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虫百度云:《浪史奇观》卷三 ‖读…‖ ‖读…‖ 半 支 雪 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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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潘卿巳识郎君意 浪子难收玉女情


       集唐五言律:
         以我独沉久,愧君相见颜;金龟换酒处,客醉几重春。
         绿树闻歌乌,青楼见舞人;喜心翻倒极,呜咽泪沾襟。
     当下浪子回去,自想道:「降伏了许多妇人,今日被他连赢数次,却不惹他耻笑。」便去拿了一凡金枪不倒丸,金汤吃了,定要与他决个雌雄。不觉的夕阳西下,却早撞钟也,即便准备起身不题。
     且说这素秋肚里想道:「好件话儿,却被我弄倒了。今夜整顿精神,再赢他几阵,那时笑他没用也。」却又自思道:「昨夜赢他几阵,今晚莫非吃些春药来暗算我。」使与一个丫鬟计较,道:「今夜梅相公来,只说这般这般便了。」几个算计定,日未到西,便望他来,当晚按著浪子,叫丫鬟摆酒来,与相公洗尘。只见摆下酒菜,两个饯了一会。素秋道:「吾不惯饮闷酒,两个猜谜饮酒,吾输便饮一小杯热酒,你输便饮一大杯冷酒。」浪子不知是计,道:「也罢。」两个猜了一回,却是浪子先赢,素秋饮了一小杯热酒,两个又猜了一回,却是浪子输了,叫丫鬟:「你大林斟起。」浪子接过手来,咕的一咽牙,却是一杯冷水,那时放手,已饮了半杯,把这药沫都治了,原来这冷水,极是妙的,凭他甚的春药,一口便解了。浪子肚里惊疑道:「不好了,怎麽就知我吃了春药,把这冷水来弄我。」却又不肯说出,只得强笑了一回,饮毕,两个走到房中。闲话半时,素秋心心念念要弄倒浪子,就脱了衣服上床去。素秋竖起双股,露著狠狠的话儿,两瓣吸吸的动,叫道:「心肝,把大卵弄进去。」那浪子全倚著药力被他解了,已有三分惧他,只得把麈柄投进去,用著三浅一深的法儿,抽了三千多回,怎当这妇人把话儿锁住,著实锁了一回,不觉的泄了。素秋这兴儿,又不能够尽,叫道:「心肝,快把卵儿再弄进去,把吾弄死了罢。」浪子一时却硬了起来,妇人自觉难过,道:「心肝,把牝儿舔他一舔。」浪子便去舔了一回,引得妇人湿痒难禁,死活不得。把双脚儿勾住浪子头颈,著实乱锁,引得浪子话儿又硬起来,便放进去,恨命抽送。约有二千多回,精却要来,浪子急急忍住,望後便退,却泄了一半,忍了一半。那麈柄未经泄透,只是发狠停了一刻,又送进去,著实重抽,那妇人思思想想的,叫了一回心肝,道:「我直待弄死你,便休也。」那浪子抽了许久,又觉精来依旧,忍住望後便退,又泄了一半,忍了一半,刻许又送进去,紧紧的抽了两个时辰,又觉精来。那妇人正干得酣美处,把脚儿勾紧著实。按捺不住,浪子不及抽出,却便泄透了。素秋抱住道:「这回差胜昨夜,只是连泄了几次,也要当输两个。」说了一回,素秋不觉愀然不悦,下泪如雨。浪子道:「姐姐为何凄惶?」素秋说道:「妾年十七,便嫁陆家,绝及一年,夫君随丧,当时是要举目无人,孤守空房,直至於今,已二十一岁,不能定情,致有今日之事,亦复何言。但世态无常,瞬息变改,今日虽乐,安知後日之悲,丧节随人末路难惴,是以悲耳。」言项大恸,顿时又道:「败柳残躯,已付郎君,今日之事,将凭郎君作主,勿使妾名实两失,则虽死实所甘心。」浪子亦为之泪下,道:「姐姐,俺两个情意,相得尚不知心哩。姐姐既以千金之躯相托,不才宁肯相负乎,心如金石,誓不再改,容缓图之。」言讫,钟呜。素秋道:「你须是夜夜来此,其勿负约,使我悬望也。」浪子道:「不敢有间,毋须叮嘱。」各道珍重而别。自後无晚不会,无晚不乐。正是:
       暮暮巫山惊洛浦,朝朝云雨乐阳台。
       毕竟後来迁有甚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梅生这番得计 娇娘两次魂消

 

