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叶怎样做枕头:我在故我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14 09:59:06
 如果你一定要评价你自己,非要搞清自身的价值,你非要明辨自尊的分量,你最好采用一个较为稳妥的标准,即你有价值,你有自尊,只是因为你正在活着,只是因为你存在了。    根据这个标准,可以得出如下结论:“我出色,并不是因为我把事情做好了,或者表现出色,也不是因为某些人欣赏我,而是因为我活着,因为我存在着”。瞧,这就是无条件接纳自我的意思。当一个人说“我好是因为我存在”,他就准备在一生中的任何处境下都如实地接纳自我,不多也不少。只要有一口气,我就是好的,就是有价值的。从这个标准来看,只有当一个人生命不复存在了,他才是不好的。    记得法国哲学家笛卡尔说过,“我思故我在”,这里的思有评价的意思,这个思可以用于评价外界事物,也可以用来评价一个人的行为,唯独不能用于评价一个完整的自我。本质上,自我不能够被评价,因为自我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的,不是你选择的。正如黑格尔所说,“每一个人都是未经过自己的同意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同样,也会未经过自己同意就离开这个世界。”你不是经过认真的思考和选择才出生的,你是被决定的,不是决定者。所以,自我一经出现,也就是说自我一开始存在,就注定是好的,既然是好的,任何评价就都是多余的、无意义的。所以,可以将认知治疗的这个哲学命题演绎为“我在故我好”。    从“我在故我好"的角度评价自我,为解决自我价值问题提供了逻辑上的解决途径。但是,在心理咨询或治疗中一些聪明的来访者并不能认同这个哲学命题,他们对这个立场不买账。他们反驳说:“你说一个人因为活着就是好的,他不需要别人的赞同而就具有了自我价值。是的,当人们这样想的时候,即便是行为失败,也不那么过分地自责了,即便是他的某一事情办得很不好,他也不自认为自己是无价值的。但是,你如何证明“我好是因为我活着”这个命题?为什么它是正确的?为什么“因为我活着所以我坏”这个命题是不正确的?因为我活着所以我好或者因为我活着所以我坏,都是不可证明的,都是假设。    如何证明“活着=有价值”这一命题呢?这一问题像证明“活着=无价值”一样,是很困难的。对于这个问题,著名心理治疗专家艾利斯是这样回答的,“我的价值是什么?”“我如何证明我是一个好人?”之类的问题是没有答案的,一开始提出这样的问题就是无意义的。如果我们问:“我做了什么?”“我的特点是什么?” “我的这个行为的价值是什么?”这样的问题是有意义的。因为这样问的是行为特点和行为表现。    行为是可以评价的,因为(1)一个行为是可以观察到的;(2)行为在某种程度上是可测量的和评估的。比如,我踢足球,我踢前锋这个位置不错,今天在球场上赢得了比赛。我踢进了两个球。但是如果你问:“我是谁?”“我的生命价值是什么?”这类问题就是不可回答的。除非根据行为表现,否则我们无法评价一个人。    “我”是不可观察和测量的,只要我们说“我是……”只要用了动词“是”,就是在以偏概全了。 “我是一个网球运动员”,是说你有时打网球,还是说你具备一些打网球的技能,你的击球速度快一些,更有力一些?同样,你更不能说“我是一个伟大的球员",因为你只能是今天的表现不错,把所有对手都赢了,但明天你就不一定赢。如果硬要给我定性,我只能说,我是复杂的主体,包含的内容很多,而不能用运动员、教师、心理学家等名称来概括。    “我是什么”也许只有当一个人离开人世,才能盖棺定论,但是既然生命消亡了,这种定论对于死者又有什么用?      如果我们来到墓地,去观看墓志铭,或者从墓志铭的比较中来看待个体的竞争和追逐,将有助于我们消除根深蒂固的功利主义思想。墓志铭上对一个人评价是各式各样的,有的精彩,有的平淡,有的夸张,有的含蓄,但无论言辞如何表达,对于生者而言,再也不会有什么意义。旁观者一般不会去比较两种评价的差别,或者评判哪个人的墓志铭表明了更精彩的人生和更为有价值的人生,“斯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