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测男女1个月准吗:王俊义:中国的官员往哪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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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义:中国的官员往哪儿跑?

发布时间:2011-06-20 10:28 作者:王俊义 字号:大 中 小 点击:295次

  中国的民间从来就不缺少政治智者。在北京打的,那些出租车司机,满嘴的世界大事,满嘴的国家大事,满嘴的政坛秘密,语言还相当风趣,一点也不比到地方讲学的专家们差。还有那些从北京和省会到地方出差的干部,在酒桌上三巡之后,满脸红扑扑的光芒四散的时候,别看是一个科长或是处长,也是满嘴政治家的语言,让地方的大员们领略到了上级机关干部们的风采。还有的时候,一个看似憨厚的农民,坐到你对面侃侃而谈,语言的发挥和深度,简直就是一个区域的政治家,在给你上一堂民间的政治课。

 

  今天8点半,刚刚那个打开门,一个农民模样的老人进来了。他自报家门后,就山南海北的跟我谈了起来。从江南大旱到大涝,从洞庭湖干涸到鄱阳湖没水,从河南旱情到小麦减产,从南海争端到韩国军人朝民航飞机开枪,从卡扎菲到奥巴马,从梅德韦杰夫到穆巴拉克…..每一个国际大事和国家大事,都像是他家里的事情一样,每一个国家的总统到总理,就像是他家里人一样,然而他的语言绘声绘色,让你听得津津有味,没有一点厌烦的感觉。

 

  忽然话题一转,说到了上世纪50年代末。我给他倒了一杯茶,他喝了一口说:“59年还是60年?省委书记叫个吴芝圃,到村子里的山坡上栽树,领来的人都是身怀绝技,有一个打算盘的人,两只手在身后打两个算盘,数字精确。省委书记热了脱一件衣服,再热了在脱一件衣服,一共脱了三次,让村子里的人们羡慕不已。那个时候,当官的往下边跑。北京的官往省里跑,省里的官往地区跑,地区的官往县里跑,县里的官往公社跑,公社的官往大队跑,大队的官往生产队跑。生产对的官没地方跑,就和社员一样,撅着屁股种庄稼。有的时候,一个生产队里会忽然来了一个大官,也没有几个人陪同,也没有特别的招待饭,随便在村子里吃一顿饭。像军分区的司令了,地委书记了,就会忽然出现在村子里。还有驻对的干部,住在大队的队屋里,一家一家轮着吃饭,十天半月也不回一次县城。“

 

  我说:“那个时候为什么吃不饱呢?“

 

  他说:“吃不饱是政策问题,不是干部向下跑的问题。政策像现在一样,干部像过去一样,农村肯定发展的要快一些。”

 

  他喝干了茶杯里的茶水说:“现在恰巧翻了了个,大小官员基本不往下面跑,而是往上面跑。组里的干部叫组长,他们往村里跑。他们不和村民玩,而是和村干部玩。他们不和村民在一起喝酒打牌,而是和村干部一起喝酒打牌。隔三差五组长还要朝乡里跑,联络一下乡里认识的干部。组长想当村干部,决定权不在村民手里,而是在村长和乡政府手里。你看着是村民选举,候选人却是上面说了算,组长不往村里跑往哪儿跑?

 

  “村长和村支书还不想和组长们玩,他们要到乡里去跟七所八站的站长和所长们玩,要和乡里的副乡长副书记们玩,有的时候,还要和乡里的书记和乡长玩,因此村里的干部往乡里跑。好的村子有汽车,支书村长自己开着,出溜就到乡政府了。没有汽车的村子,支书村长呢都有摩托车,两腿一夹,青烟一冒,一会儿就到乡里了。隔三差五,村长和支书还要往县里跑,支部书记要弄个副乡级干部,最后也不是乡里的书记乡长说了算,因此,村长和支书不往乡里跑往哪儿跑?不往县里跑几次往哪儿跑?

 

  “乡里的干部也不愿意往村里跑。书记乡长上村里一次,坐着汽车,转一圈子,说起来是下乡了,其实是在路上看看,是在村支部书记和村长的院子里看看。副书记副乡长没有专车,就让七所八站的车来,拉着自己到村子转转,基本和书记乡长一样,也算是深入基层了。没有职务的乡干部,一般都有摩托车,骑着到村里转一圈,就算是下乡了。村里留下的是它们的影子,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乡里的干部一般都往县里跑,七所八站的头头,要经常去主管的局委跑,乡长书记不但要找县里的各路领导,还要跑县直的各单位,理顺关系,拉好关系,才能实现自己的奋斗目标。不然民主测评提拔副县处级领导的时候,谁不跑谁的票就少,谁就名落孙山。你不让乡里的书记乡长往县里跑让他们往哪儿跑?老跑村子是弄不来测评票的。关键时刻,它们还要往市里跑,还要在市里的重要机构培养自己的眼线,什么时候测评,要提前一天或半天知道消息,给自己留充裕的跑票时间。

 

  “以此类推,县里的干部经常在市里或省里跑,市里的干部要经常在省里或北京跑,关键时刻,需要打隔山炮的时候,就要打隔山炮,平常没有关系,上哪儿去调动隔山炮?可怜的是省里的干部,他们只有到北京这一个地方,而不能跑到联合国。

 

  “另外,现在村干部在乡镇盖房子,有的在县里买房子。乡干部在县里盖房子,有的在市里买房子。县干部在市里盖房子,有的在省里买房子,甚至在北京买房子。现在都说北京的房子贵,贵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很多县处级干部都在北京买房子,咱们国家有多少县处级干部啊。我说反腐败,好反的很,只要在北京有房子的县处级干部,统统抓起来,一个都不会冤枉。

 

  “中国的官员最后一跑,是国外。他们向上跑的多了,职务也上去了,钱也不少了,就先让自己的老婆儿女往外国跑,在国外把房子买好了,扎住根了,自己暗度陈仓,趁着考察或是学习的机会,就跑到国外不回来了。最后一跑,他们就不是中国人了,就是外国公民了。反正人家的钱,是够投资移民了。人家下一辈子的人们,就看见蓝天绿水了,就喝上放心水了,就不喝三聚氰胺了,就不吃瘦肉精了。看资料说,跑到国外的贪官,带走了8000亿。不知道他们是用编织袋装的,还是用汽车拉的?

 

  “哈哈,不跑的是咱们这些老农民,不往乡里跑,不往县里跑,不往市里跑,也不往外国跑。他们领着咱们唱红歌,他们却跑到了外国,去爱帝国主义,去爱资本主义,只有咱们,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国家,爱自己的国家。”

 

  他说了很长时间,走了。我的思想被他的语言掏的空落落的。想来想去,咱真的是一个伟大的爱国者,国家不要咱,咱真的还没有地方去呢?就咱这三万五万块钱,恐怕连办护照和买机票都不够呢?因此,看见杨恒均、李剑芒写的民主博客,也隐隐约感到悲伤,自己是外国公民了,和跑到国外的贪官是朋友了,却奢谈民主,恐怕也是有些羞愧的。


来源: 共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