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雄心4最强国家:利欲门里的那点儿潜规则—我在江门的日子

——文 / 梦溪笔谈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彼此的羡慕。然而，如果你能真正的翻开每个人内心的封页，就会发现其实我们活得都很无奈。 

     不知不觉，来江门整整一年了，严格的说，我的人生一直就没有安静过，生活不是很尽人意，平平淡淡，得过且过。一天到晚，除了在电脑上敲打着同样的生活之外，其余则在一缕虚无主题的青烟中游离着自己的人生。渐渐地,总感觉自己已经被虚拟的世界给囚禁了。收获呢，倒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物质上的，寥寥无几，精神财富，总算完善了一些原始资本的积累，尤其是些阴暗的记忆。姑妄言之，你且姑妄听之。有的事情知道多了或许是个灾难，有的事情说多了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我们都是追求幸福的性情中人，所以，有些事情，你明白就好，不要深究。这是个原则。

      我的职业有两项是偏门，网络和旅业。不言而喻，与官场的接触自然也就成了生意场上一种必不可少的应酬，权力与利欲的交易。记得初来江门，有位朋友曾非常风趣的跟我冒过这么一句，说我是位不与共产党好好合作的商人。匪夷所思，闻之，折服！好了，还是说说利欲门里的那点儿潜规则吧。

      提起“潜规则”这个流行语，我想大家应该并不陌生。顾名思义，也就是看不见的、没有明文规定、但人们必须“遵循”的一种常规则。它隐藏在正式规则之下、却在实际上支配着社会运行的规矩。任何游戏都离不开它的约束与嫁接。当然，无论是显规则还是潜规则，只有遵守了，才有可能被其他玩家接纳，否则就会被淘汰出局。玩游戏如此，相信经商从政更是如此。

      再说记录官商与黑道之间的利欲博弈的那本《利欲门》，据说它是《刀刃上的舞蹈》的翻版。是被网友誉为“黑马作家”的韦一用罪恶写成的一本大善书。我在网上也是偶然一瞥。谁知读罢，竟是不能一下子浩浩荡荡地使我的所思所感跃然纸上，我的理智和情感形成了一个心结，扰乱了我的整个精神世界，我无法适从于一片混沌中打捞起任何真实的那幕。也只好将就自己的想象来鸦语一番了。

      众所周知，江门是中国最著名的侨乡。在广东这个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岭南区域，她的经济一般不是很景气。当然，我不是政客，也不是学者，更不是救世主，充其量只不过是个过客而已。至于为什么，那也只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这里没有规律可言。

      我是随着漫天的零叶来到这个陌生而僻壤的滨海之域的。因为职业的特殊，来此之前，我做好了一切应付官场方面的心里准备。首先，通过一位结交了十多年的兄弟，我很荣幸的认识了江门一位市级领导(具体详情不便介绍）,叫华叔（化名),本地人，五十多岁，很有学识和魅力，人也谦和，一看便知道是位资深地道的老江门了。

      有人说交官穷，交鬼死。意思十分浅显，对此我也曾经有过一些体会。不过，迫于生计，自然也就不会去顾及那么多了。作为商人（姑且妄称),与官场打交道基本上必然的进入了我的日常课题。稍晓一点政治常识的人谁都知道，工商和公安是两个直接监管的职能部门，如果在里面随便找个副职或干事什么的，出面打个招呼，或许还比较容易，但多少有点很不踏实的困感，担心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因为他们都有一个推卸的空间或处事的能力，毕竟寄人篱下的日子也不一定是份美差。要是想找个部门的一把手，那就得费煞一番苦心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当官的只要脑子没有进水，当然是本能地跟在老板屁股后面吃喝贪贿了，谁愿意跟穷头老百姓打交道？好在华叔是位职场上的老手，几天之后，一个熟悉的电话让我步履蹒跚的走进了游戏的围城。是兄弟打来的，说关系已经联系好了，饭局安排在北江渔村，定时晚上六点。主客是辖属工商部门的老大。另外，用餐的红酒让华叔给带上，聪明一点，随意思把酒钱买他就是了，这是游戏的潜规则。老大听说华叔相约，美味佳肴，白吃白不吃，自然也就叫上了一帮部门的员工。不过，没有一个是着装的。好在江门的海鲜不是很贵，八、九个人的饭局，一下子居然花费了上仟元。