       歌:
       有美人兮湘之妃,体轻盈兮仙之姬;喜风流兮无比,乖心性兮堪奇。

         羡多才兮世间希,嘱多才兮莫停离;孰知红曰兮东升,明月兮垂西。

         抱情郎兮兴遄飞,醉春霄兮何痴迷;云环坠兮衣玉弭,腕无力兮慵移。
      却说浪子,一日自思道:「前日这计儿被他说破,今有一凡想思锁儿,待吾服了,直至夜深方去,不用吃他东西便了。」当他算计已定,等天晚不题。
      却说素秋在家,不见浪子来到,恼恨不胜。自叹道:「好个薄幸人,这时分过了不见他来,莫不是有了别的。」却听更鼓已经一下,素秋越添烦恼,道:「这时分就来,也不能够快活几时了。好个负心冤家,吾便十分对他,他倒冷淡。」恨了一回,只见浪子来了。素秋含愠应言,也不采他。浪子陪著笑脸道:「姐姐,莫非怪小生来迟麽?」素秋道:「不是怪你,只是怪我好好的一个名份儿,不能自守,如今反受人轻贱也,这不是自家有差。」言讫,又叹了一口气道:「早知今日,悔不当初,早晚间就是这般,还望日後终身之倚,兀的不是痴想也。」浪子只便跪下,告求了一个,道:「今後再不敢了。」那素秋是热心肠,不见他便有些恨,一见他来,也有几分喜。只是外面恼他几句,看见他跪了苦苦求饶,心里便爱惜他。素秋扶起道:「今後再不许如此。」浪子道:「再不敢了。」素秋带著笑颜道:「你可用过晚间来?」浪子道:「用过了。」言讫,就去拥定,亲了一口道:「你几乎唬死了我也,夜深了,快些耍子儿便是正经。」当下两个去了衣服,上床来将麈柄儿推进去。你道这药真是作怪,不到牝中便是如常一般,一到户中,阴阳相济,麈柄便胀起,牝户也过了药味,也胀将起来,二人已是一大一小,又却两边都胀起,紧紧的抽了四五千回。只见那妇人不住的把心肝来叫。把腰儿著实闪,不顾闪断了腰,浪子又抽了一个时辰,素秋手足虽动,瘫在席上,凭浪子抽送,阴精只管带出,便如男子一般的浓白牵滞,流了一席。浪子又抽了一个时辰有余,却要抽出去,那里抽得出,这妇人已干得痴迷,死也不肯放。浪子又抽了四五千抽,那妇人过了药气燥火,越干越起,干到此时,阴椅已泄得不止。浪子道:「心肝,住了罢, 精不知流出了许多也,却不送你性命。」素秋正在快活难当处,道:「死也做一风流鬼。」浪子又抽了几千回。这妇人已昏昏的不知了。浪子便接过一口气,也不见醒。浪子却慌了对著丫鬟道:「你快去钱婆家里,悄悄里唤他进来。」不一时,钱婆来了,把他心头一按,只见不住的跳道:「没事,这是久旷了,要干得紧 被你弄透了,心花点了筋脉,他却十分快活,麻翻去了。你紧紧抱著,实力尽根再干他,却又要快活醒哩。」浪子依著,便去尽根极抽,又几千回,只见素秋慢慢的醒了,口中呀约不止,开了眼,只见钱婆也在房里,对著钱婆道:「婆婆,吾须不得弄了。」钱婆道:「看你这个模样,前日怎的守了许多时的寡,我把个标致小官儿奉承你,你却不要忘我。」素秋道:「吾自谢你。」说话间,不觉户中又痒痒者,对浪子道:「不要定了心肝。」浪子正还动火看著他两人,便又抽了四五千回,这妇人又死了。钱婆道:「快些接气,人番栖迟了,气便不醒也。」浪子便接一口气,只是不醒,户中阴精流连不止。钱婆道:「想是你服了春药。」浪子也不敢瞒,即便实言。钱婆道:「原来如此,你如今再用气力,重重抽送。」浪子却便用力抽送,这妇人方才活了。只管叫道:「有趣,你便不动, 里只是有趣。」当下钱婆便去私取一碗冷水,与浪子吃了一口,又抽了二十多回,精便大泄,麈柄方可出来,阴精也便不出。素秋道:「你姐今泄了麽?」浪子道:「你泄了几次,吾泄得一次,可不是我赢也。」素秋道:「吾十七岁嫁了丈夫,他爱我生得美貌,日夜干个不休。虽不能如今日,当时也作尽兴,将及二年,丈夫死了,守著三年孤寡,熬了许多时候,不意撞著心肝。这般妙卵儿,世上女子有得几个,尝著这滋味。」钱婆道:「两个多是少年,正有日子,不在一日快活尽了,乐极生悲。自古有之,如今这番,两个都伤了神了,可停一晚。」浪子道:「正是。」素秋道:「你须时来而不干便了。」钱婆道:「你两个都是少年心性,那里保得,还是依我停了一晚。」当下两人依允,三人即分别不题。正是:
       乐极生悲自古道,酒色坑中莫夜耽。
       毕竟後来又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俊卿两路尽归伊 陆珠历遍桃花径


