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 甘道夫:汉口将进行未经教宗批准的非法祝圣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10/06 01:33:23

六月九日(中国湖北省)汉口将进行未经教宗批准的非法祝圣……。

韩大辉总主教:这则消息令我担心,令教宗、特别是整个中国教会担心。据我所知,汉口的教友们采取了行动,手持《教会法典》要求政府和爱国会不要这样做、避免这次祝圣。
  候选人沈国安本人好像也不愿意。不幸的是,这段时间里,我们没有很多候选人想法的消息。但作为手足兄弟,我想告诉沈神父:我相信你会以正确的方式采取行动的。祇有拒绝接受,才是正确的。

 

非法祝圣究竟有多严重呢?

  教会是一个身体,基督是这身体的头,我们是在圣神内完美合一的肢体。这是奥迹、是圣事。任何分裂的行为──如非法祝圣,都是分裂教会,给整个身体造成的巨大痛苦,形同从活的身体上撕裂某一部分一样。整个身体都会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此外,还有因此导致的结果:非法祝圣越多,就越来越显示出中国教会──或者中国教会的某些部分──似乎有意建设一个完全不同的教会,与教廷毫不相干的团体。

 

为甚么有些人尽管深知这一点仍在继续组织和准备非法祝圣呢?据说爱国会正在准备至少十次非法祝圣……。 

  对我来说,很难评断。根据所看到的,显然司铎和主教们受到了压力。但我觉得此类压力远没有我们其它兄弟们在过去几十年里所承受的压力大:今天没有劳改、蹲监狱或者死亡的危险。今天的政府不再这样做了。

  诚然,如果主教和司铎们不屈服,自然会遭到各种形式的惩罚。例如,教区可能失去国家补贴、在日常牧灵工作中遭遇障碍、升迁的机会受到影响(如无法当选政协委员)、无法获准出国或在中国境内旅行,或者被迫接受再教育。

  我们有例子:拒绝参加去年十二月中国天主教第八次代表会议的李连贵主教现在正接受再教育。但恰恰是这个例子才表明,可以拒绝屈从。

  此外可能受到的压力是,被迫与其它主教、司铎或者教友隔离。

  面对此类惩罚,有的主教挺住了,有的人软弱了。政府懂得在弱者中、在愿意屈从的人中选择其候选人。

  诚然,也有接受妥协并堂而皇之地沽名钓誉的投机者(说甚么):我们是为了教会的利益;我们需要政府的资助;迫切需要福传等……。但这些都是虚假的好处:一旦教会从盘石、从伯多禄身上脱离了,教会也就自然脆弱不堪了。

  总之,可能遭遇的各种惩罚都不足以构成不抵抗的理由。一旦一个人屈从了,构成了给教友造成恶表、树立反见证的既成事实,将削弱无数主教们作出抵抗的英勇事迹。

现在,也有一些主教候选人抵制了,无意在没有全部教会法典保障和教宗委任的情况下接受祝圣。

 

教宗在提及世界为在中国的教会祈祷日时要求为那些受到机会主义诱惑的人祈祷……。

  所有候选人司铎都是我们的兄弟,这就促使我们理解他们、支持他们。但这种理解不应是娇惯他们、促使他们做出消极的行为。

  我们的理解应使他们在艰难时刻变得坚强。其余的,如果你能挺直腰杆儿,政府就不动你;如果你表现出很容易就屈服了,政府就会利用你。

  有一些主教候选人坚持住了,没有接受被绝罚主教的祝圣;或者一直等到教宗的委任为止。面对他们的坚定立场,政府无可奈何。

 

教廷将为这些候选人做些甚么呢?

  对我们来说,需要进一步努力教育培养司铎,在修道院里培养出领导人、腰杆儿笔直的人。很不幸,一方面,从外面我们所能做的很有限;另一方面,我们注意到政府监视及培养教会接班人,迫使他们屈服。总之,任何政府都不会喜欢投机主义者。因为这些人可能改变主意,永远会被利用,然后被抛弃。

  就中国的情况而言,可以建议主教和司铎们,如果他们感到软弱或者顶不住压力,就申请免除牧灵服务,有勇气中止职责。

 

对政府而言,建立一个独立的教会是否划算呢?

