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十四天书贴吧:《刻壁铭心》(Carved In Silence） 华人血泪史

美天使岛百年纪念将播纪录片 披露被软禁华人血泪
　

　　 据美国《世界日报》报道，见证华人移民血泪史的美国天使岛移民扣押所今年100周年纪念，7月31日岛上将有盛大纪念仪式。美国华人历史学会10日将放映纪录片《刻壁铭心》(Carved In Silence)揭开百年纪念序幕。

　　因美国实施排华法，从1910年至1940年期间，数以千计的中国新移民登上“金山”(美国)前，一律要关在岛上，接受移民局苛刻的身份核对，华人在岛上等候期间过着有如坐牢的软禁生活，在墙上刻下不少诗句，发泄内心感受，一些不幸的华人被关在岛上超过两年后，最后还是被遣返中国。

　　《刻壁铭心》经过六年的研究、策划和拍摄，在岛上移民局扣押所进行三天实地拍摄，1988年完成推出。纪录片制片人暨导演刘咏嫦表示，排华期间，因华人常见购买他人身份来美，所以移民局严格审查入境者，纪录片要披露当年现实情景，最困难是寻找当年曾被关在岛上的华人。

　　曾在岛上被关押的三位华人：莫景胜、李佩瑶和余达明，在镜头前忆述个人的故事和遭遇。余达明原本由住在旧金山的生父申请移民，却在岛上关了半年；到旧金山和丈夫团聚的李佩瑶则遭移民局拒绝入境，三次上诉不果，在岛上软禁两年多后被递解出境，遣返中国，李佩瑶又等候十年后才获合法入境美国。当年岛上移民官之一Z.B. Jackson也在纪录片里现身说法，回亿当年审问华人的过程，他们明知这是苛刻无理的审查，但也只能执行任务。

　　《刻壁铭心》片长45分钟，由著名日裔女摄影师Emiko Omori摄影。该片发行以来，经常在大众广播电视网络(PBS)、国际电影节等上映。刘咏嫦是美国土生土长的电影工作者，70年代回到自己台山祖乡，制作首部寻根纪录片。

天使島上沒天使 --- 華人血淚

天使岛，这是一个多么充满诗意的名字！然而，谁能想到，这竟是当年刁难、拘禁、虐待华工的“监狱”！

远在1882年，美国便制定了“排华法案”，明文规定在入境、就业、居留等各个环节上限制、排挤、打击华人。这一公然侵犯人权的民族歧视法案，一直执行到1943年。正是为了贯彻落实这个惨无人道的排华法案，从20世纪初叶开始，美国政府将天使岛辟为拘禁、关押赴美华人以及其他亚洲移民的“集中营”，前前后后，数十年间，在这个岛上被关押过的华人总计高达18万人之多。去年，一位从事建筑装修业的美籍华人，在拆除一栋老房子时，竟在墙壁夹层中发现了一本泛黄的线装书，虽然有的字迹已经漶漫模糊，但很明显可以看出这正是当年被拘禁在天使岛上的一位华侨的日记。这里不妨摘录这部日记的几个片断。先看作者被拘第一天的一段：
昨日抵金山时尚为晴天，今日竟然阴雨。正符此刻心情写照。

向往已久遍地黄金自由乐土之美国，为何赏我一闭门羹？回顾国内近年来，内忧外患，民不聊生。时刻处身于担心恐惧之中。若非为家及一己寻求生计，何至如此飘洋过海，离乡背井？

再看初被拘留时的心境：

历经三周颠簸，终于抵达金山。全船雀跃不已，待欲登陆之际，所有非白人竟遭拦阻，转驳至此小岛，名曰天使岛。此岛远观郁葱青茂，舟行渐近，始见铁门深锁，尚有看守塔及铁丝网，令人生畏。

登岸后多名着绿衣制服者，依众人国籍分派宿舍，夫妻亦予拆散……众人无敢造次者。宿舍中已有住客二三百，少则抵达数日，多则数年。据云移民官员将一一口讯，条件不符者立予遣返，可疑者则羁留待查。呜呼！倾家举债，凑足船资，渡洋至此，遭此待遇！若遭遣返，何以面江东父老？