       集唐:
         闻道闺门绿萼华,昔年相望向天涯;
         岂知一夜秦楼客,偷看吴王内苑花。
         蝴蝶飞来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无限客愁今日散,双眼慵开玉筋斜。
      话分两头说,这浪子每日出来,与这素秋云雨。不想这妹儿俊卿,也被陆珠弄惯了。一晚,陆珠走进房里来,两个吃了几杯酒儿,眉来眼去,情兴如火,即脱了衣服,便紧紧抱定,把麈柄插进去。戛然而入,并无痛楚,这女子情兴发狂。凭著陆珠浅抽深送,准准的抽了二更减了。俊卿抱定陆珠道:「不许抽出去,就放在 里。」陆珠道:「心肝,只依著你便了。」俊卿道:「心肝,闻作与相公有一手儿,果有此事麽?」陆珠道:「有的。」俊卿道:「相公与你怎的弄?」陆珠道:「吾便像你扑在下面,相公像吾扑在上面,卵头擦些津唾推进去,抽了四五千下,相公便泄了,那时相公却又将吾捧住,重重再抽,这卵儿又硬起来,硬卵又著了许多精儿,滑腻无比,抽进抽出,我便有趣得紧,却就要死要活。相公也便有趣,也就叫死叫活。」俊卿道:「相公这卵儿,是怎的模样?」陆珠道:「比著吾的还大三分,白如玉,温润有光彩,放在 里,有趣得紧里。」俊卿便十分著了兴,牝户却又发狠,把麈柄紧紧的箍定,道:「可惜,这张好卵不生在你身上,等我受用受用。」陆珠也十分动兴,硬著麈柄一边抽动,一边叫道:「心肝,不打紧。你要这个卵儿放在 里也容易。」这女子情兴极浓,闭著眼也不开口,凭著陆珠抽送,这陆珠是晓得运气的,他运了气,便难得泄了,当下陆珠运著气,把小姐一对脚儿,捐在肩上,逞著势,狠命抽送。这女子被他抽浑了,似死不死,似活不活,也不叫定,也不叫止,只凭陆珠便了。那个陆珠抽到三更有余,欢娱得意,自家却也不能禁止,不觉误送了尻里去了。女子笑道:「错了!错了!。」陆珠却才抽出,己抽了百有余次,依旧推进牝户,著实抽了一会。方才泄得,两个抱定。陆珠道:「小姐,你怎麽这样动兴。」俊卿道:「你说相公卵儿好,便不觉动兴,怎的放在尻里,搂一会,便死也罢了。」陆珠道:「这事不难,吾便做个计儿,使你两个干一下。」俊卿道:「羞人答答的,吾两个虽是中表,也是姊妹。」陆珠道:「不打紧,吾与你计一个,也不知连著,相公与小姐干了,也不知是小姐哩。」俊卿道:「怎般妙计,这也使得。」陆珠道:「如此如此。」俊卿点头应允道:「若是得相公这卵儿放在吾尻里搂了一回,那时要吾甚的,都凭你了。」陆珠道:「吾不要甚的,吾也要心肝这尻儿,弄了一回,吾愿足矣。」两个话到浓处,兴又动起,女子道:「吾尻忍著痛儿,与你弄一回。」陆珠道:「好心肝,难得这个好心也。」当下陆珠就待泄来的精儿,涂了一身,轻轻的把麈柄留将进去,不想柄儿又硬又滑,尻儿又嫩,不觉的直突了进去,那女子虽有些痛,却也爱惜陆珠,自家动兴,只得忍住,凭这陆珠抽送,陆珠抽到妙处,快活不可胜当。道:「心肝,你这尻儿比著你这你 儿,更浅更小,迭一迭便死一死,好快活也。」那女子也不应,只凭他抽了,那陆珠起初也是浅浅的抽,抽到後来顺风儿,却直到里头去,你道这是甚的所在,这便叫做尻根,若是麈柄到了此处,便垂首丧气。尻内也是快活难当。当下陆珠直干到根头,间不容发。这女子起初也但觉臀口有些疼痛,干到这个所在,却到不知痛了,那陆珠抽到良久, 儿却举愈加施威,道:「妙哉!此境界,吾死在心肝尻内,也著实猖狂一回。」却便才泄怡然,久之方才抽出,只见蘼妻前後泄的,不知许多,当下陆珠把帕儿揩了,俊卿也起来便了,也把帕儿自家揩了尻门,疼痛倒在床上睡了。陆珠分别而去不题。正是:
       无端隋上狂风急,惊起鸳鸯出浪花。
       毕竟後来却又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佳人暗把宁王管 玉郎偷入销金帐