  政府最终注重的祇是一个能够给中国教友和在中国的外国人行圣事的教会。这就让人相信国内有宗教自由,尽管从法典和神学角度而言是有问题的。

  中国恪守「先政府、后宗教」的原则,但没有明确究竟到甚么程度,宗教被放在第二位。

  长期施行的(没有教宗委任的)自选自圣迟早会摧毁教会;迟早就连教友们也不会去找那些与教廷分裂的主教们了。

 

另一方面,非法主教所行的圣事是有效的……。

  迄今为止,教宗牧函中明确指出,为了教友的益处──在特殊情况下,可以接受非法主教施行的有效但非法的圣事。但一旦此类情况经常出现,我担心应重新审视这一指示、向中国和外籍教友们解释不能从他们那里领受圣事。如果继续没有区别,教友们将弄不懂谁效忠于教宗、谁不效忠于教宗,可能混淆普通人的信仰。

  可以领受非法主教圣事的指示可用于紧急情况,但不会助长教会共融。是modus non morientis,而不是modus vivendi,亦即是让教会不死、让教会幸存的指示;而不是帮助教会生存或成长的指示。
  我所说的,是符合很多来自中国教会的要求的,要求梵蒂冈就教友和司铎们该怎样对待非法主教予以明确或者给出明确指示。

 

承德非法祝圣后,教廷发表了十分明确的声明,谴责此类做法……。

  是的,但有一点没有说:没有区分主教权和牧职。一个人因圣秩圣事成为主教,但因教宗的委任而成为一部分天主子民的牧人。这意味着一名非法主教骗取了祝圣,所以是主教;但因为没有教宗委任,没有任何权力领导教友。承德一例,祝圣是有效的(尽管非法),但新祝圣者无权领导他的羊群。这就意味着承德教友没有义务服从他,他本人没有权力祝圣司铎。

 

这些非法祝圣的威胁、困难之下,中国教会是否还有希望的征兆呢?

  许多司铎和教友遵循天主教道理,不服从非法主教,但我不知道究竟可以持续多久。为此,修院的培养教育是很重要的。

  值得强调的一点是,中国教友们充分汲取了新真福若望保禄二世的话:你们不要害怕。这句话,是教宗在就职之初讲的:刚刚从波兰、从一个教会受到迫害的国家、似乎希望不大的国家出来不久。可「你们不要害怕」这句话却十分有效。卡萨罗利枢机也未能预见到共产政权可以在瞬间垮台。

  我想,为了摆脱我们所处的这种模棱两可的情况,要求那些作出了违背教宗委任行为(祝圣、大会等……)的主教们公开表示悔改是重要的。

 

普世教会能做些甚么呢?

  就我们这方面而言,应该帮助教会善度信仰,不要在威胁天主教核心以及与教宗关系的要求面前屈服。很不幸,美洲和欧洲的一种神学正渗透到中国教会。这种神学要求自己选择主教的自治、独立于教廷。由此,美洲和欧洲有人支持中国主教这样做。他们说:「如果你们能成功,我们就追随你们。」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不久前,「独立自主」的问题祇是与政府的关系,现在也出现在神学方面了。

 

有时,好像教廷与其说担心牧灵问题,似乎过于让政治恐惧占上风,过于渴望不惜一切代价地建立外交关系。例如,教廷多少次要求释放被关的主教们?

  每次与中国政府代表见面时,我们都始终坚持要求释放这些兄弟,但政府不听我们的。这些主教都年迈体弱,他们的获释祇是人道主义的行动。很不幸,我们没有得到回答。或许还需要公开的呼吁,而不只是私下面对面的。

 

有的地下教会教友要求启动龚品梅枢机列真福品案,您怎样看呢?

  很困难,但祇是技术上的难题。事实上,这需要中国的教区、地方教会收集整理数据,提交给教廷宣圣部。如果能这样做,毫无疑问梵蒂冈将予以考虑。龚枢机是上海教区主教,让上海地下教会和公开教会达成共识可能会有问题。但这并非不可能,而且中共时期的其它许多殉道者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他们是在近几十年里死在劳改营、监狱里的,或者贫困潦倒。如果每个教区都能收集整理这些殉道者的数据,就可以送交罗马,正式着手列真福品案。如果教区可以启动此类程序,我们会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