再看“集中营”中的生活情景：

多日枯候，未能得见移民官。宿舍中有聚赌者，有博弈者，有吟诗作画者。整日但闻诸多令人忐忑之传言。有被疑夫妻身份者，被询及家中陈设，如米缸位置，门阶数目等，因过度紧张，答词不一，惨遭遣返。亦有因久困木屋，积郁成疾，精神失常，甚至轻生者……

这本日记的作者还算幸运，他在“多日枯候”之后，终于过关了：“上苍有眼，余今日终于通过移民官员盘查，准予入关。多日阴霾，一扫而空……望子孙代代，莫再因生为华人而受人歧视。”

日记作者的美丽愿望总算没有落空，他的子子孙孙，即今日的美籍华人，总算取得了社会认可和合法地位，比他们当年幸运多了。

《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1年08月01日第五版)

12月1日，美国总统布什正式签署《天使岛移民站修复与保护法令》。这一法令授权美国政府拨款1500万美元，以修复天使岛移民站遗址，建立一座博物馆和岛史研究中心，保护当年华人刻在木屋墙壁上的诗词等历史遗迹。

　　这一道法令，勾起来的又何止是思绪万千！

　　19世纪末，美国东、西海岸各有一个设有移民审查站的小岛，东海岸是建有自由女神像的艾利斯岛，西海岸则是位于旧金山海湾内的天使岛。1775年8月，为西班牙舰队探索海路的西班牙人德阿亚拉登临天使岛，因登岛之日正值西国天使节，遂命名该岛为天使岛。然而，对于上世纪初远渡太平洋前往美国谋生的华人来说，天使岛无异于噩梦之地。

　　尽管历史上华人为美国西部大开发做出巨大贡献，抛洒下无尽血汗，但他们遭遇的歧视、虐待和刁难闻之令人心寒。1882年，美国政府颁布了《排华法案》。天使岛移民审查站的建立主要针对以华人为主的亚裔移民。1910年至1940年间，前往美国移民的华人首先被拘禁在天使岛进行资格审查。审查的期限少则两周，多则两年。在此期间，华人被拘禁在拥挤、简陋、污秽的木屋中，每人每餐的伙食费只有8美分，审查过程充满歧视与羞辱。据2000年发现的一本华人天使岛日记中载：“多日枯候，未能得见移民官。宿舍中有聚赌者，有博弈者，有吟诗作画者。整日但闻诸多令人忐忑之传言。有被疑夫妻身份者，被询及家中陈设，如米缸位置，门阶数目等，因过度紧张，答词不一，惨遭遣返。亦有因久困木屋，积郁成疾，精神失常，甚至轻生者……”三十年间，在天使岛遭此噩运的华人计约17.5万人。

　　更令人动情的是，当年被拘审的华人在木屋墙壁上刻下了上百首诗词，其中一首写道：“埃仑（英文“岛”的音译）居处日添愁，面亦黄兮肌亦瘦。留难折磨犹未了，最怕批消打回头。”另一首写道：“家贫柴米患，贷本来金山。关员审问脱身难，拨往埃仑如监犯。到此间，暗室长嗟叹。国弱被人多辱慢，俨然畜类任摧残。”可谓声声血泪，句句哀怨。在很长一段时间，这些记载着旅美华人心酸史的木屋壁诗或被油刷覆盖，或被粉灰填塞。然而，油刷永远不能覆盖、粉灰永远无法填塞的是中华民族儿女胸中沸腾的一腔热血。

　　“国弱被人多辱慢，俨然畜类任摧残。”这位不知名的前辈一语千钧，道出了黄钟大吕般发聋振聩的真谛。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今日之中国早已旧貌换新颜，引得多少炎黄子孙一扫往日辛酸，扬眉吐气在人间！国弱被人欺，弱国无外交，落后就要挨打，发展才是硬道理，重新体味一下这些耳熟能详的朴实话语，激起我们的应该是更为自觉的自省、自信、自勉和自强。站在世纪初的起跑线上，现在还远远不是侈谈“盛世”的时候。