 
       集唐七言律:
         巫峡苍苍烟雨时,清猿啼却上高枝;
         秋风动地黄云暮,竹户云窗暗有期。
         峡听暗来将伴侣,不烦鸟唤斗雌雄;
         相逢相识尽如梦,暗上莲舟乌不知。
     却说素秋自与浪子相别,不想素秋因著肯次,精神消减,淹淹成病。浪子得了这个消息,忧闷无己,只得自在家中消遣不题。
    一日又与陆珠歪缠,陆珠道:「小姐房中红叶他到秀媚,相公何不干他一下。」浪子道:「吾也有意,但碍著小姐,恐小姐得知不好看相。」陆珠道:「此去暗来,小姐那里知觉。」浪子道:「倘他不肯,却是怎的?」陆珠道:「十六七岁的女子,春心正动,又见相公这个好半仪,有甚不肯。」浪子道:「便依著你,只是没有门路。」陆珠道:「不瞒相公说,我到与他有一手儿,约吾明晚再去。如今相公假装著我,到晚溜进去,只顾与他干,不妄言语,这事便成了。」浪子道:「小奴才,你早不说来,却是如此。」当下两个缠了一会,等至明晚行事。不题。
     却说陆珠次早叫红叶与小姐打了关节,红叶倒睡在小姐床上,小姐倒去外房安歇,倒晚火都灭了,浪子走到房中去,轻轻的都脱了衣服,你也无言,吾也无语,两个拥住便将麈柄送进去,那小姐久慕浪子这柄儿,当日又动兴久了,临晚又捻著这柄儿,越发难禁,拥定浪子,凭浪子抽送。那浪子意中,也不想红叶话儿又小又浅,况见他动兴,也不能禁止,把小姐舌尖儿紧紧合住,下面只管乱抽,抽到二更有余,不能得泄。那女子初然经这大话儿,便觉爽利无比,神魂儿都荡了。瘫著手足,凭这麈柄抽送,又抽到三更时分,自觉快活难过,忽然将浪子拥住,道:「啊呀,吾的好哥哥,好快活也。」便不住的迎上来,那浪子也弄浑了,只道是红叶叫陆珠,正不知是妹妹叫哥哥,浪子也不应他,但见情意浓厚,兴儿越发,把些津唾儿喂与小姐吃,小姐也把津唾喂与浪子,两个思思切功的,你也不顾性命,我也不顾性命,抽到四更时分,方才泄了许多。那时两个定了身儿,只听得里房丫鬟叫道:「红叶,小姐叫你。」吓得浪子两足不沾渥土,向外便走。自忖身险些露了风声也,当下小姐便去自家床上睡著。叫这红叶闭了门,也去安置不题。
     次早起身,浪子见了红叶,不住的暗笑,小姐见了浪子也不住的暗笑,红叶与陆珠也不住的暗笑,只道都是龙华会里的人,却不知令表兄榻了令表妹也。那女子自从这次,便日日想这麈柄,但恐哥哥识破,不敢再举。浪子自经这次,也日日想这话儿,但恐妹妹识破,也不敢再往。後来小姐自嫁了丈夫,红叶也陪嫁去了。陆珠虽有心意,也不能再会了,浪子却与陆珠同眠,同睡如夫妻一般,不忍轻离。正是:
       楚王偏爱巫山女,汉主官中忆寿儿。
       毕竟後来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这一个白骨将秋 那一个红雨重春


       集唐七言律:
         云暗山横日欲斜,舞榭敉台处处遮;
         黄鹤楼中吹玉箫,江城五月落梅花。
         佳人一见寒珠箔,鸳鸯熟睡晓晴沙;
         感君恩重许君命,不许秋乘上海槎。
     却说素秋自得病後,日重一日,浪子欲见不能,闷闷不悦,又自思道:「李文妃与素秋俱是我意中人,俱要娶他,如今素秋一病未能即痊,容缓图之。李文妃许久不会,且去走一遭,探听消息多少是好。」当日浪子转弯抹角,已到赵大娘门首,却不见赵大娘,立了一回,只见一个小使出来,却不是赵大娘家的。浪子道:「小哥,借问一声,你可是赵大娘家里的?」小使道:「不是赵家,是新迁来的吴家。」浪子道:「赵大娘迁移那里去了?」小使道:「我们不知。」浪子快快的走到门首,却过了春娇,便叫道:「娇姐。」那春娇走来见了浪子,带著笑颜慌忙走来,一同走到後门去。春娇道:「相公怎久不来,娘娘时常在家想哩。」浪子道:「自从那日得了病,淹滞了几个月,方才得痊。後闻你相公身故,有避嫌疑,故此久阔。」春娇道:「主人没了,正好来往,相公须时常来此便好。」浪子道:「赵大娘那里去了?」春娇道:「你还不知,真是疏阔甚了。赵大娘把这女儿嫁了一个富商,领他别处去了。大娘因思这女儿,得病身故。」浪子听说,叹自不止,不觉流泪襟,道:「不隔几日,许多变动,物是人非,不觉离惨之悲。」春娇道:「不要烦恼,我去报著娘娘,却来接相公。」春娇进去。不多时,出来道:「请相公进去。」浪子便走进去,见了文妃,愈觉姣好,道:「尊府之变,令人惊骇,欲图吊奠,稍避嫌疑,莫云情薄也。」文妃道:「往事休论,你却如何向久不来?」浪子道:「一病几月,又闻贤表函讣,恐来乡党之诮,是以久阔别无他意,走宛道言虽如此,却不道想杀了奴也。」又道:「可有姻事麽?」浪子道:「前与姐姐已在月下订盟矣焉,敢复寻他盟,贤夫不亡,且无异心,况贤夫仙逝耶,今日之变,实天作之合也。」文妃笑道:「可不伤了心儿,我却被他智也。」少顷,房中排下菜酒,两个剧饮谈心。文妃道:「吾已决意嫁你了,只恐族人不允。」浪子道:「这个不打紧,送些金银与族长打了关节,要他立一笔儿,听凭你嫁谁便了。」文妃道:「粒奁却是怎的?」浪子道:「吾有一计,预说丈夫痊葬,做些功课斋几万僧道,把些田庄变卖,那时部份也用了些,存些细软物件,预先运去。」文妃道:「此计甚妙。」两个说了许多时,不觉天晚了。文妃道:「此晚不许回去了。」浪子道:「我也不肯便去。」丫鬟撤去肴馔,两个说长说短,话到情浓处,就扯到房里,脱衣上床。文妃道:「这几日月经见红。」浪子道:「这是红鸾天喜了。」文妃把一个白绫帕儿,铺石身上,两个干了一回。浪子兴儿猖狂,不惜气力,尽根彻底抽送不已。那文妃干到酣处,也不顾身命,两个掮动,只管套上来,干了三更多时,怡然而泄,坐起身来。只见一个麈柄儿,两边白膀儿,一个小腹儿,都染了胭脂色。看这文妃时,只见一个白白的话儿,一个嫩嫩的小腹儿,一个光光的臀尖儿,也都染了胭脂色。两个笑了一回,取水净了,再去看那铺程时,只见绒单绣褥,白帕藤席,便俱是红温透过。文妃道:「原的不是花落水红了。」浪子道:「这又不是胭脂理数重。」文妃两个又笑了一回,勾颈而睡。闻得鸡鸣,慌忙起来梳洗,两下含情无限,勉强话别而去。正是:
       曾从建业城边过,蔓草含烟锁六朝。
       毕竟後来却又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潘素秋已死寄真容 梅彦卿遥祭哭情妇


