发了一个首个食品安全预警，但是我们国家政府也有一个食品安全预警的网，大家可以看到很多的信息关于食品安全预警的。

    第四是食品安全标准，这个标准是基于科学制定风险评估的结果是制定标准关键依据，这个目标主要是保护消费者的健康，充分考虑了健康的风险，所以通过这个标准可以将我们的风险降低到我们可以接受的程度。风险是不可能零风险的，只要是我们接受的，这个风险就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我们不遵从这个标准，或者是我们有些污染物没有标准，很显然他可能会增加风险的发生，可能诱发危机的产生。就像我们前一段时间染色馒头发生在上海的一样，这个东西算是食品里的柠檬黄，柠檬黄在某些产品中是可以用的，但是在馒头里是不允许用的，他用在馒头里就完全没有遵从使用范围，所以就造成风险的增加和危机事件的发生。

    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可能会对风险预防提供很多的技术支撑的因素，比如生产工艺的控制，从源头就开始预防，把一些危害进入到食物链以后我们如何预防，如果我们把源头控制好了，我们不让危害进入到食物链，很显然刚才说的那几部都不需要做的，所以在设计工艺控制这方面可以加大基础研发，比如发现一些低毒农药、环境治理、无铝添加剂，在生产工艺的源头上如果的控制的话，对风险预防会很有帮助。另外就是工艺改变。

    另外一个因素可能就是全程监管，这里我不想花太多的时间来说全程监管，因为它是属于管理方面，但是它是很重要的，在风险预防里如果没有监管做到位的话，风险就会很可能发生。比如我们如果遵从了农业的良好生产规范或者是遵从了HACCP、原料控制、定期抽检做的很好的话，最近发生的瘦肉精事件也许就不会发生。很遗憾的是每个环节都没有做好，所以就发生了这个事件，所以全程监管是很重要的。

    另外是诚信体系建设，大家可能都比我意识的更清楚，我们仅仅是从杜绝非法添加这个方面就可以看到我们国家诚信体系建设多么的重要。18号温家宝痛斥这些事件道德滑坡严重，他主要提出这些事件就表明了我们国家诚信缺失，就像上午任部长提到责任的问题，我们政府有责任，生产企业有责任，技术人员有责任，我们的消费者也有责任，只要我们每个人承担起社会责任来，那么我们的诚信建设体系建设起来，很多风险就会预防。

    我们现在正在做的反式脂肪酸的例子来说在风险预防需要哪些技术支撑，如果我们在生产工艺这个环节能够控制好的话，我们不用氢化的植物用，就可以让脂肪酸完全不进入我们的食物链，我们就可以预防这个风险，当然这个是需要强大的实验室检验技术，如果有这个技术，在我们的风险检测里能够发现反式脂肪酸，找到很多数据，利用这种数据对他进行风险评估，评估出来结果之后，来进行风险交流，如果存在问题的话，我们就告诉消费者反式脂肪酸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需要引起很多恐慌。如果我们在风险评估的基础深制定了食品中的反式脂肪酸的标准，那么所有企业按照这个标准来生产的话，在这个控制之下，反式脂肪酸不会对我们健康产生影响。在这个过程当中，监管、体系也是不可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