　　让我们记住天使岛华人前辈们的诉说。

天使岛移民拘留所设在旧金山海湾内美丽的天使岛上，1910年至1940年间，约有100万主要是来自中国的移民，经过该拘留所进入美国，他们遭到关押的时间，短则数日，长则逾年，有人受不了长期关押之苦而自杀。


沒有天使的天使島

在波光潾潾的金門灣上，有一個景色怡人的小島。

小島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做「天使」。島上綠樹林蔭，海景佳絕。 天使島的海邊，有一塊大理石碑，上書「別井離鄉飄流羈木屋，開天闢地創業在金門。」別井離鄉，經過近二百年的艱苦，今日華人總算有不少在金門灣畔創業揚名，但羈流木屋的淒涼歲月，年青一代知有幾許呢？

十九世紀末期，美國有歧視中國人的《排華法案》。一九一零年至一九四一年間，十七萬離鄉背井的中國人，萬水千山從中國乘船到美國，準備與在美的家人團聚。可是他們不能像他國移民一樣順利入境而被羈留在這小島上，被審問、被檢疫、被遣返，受盡折磨。

前年，美國移民及歸化局成立一百周年紀念，特別選了天使島為歸化移民進行入藉儀式。我隨一班記者朋友特別跑去觀禮。移民專員在致詞中，正式向華人道歉，承認當年不公平對待我們的移民。

華人在美國被歧視的歷史，才算官式「平反」了！

十九、二十世紀之交是美國排華最烈的時期，金門灣畔的天使島移民站，就是專為阻止中國人進入美國而設的。華人修畢鐵路，築完河堤，再無勞動利用價值後，美國人不想再見到這些黃面孔了。當時移民局用各種法案禁止華人入境，把合資格到境的中國人羈留島上，說懷疑他們身份冒充，又說中國人都是帶菌者。經過幾個月以至兩年的拘禁調查，移民局才決定他們的命運。

先後四十年，有人客死島上，有人神經失常，更多的人被遣返唐山。

美麗的天使島上，沒有逍遙的天使，只有中國移民的悲涼故事。

「木屋閒來把窗開，曉風明月共徘徊，故鄉遠憶雲山斷，小島微聞寒雁哀，失路英雄空說劍，窮途騷士且登台，應知國弱人心死，何事囚困此處來﹖」

這不是唐詩的哀句，是六十多年前的美國華僑的哀歌。

刻壁，銘心！羈困木樓，身無雙翼，前途未卜，當年有無名詩人，用刀在壁上刻下無數詩句，這只是其中一首。

「勸君切勿來偷關，四圍綠水繞青山。登高遠望無涯岸，欲渡綠水難上難。生命堪虞君自重，斯言不是作為閒。盍任撥回歸國去？覓些營生捱兩餐。」

刻壁銘心的詩句，道盡過去華僑離鄉去國備受欺凌的辛酸。然而，前一陣不是又有一艘貨船，載了以百計的中國偷渡者，硬闖金門灣？天使島仍在冷眼旁觀。

歷史巳走了近百年，仍有成千上萬的中國人，萬水千山冒險飄洋渡海闖關。究竟是歷史出了問題，還是現實出了問題呢？

註：
今日天使島巳闢為旅遊公園，羈留所也變成了博物館。有一位曹炯培先生，他和一群有心人士成立了一個「天使島移民站基金會」，致力整理及記錄天使島的歷史。公家沒有經費開放博物館，曹先生及熱心的義工每逢週末及假期就在博物館當值，向客人解說移民站的歷史和遺跡。天使島博物館，少不了他們的心血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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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骚满腹甚难休
默默沉沉只自忧
时望山前雨雾锁
恰似更加一点愁


西风吹动薄罗衣
山坐高楼板木房
意好子娘云欲远
月明偏受夜更长
床头有酒心常醉
枕底无花梦不香
一副幽情何心寄
全冯知己解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