       集唐七言律:
         夜深闷到戟门边,却饶行廊又独眠;
         明月满庭池水绿,疏帘相伴宿风烟。
         伺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闺中只是空相忆,魂归冥漠魄归泉。
      话说这浪子,一日在路上走过,忽有人叫道:「相公,哪里去?」回转头来,打一看时,不是别个,却是钱婆与潘素秋侍女,道:「正没寻相公处哩,却好在此遇著。」浪子道:「有甚言语,姐姐可曾好麽?」钱婆道:「且到相公家里。」说话者三人即便走到家里,三个坐定。只见婆子拿一副小丙儿道:「是娘子自家描写的真容,特地将此送与相公,叫相公收藏好者。」浪子接过看时,却与素秋一般的,比著旧时,更觉清媚,带著病容执一枝红杏花,看著一双飞燕,上面有绝句,道:
         为郎憔悴意难灰,懒看双双燕子飞;
         自古佳人多薄命,一枝红杏又相遗。
     笔法清丽可爱,浪子看罢。道:「委实好像又好绝句,但是永诀之词,这是怎的?」两个道:「相公不知,自那日与相公分别,使成此病。不觉日沉一日,忽一日打个镜儿一照,不觉泪下道:『这般模样,怎好陪著梅郎也。』却便悲哀不止,那时还思陪著相公哩。隔了一日,不觉病体越重,自叹道:『吾不能够见著梅郎也。』便讨描笔儿对著镜子,画这像儿,又自题这四句,叫吾送与郎君子。此永诀叫郎君收藏,时常展看,犹如见妾也。」浪子闻言,泪如涌泉道:「不想一别,便是如此,不知可得一见否?」两人道:「亲戚盈门,人眼众多,那得去得。」浪子便放声大哭。这两个也自流泪不止。停了一回,各自分别。
     却说两个回家,私自回覆素秋,道:「画儿已与梅相公收讫,梅相公道:『自从一别,不想便是如此。』他欲又图一见,我说见不得了。他使放声大哭,吾等各自回来。」素秋闻言,不胜悲哀流泪,连扼连宛而死。临死对著亲戚道:「吾这金簪是吾平日所爱的,入棺时即将此簪为殉。」亲戚也共依他,殡殓不题。
     闻浪子在家,挂著真容遥奠,大哭一回,方才收了。闷闷不悦,在家排遣不题。
     一日只见春娇走来。浪子道:「你来必有缘故。」春娇道:「娘娘叫我对相公说,族长处已打了关节,叫相公到晚领人,搬运物件。」浪子道:「吾理会了。」春娇便归去。当晚浪子领著数人,将细软物件尽数搬回。明日叫人到族长处求亲,就送二百锭银子与族长。族长受了银子,即便快活道:「这节事有吾在内,三力保成。」奴人回覆浪子,浪子拣择吉日纳了聘礼,家中没有好卧房,便叫工匠动作,费几万钱,开进个宅第假山,看他楼台亭榭室中,耍玩无有不备,赛过玉锭禁钱,又买十个绝色女子,又时婢那十个女子名甚:
         疏烟、轻雨、  、如云、可人
         妙人、仙仙、庭道、楚玉、盈盈
     不一日,娶这文妃归了。文妃又带著八个丫鬟,这八个丫鬟名甚:
         倩倩、英英、风动、春娇、美儿、玉寿、媛妹、清扬

    文妃父母又添了许多粒奁。王监生家中物件,族长作主也都送来。当下浪子喜喜献献,打扮做新郎也。正是:
       留连城琴时时纲,看雾恰恰帝王相。
       毕竟後来却又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李文妃重婚娇媚 梅浪子愁饶佳人

 