      跟官场上的人来往，就非得要有一种乐于吃亏的精神。倘若跟他们一起出门，那就不用说了，买单便是你的职责。据说饭局之秒，不在饭局，而在局矣。酒席上一般不谈正事，主客自然也心知肚明，却彼此之间心照不宣，显得十分默契，这也是潜规则。接下来就是主客的夜生活了，江门最高档的娱乐场有丽宫，逸豪和金凯悦。消费者只要随便选择哪一家，花上三五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过，选场最好征求主客的意思，投其所好，否则，破坏了他的心情也是一种犯忌，至少，吃亏的还是自己。这时候，老大的部下都相继不约而同的打道回府了，毕竟都是明白人，似乎也知足常乐，到此为止。当然，还是那一句——潜规则。

      东方明珠是逸豪酒店（五星级）的夜总会。这里其乐无穷，歌舞升平，灯红酒绿，利欲熏心。去那儿的人一般非富即贵，都很见过世面，不会弄那些太低俗的游戏，基本上都是为了拉拢些关系，也就是一个过场，重要的是去谈事。所以，在KTV里都会很逢场作戏。至于有些特殊的服务就是另外的情况了。当然，在这里消费得起的个人还是很少，大多数是些公司性的消费。......

       看来有些话题也只能点到为止了，不能说得太明，这其实也是利欲门里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毕竟我还没有走到与江门挥手的那一天。再说官员有自己的利益需求不仅是正常的，也是正当的，因为说到底官场其实也是一种职场。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特别是在这个奇异变幻的时代，同样是“交官”，有人搞得焦头烂额，遍体鳞伤；有人则硕果累累，顺理成章。准确的说，我应属于前者。因为，我不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也不是一块交官的料子，况且这几年事业一直经营得都很失败。所以，我也只能顺其自然苟且偷生罢了。

      付出的一切毕竟是自己的智慧与劳动所得的财富。真金白银的大肆挥霍，成了我一种难以言状百般无奈的精神枷锁。官商之道，罄竹难书。不过，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无官不贪，无商不奸。这是时代的通病。再说，谁叫你那么落伍？或许还会有人嘲笑你，说你是只鸵鸟，是弱智。好在江门的政策还是比较“人性化”，吃人嘴软，得人手软。当然，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长期的交往与频繁的应酬，总算让我的季节在茫然中有了一个栖息的空间。

      话说回来，潜规则不是天经地义的职场中的法规。即便官场潜规则也有它存在的原因和理由。然而，捉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也是常有的事了。譬如你在请人吃喝玩乐的时候，却忘了直接告诉对方游戏的主题。一不小心被查处了，再去找人疏通的话，可想而知，又是钱在说话了。因此，我时刻在构思自己应作的反应，尽可能的做到事半功倍，水到渠成。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自然也要聪明一点好了。

      我不是一个很有城府和职业性的经营者，在风险的职场里游走，当然还得留意很多方方面面的问题出现，避免竹篮打水，吃亏太多。一般来讲，官场中的人多数变得很势利，趋向于金钱。与他接触，如果你穿着打扮得太奢华，他就会时不时的来暗示你，敲诈你。当然他不会赤裸的去提一个“钱”字，只要随便找个理由来搪塞你也就OK了。言语上，要多讲究点技巧和艺术，尽量做到多出耳朵少出嘴。其次，不要轻易说请他吃喝玩乐，或者送礼什么的。如果你舍得花些冤枉钱也不要第一次出手就显得很阔气。请他吃饭，最好找个官级和他差不多的人作陪客。必要时带个录音笔什么的，可以录下谈话的内容，交易的过程，留下证据，以防不测。当然，时过境迁，世事难料，有些时候该花的钱也得要花，但千万不要交得太吝啬了......

      有人说文字是记忆的坟墓。我不想让一些惊魂颤栗的故事走进我的脑海，流露我的笔下。我突然觉得恐慌，被别人刺探了秘密的恐慌。但同时我也渴望被别人看到我的文字。渴望找到能读懂这些字符的知音。我不知道在看这些文字的人，坐在电脑前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嘲笑？同情？悲哀？庆幸？我不知道，因为，我站在了明处，他们在暗处。多少次，我试着想将这些利欲门里的记忆删除，但每每至此，那丝丝缕缕便会滋生出蔓藤嵌入我的心房，连着血脉。我曾试着将记忆封存，但每到此刻，往事便成了活跃的泉眼，无法休止。

      “我是一只不招人喜欢的流浪之猫，我可以选择默默消失在人群，喝得醉生梦死，绝尘而去。但是我的祖国，你不能，因为你寄托了十三亿人民的希望！你不应该让你的人民绝望哭泣。”我没有韩寒犀利的笔锋，也写不出鲁迅对国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呐喊》。但愿《利欲门里的那点儿潜规则》能给予善良弱势的你我一点阳光，一点温暖，一点希望！

——庚寅年季秋月十七日随笔于广东江门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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