       集唐五言律:
         风暖乌声碎,日高花影重;屏开金孔雀,褥隐绣芙蓉。
         门阑多喜气,女婿近乘龙;朋酒日欢会,千岁时时逢。
     话说当下两个成婚,这些亲戚各自散讫,两个在房中歇息,浪子道:「姐姐前日途中相遇,就与你干一回,也是难得。如今却做了夫妇,这个不是弄假成真了。」文妃道:「此乃天缘,实非偶然。」浪子道:「你这话儿已被吾弄熟了,今日做新人,也要换一个新的,可将後面耍了一回。」文妃皱著眉头道:「这个却难,後门比著前门小几分,你的比著别的大几分,一大一小,相形乏下,可不弄坏了。」浪子道:「顾你不得。」文妃便跪著哀告道:「千万饶我,我有一法儿在此。」浪子带著笑脸,扶起道:「心肝有甚法儿?」文妃道:「吾扑著身子,把臀尖儿耸起,你便爬上来,如龙阳一般,将柄儿斜插 里去,你左右一般,耍子可不是好。」浪子道:「便依著你。」只见文妃光光的耸臀起尖,双膝倒竖,循而下之,便露娇娇的话儿,浪子著了兴,将柄儿望 口插进,抽了一会,约有一更时分,这妇人把臀儿不住耸动。那浪子又抽了一千多回,自觉难过,也就住了。文妃道:「你便尽兴,我却不尽兴,还要仰面干一回儿。」浪子道:「吾硬却不起。」文妃笑吟吟的,将柄儿带上出来的精儿,都含吮吃了。又将龟头含在口中含硬了,挨进牝户著实重抽。那妇人正在动兴,被这浪子抽得有趣,将双臂勾住。浪子颈项著实乱耸,浪子气也不换,尽数抽了二三千抽,精又来了。文妃快活道:「心肝,吾两个今日做了夫妻,便是日日夜夜耍了,不去担惊受怕了。」浪子道:「正是日夜与你快活了。」当夜两个睡了,一宿无辞。
     次日起身梳洗毕,亲友俱来庆贺。浪子也设席,相欲闹了几日不题。
     话说家里陆珠,浪子十分爱他,因此叫他在後房小室里卧著。将他实做侍妾一般,那文妃是爱风月的,一则爱了浪子,二则见陆珠生得标致,也是爱他。因此不禁说逗小卧房与这大房,只隔得一重隔子,但是文妃与浪子耍弄,陆珠便在间壁偷看,浪子与陆珠耍弄,文妃也便侧身听他。陆珠耍弄文妃,又恐文妃不肯,反惹个端,文妃要与陆珠耍子,又碍著浪子。两下都有意,两下多不敢说。正是:
       一度相思一惆怅,水寒烟澹落花前。
       毕竟後来他两个,有甚言语,没甚言语?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梅彦卿开门揖盗 陆闰儿暗里偷闲 

 

       集唐五言律:
         玉树春归日,飞飞蜂蝶多;承恩恣欢赏,喜色如相过。
         笑出花间语,娇来竹下歌;莫教明月去,留著醉嫦娥。
     话说浪子,一夜对著文妃道:「吾走陆珠房里去便来。」文妃道:「你去便去,不要被他弄伤了。」浪子道:「不打紧。」浪子抽身便走去,那文妃便侧耳听著。说:「浪子走过房中未?」只见陆珠正脱得赤精了,上床睡著。浪子见他雪白样好个身儿,雪白样好个柄儿,雪白样好个臀儿,十分兴动。麈柄直竖,道:「你便仰面睡下,如妇人一般的干你,却不有趣。」当下陆珠仰面睡下,竖起两股超在臂上,将麈柄投进去,闹了一会。浪子道:「好快活,好有趣。」引得陆珠这柄儿,也是狠狠的精水微流,道:「相公,如今有了贵人,陆珠不足数也。」浪子正在兴动,便道:「他终是女人滋味。」陆珠道:「相公不要不知足,这个强似男风的滋味哩。」浪子道:「你那里晓得。」陆珠道:「甚的看不出。」浪子快活道:「委实这个话儿比你还紧一分哩。」当下陆珠话到投机,精水即便直流,浪子见他模样十分爱惜,道:「吾两个热闹,你这里可听得些风声儿麽?」陆珠假道:「没有甚麽声。」浪子又问道:「你委实听得也不听得。」陆珠才说道:「也有些。」浪子道:「你可瞧一瞧麽?」陆珠道:「你两个是贵人,我便是是使,我怎敢瞧著。」浪子道:「他是吾妻,你是吾妾,瞧也不妨,你这个好模样,就让你耍,吾也舍得与你。」陆珠佯惊道:「相公怎说这话儿,陆珠一死犹轻。」浪子道:「难道你不动兴,不爱他?」陆珠道:「纵使爱他,纵使动兴,也是没用。」浪子道:「吾使与你一次。」陆珠道:「感承相公美意,只是贵人不肯,反惹祸端。」浪子道:「只是这般便了。」两个一头说,一头干,乒乒乓乓的闹了一会,泄了,浪子起身便走上房来。说那文妃侧耳而听,只听唧唧嚷嚷,咿咿呀呀,也不觉动兴,但不知两个说甚的言语,想道:「不过说些风流话儿便了。」又想道:「这个陆珠,但见模样标致,不知话儿是怎的?」想了一会,只见浪子拖著粗粗长长的麈柄,满柄滑润,文妃见了一把拉住,含在口中。吮咂一回道:「你两个干了许多时,又说甚话儿?」浪子捧住文妃,道:「心肝,你问吾怎的,吾自别了姐姐,走到下房去,只见他正脱衣上床,吾见他遍体雪白,如妇人家一般的可爱,便十分兴动。叫他迎面睡了。将双膝勾在臂上,插这东西进去,他也动兴,一张卵儿硬著不住的动,精水直流。吾道你这张卵儿,只少一个妇人干干,因此两个戏了一会。」文妃道:「他卵儿怎的模样?」浪子道:「他的小吾一分,却会运气,如运了气使大吾一分,吾也不知。一日说话里,他道:『吾会运气,运了气便比相公的更大一分。』把妇人牝户胀满,通宵不倒,干得妇人死活不顾哩。」文妃道:「却又强似你了。」浪子道:「直个强似我了,心肝你这 儿等他干一斡,只恐你快活死了。」文妃著了兴,便闭著眼道:「不许说了,吾两个自弄一会者。」那麈柄也自硬起,送进去恨命抽送,当下文妃快活,难过不觉的道:「陆珠好儿子弄得老娘快活哩。」浪子只做不知,抽送不耳,抽了四千多回,便觉精来,疾忙抽出道:「吾去吹灭灯火来也。」浪子起身吹灭灯火,走进下房去换著陆珠上来。文妃道:「心肝,吾熬不得了,快些插进去。」陆珠故意延缓不送进去,引得文妃没搔痛痒,反覆哀求,其个好光景。正是:
       云雨今归何处去,黄 飞上海棠花。
       毕竟这回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闰儿大闹销金帐 文妃十面用埋伏


       集唐五言二绝:
         入夜秋砧动,千声四起都;乌啼花又笑,惊动洛阳人。
         御柳垂著水,花暗竹房春;年华已可乐,高兴复留人。
     话说这文妃当下急切欲进,陆珠姑意不进。文妃道:「浪子你真为难我麽?」陆珠也不做声,望内一送,尽力抽送两边,越弄越紧。你道这是怎的?这是运气之故,不以麈柄越弄越大,牝户便觉紧塞也。当下文妃快活难言,但将此身迎套不止而已。又闹了许多时,身躯也不能够动了,阴精淫滑声儿,如行泥沼中,少顷,只见文妃忽然又将陆珠拥定,道:「好好陆珠,心肝。」陆珠也便应道:「好心肝,吾便是陆珠。」文妃听著陆珠声音,肚里也道是陆珠。却又只当不知,道:「你不要假骗著我,只管弄便了。」口中便随地说:「你知心里越发动兴,又骚著手足,只凭陆珠奈何了。」当下两个干到四更时分,陆珠方才倒了旗枪。文妃道:「心肝,你若再一会儿旁定,这条性命准准送坏了,正如您说的。」只见浪子道:「陆珠好麽?」文妃道:「臭忘八,吾道是你,那知真个是陆珠,你怎的来智吾也,今叫我如何做人。」浪子道:「陆珠便是吾妾,你便是吾正夫人,三人俱是骨肉,有甚做人不起。」文妃道:「这不是妇人家规矩。你怎地却不怪我?」浪子道:「你怎能地容,我放这个小老婆,我怎不容你寻一个小老公。」文妃接道:「是寻来的不是我,寻来者自己如此,悔之无益,只是後次再不许了。」浪子道:「一次两次也不拘了,只凭你一个便了。」文妃道:「难得心肝好意儿。」陆珠道:「只恐贱人没福。」文妃道:「你倒不谦了。」浪子道:「今夜吾三人同做一榻,你便中间,吾与陆珠睡在两下。」文妃道:「如今两个都是我心肝了也,若要叫他陆珠。不好相叫。」浪子道:「叫他闰哥便了。」文妃道:「怎的叫他闰哥?」浪子道:「闰如闰月之闰,十二个月又增却一个月,便叫闰月。吾夫妻二人又增一人,岂不是闰哥。」文妃道:「妙!妙!姝者,妇人之称也。诗云:『彼姝者,子无非赞美之词。』闰哥丰致如妇人,这名儿真不枉也,虽然陆珠之名,起是闰哥一人,闰哥之名已合。吾三人睹名思义,岂不美哉。闰哥,闰哥,你这名儿可好麽?」闰哥道:「甚好。」浪子道:「闰哥,你今便称嫂嫂,称我哥哥便了。」闰哥应允,三个同睡了,一夜无词。
     自後三人同坐同食,不拘名分。那文妃是二十一岁的女子。闰哥是十七成的男子。浪子又是二十岁的花公子,怎的不喜风流也。这文妃十分爱闰哥,一日将闰哥柄儿含弄,这闰哥熬当不起,阳精便泄。文妃都吮咂乾了,又去弄他,闰哥却又泄了。文妃却又吃了,如此不计其数。这闰哥是年少後生,文妃时常服其精华,颜色日渐娇媚,但是交战之际,文妃却便输了。
     一日,与浪子道:「专怪闰哥不能即泄,我定一个十面埋伏计,定要决个输赢。」浪子道:「怎麽叫做十面埋伏计?」文妃道:「他会运气,不过一时,吾把几个战他,他便输了。」浪子道:「此计大妙。」当夜浪子对著文妃道:「姐姐,吾两个耍一回,可不好也?」文妃带著微微笑颜,道:「心肝,只依你便了。」当下陆珠也在床上,文妃就坐陆珠怀里,浪子扶起文妃两股,将话儿投入牝户,送到根底,又抽出去,抽将出来又送进去,引得陆珠春兴勃发,麈柄直竖,狠狠的跳动,他两个干了一会,却才泄了。文妃对著陆珠道:「闰哥,吾要与你弄一会,却一时没有气力,是怎的?」即将麈柄摩弄一会,含吮一回,惹的阳精直泄。文妃即便咽下,又去含弄这麈柄,却又硬了。文妃道:「心肝,吾十分爱你却无气力,春娇,你可代吾一次。」陆珠正无泄兴处,使与春娇颠弄,这春娇是久旷的,又见许多风月事,也便十分动兴。这陆珠将春娇泄兴,又不顾性命。两个翻来覆去,便是惊天动地。闹了一更多次,精便来了,却才完局。文妃身边立著一个丫鬟却是小雪。文妃道:「你与闰哥弄一回。」那小雪却与陆珠有一手的,他却故意推托,道:「羞人答答的,怎的好作这桩事也。」文妃却骂文两声,小雪方才脱衣,在小小凉床上,招著陆珠。陆珠道:「这小雪是旧相识。」在那里骚骚的招手,却又动兴,即将小雪拥定,两个翻江搅海,便似二虎相争。噫!文妃不犹庄子之搏虎,而徐俟其怠者乎。当下两个闹了许多时,陆珠愈加猖狂不顾身命。正是:
       赌不顾身贫,贪花死甘心。
       毕竟当下两个怎生结果,不知後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陆珠儿今番输却 李文妃临别牵衣


       集唐:

         莫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扬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故园此去千里许,出门妻子强牵衣;
         此时愁思知多少,暂时相赏莫相违。

      却说当下文妃见陆珠猖狂,不顾性命,便知来意了。道:「闰哥你来吾床上。」陆珠闻言即便走来,小雪怏怏不已。却说陆珠跳过床来,文妃又将麈柄含了一回,陆珠自觉难过,道:「心肝,我要泄了,你把 来受了。」文妃即便移身後受,紧紧的锁住,著实望上两锁。陆珠觉道欲泄,只望忍住,望後更退,那当这支妃紧紧箍定,却退迟了,那里忍得住,不觉泄了一大半。陆珠当时意欲慢慢停一会儿,送进去,不想这妇人当时望上一套,将柄儿滑的套进去。陆珠自觉快活难过,身不自由,那里运得甚气,狠命再送。被这妇人将左筋一勾,不觉泄透了,滑都都的滚将出来。文妃笑道:「你今番输了麽?」浪子道:「今番真正输了。」陆珠道:「却被你用计智了。」当夜陆珠不打紧,废尽筋力,连泄几次,病根已渐埋伏矣。是夜都自安置不题。
      次日浪子梳洗毕,只见院子传报道:「淮西濠川司农老爷家,有书请相公。」文妃道:「司农是谁?」浪子道:「是铁木朵鲁,他父亲曾做到平章政事同知枢密院事,与俺先谏议结拜为兄弟,情胜骨肉。他父亲先亡了数年,俺父亲也便仙逝。这铁木朵鲁是平章的儿子,大我七岁,如今做到司农丞,我叫他哥哥,还是幼年相会直至而今,特来请我。」文妃道:「你去几时便回?」浪子道:「我去便回,就干些功名与他计议者。」文妃道:「须是及早便回。」浪子道:「吾急切便回者,须留著陆珠陪你。」文妃道:「惶愧。」当下浪子即收拾起程,文妃抱定浪子。道:「吾只爱你。」便将浪子裤儿扯下,捧著麈柄连亲了四五口,道:「心肝,你一去,不知几时回家,今日与你送行者。」浪子见他温温存存的,将麈柄摩弄,又见玉容丰丽也动了兴,硬著玉茎道:「心肝儿,你便脱去裤儿,待我弄一会儿。」文妃即便脱却裤儿,赤著光光的 儿,两个就抱上床驾起威风,一送一迎,文妃闭著眼,叫:「阿呀好快活!阿呀好快活!死也!死也!」浪子弄得兴起,不能禁止,两个闹了一个时辰有余,阴精却来了许多,这些被窝衣服,都湿透了。文妃坐起,将麈柄舔刮乾净,摩弄了一回,道:「你割这卵儿放在 里,你便去罢。」浪子道:「活的便有趣,死的要他何干?」文妃道:「死的强如没有。」浪子道:「陆珠陪你,便陪的过了。」文妃道:「吾只爱你不爱陆珠,你在家里,吾便与陆珠耍子,你去後吾再不与他弄了。」浪子道:「你不要撇清了这分甚眼前,背後吾自有日回,耐忍不得,陆珠也好用用。」二人笑了一回,换著衣服。文妃道:「千万早早回来,吾朝暮盼你者。」浪子道:「吾疾忙便回者,不须叮咛。」话毕,自收拾行李,起程不题。此一去有分教,翻江搅海,再弄风月。正是:
       千杯绿酒何辞辞,一面红妆恼煞人。
       毕竟此去做出其事,家中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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