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幽灵海军行动攻略:中国被西方扣上“恃强”帽子 成美臆想的“傲慢敌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7 16:31:12

        西方对于中国的形象从不缺乏臆想。两年前的奥运年,被西方惊叹为展示中国全球地位的“中国元年”。彼时,欧美世界在金融危机中显得惶惑无助,对东边的中国,它们惊叹、畏惧,也心怀一些敬意。仅仅两年后,中国在西方眼中就“少了谦和,多了霸气”,甚至有人断定,“恃强”成了今年以来中国外交的突然转折。“恃强”,这是西方送给中国的最新一顶大帽。自从中国露出崛起的势头,中国形象就被变来变去,“崩溃论”、“威胁论”、“责任论”接着班出现。一位中国学者说,按照西方“霸权国更替”的定律,实力接近的对手必然会被强化为一个“危险的敌人”形象,苏联、日本俄罗斯无一例外,就连美国自己成为强国之初也被欧洲老牌帝国称为“祸害”,想靠“木头人军队征服欧洲”。旅日华人学者莫邦富对《环球时报》说,“打个比方说,中国已经从骑自行车的人变成开卡车的人了,这一定会让别人不适应,才会被处处防范,中国要心里有数,权衡好在与人握手时,另一只手里该拿什么。”

  “中国正在为屈辱历史实施报复”?

  在上海一家私募基金公司门口的显示屏上,打着“热烈欢迎进入中国世纪”的字样。“中国世纪”只是这家公司的名字,但在美国《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戴维·伊格内修斯看来,“这恰如其分地说明,在美国统治了100年后,日益崛起的中国将成为未来100年的主宰”。“中国世纪”的说法并不新鲜,这两年西方媒体时常重复“19世纪属于英国,20世纪属于美国,21世纪属于中国”的论调。但新鲜的是,一些西方人又要如何揣测这个世纪里的中国新形象了。美国著名政治家罗伯特·卡普兰给出的答案是:中国政治野心的侵略性不次于100年前的美国。

  上周越南河内举行的东盟首脑系列会议上的中国,就被西方描述成了这样一个“危险分子”。法新社称,与会国表面上一团和气,但事实上许多国家对中国的霸气感到不安。澳大利亚迪金大学东南亚问题专家金斯布里称,“整个东南亚都感受到中国咄咄逼人的气势”。上个月因日本扣押中国船长而起的争吵,也被西方当成了中国傲慢恃强的放大镜。英国路透社称,中国强硬的外交思维恰逢统计显示其已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推动了北京在这类争端中更自负。而美国诺贝尔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甚至认为,这一事件显示中国政府是“一个危险好战的政府”,称在中日对抗中,中国对于利用手中掌握的贸易力量去获得政治争议中的有利地位时,没有丝毫犹豫。

  在这个“中国世纪”,还有些西方人在奇怪地担忧,中国会对其施以报复。美国《国家利益》双月刊11-12月号称,外界往往认为,中国仍对西方造成的百年屈辱历史心存怨恨,“中国龙要卷土重来实施报复,现在它只是在争取时间,积蓄必要的力量”。另一些人甚至认为,中国的报复已经开始了。“带有中国标志的直升机群飞向美国,每架直升机的腹部都吊装着金砖”。这是去年初英国《经济学家》杂志封面上的漫画。美国纽约国际关系研究所专家布特称,中国正利用自己的财政、资源、媒体及军力对其他国家发动一场“秘密战”。就连中国追踪海外流失文物,在美国《时代》周刊眼中也成了“中国用金钱促成的完满报复”。英国《中国季刊》杂志还说,有一种论调认为,东亚及东南亚仍在使用汉字的地区形成一个“汉字文化圈”,中国未来可能让其取代“盎格鲁共荣圈”,同西方世界争夺对东亚地区的控制权。

       崛起大国都有的“成长烦恼”

  对于中国的“被强大”、“被傲慢”,新加坡《联合早报》说:“这是但凡崛起的大国都可能遇到的‘成长的烦恼’。”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美国历史学家保罗·肯尼迪在著名的《大国兴衰》一书中,分析了近五百年来的大国关系变化后得出结论:大国关系和世界政治最常见的矛盾,就在于不同的经济增长速度导致大国力量对比关系发生相对变化,由此形成所谓新兴大国与守成大国的结构性对立。而在大国关系上,这两者长时间的“和平共处”还几乎没有出现过。

  冷战后,这种近乎魔咒的历史定式最先出现在日本身上。上世纪80年代,当日本人用金钱买下让美国人引以为豪的洛克菲勒公司办公楼、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和夏威夷的大片地产时,有美国人惊呼:照这样下去,到20世纪末,日本人就会买下整个美国。90年代,当日本制造业超过美国,美国舆论就开始到处宣扬即将在经济上被日本全面超越。而事实上,那一时期,日本的GDP总量仅为美国的一半。当年,哈佛大学日本问题研究专家傅高义的名为《日本第一》的学术专著成了畅销书。他在书中描绘了一幅“日本全胜图”:1978年,在世界最大的22座现代化熔铁炉中,有14座属于日本,美国一座也没有;日本的村松牌长笛更畅销;旅居日本的外国人如果没有特别津贴,很难维持和日本人相同的生活水准,而居住在美国的日本人,却觉得各种奢侈品和餐馆价格很便宜。

  俄罗斯是美国制造的下一个“强大而可怕的敌人”。在《时代》周刊2006年7月的封面上,一滴巨大的油滴中透出的是时任俄总统普京冷峻的面孔。该期的封面标题为“俄罗斯的石油强权”。这与1957年苏联发射人造卫星之后,美国舆论的惊恐颇为相似。但时任中情局长艾伦·杜勒斯曾私下说,他对苏联卫星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应当感谢苏联夸大自己的能力,因为美国人需要这来刺激自己。肯尼迪竞选总统时也曾大力渲染苏联的“巨大生产力”,其实,苏联全盛时期的经济规模也不及美国一半。在2006年之前,《环球时报》记者还没有在欧洲感受到西方对强硬的普京政府有所担心,但情况从这时开始起变化。德国《每日镜报》当年的社论称,俄罗斯拥有核武器和石油,因此具有在欧洲地缘政治领域更专横跋扈的潜力。2007年8月,当俄罗斯S-400防空导弹列装以及在北极插国旗之后,美媒惊呼“俄罗斯熊又回来了”,称俄罗斯一度衰落,但从理论上来说,它仍是唯一能摧毁美国的国家,而俄罗斯的一连串举动表明,“它又在炫耀武力,进行战争恫吓了”。

  就连印度都让美国放不下心。美知名军事评论员哈罗德·休切逊曾预测,20年后,美国仍是超级军事强国,印度会紧随其后。在美国《华盛顿观察》2006年一篇题为“美国帮助印度发展卫星科技是养虎为患?”的文章中,曾在美国防部长办公室供职的斯比尔说,印度发展的苏里雅二型洲际弹道导弹射程将达1.2万公里,已经可以打到美国!而印度在软件程序员等职位上给美国造成的就业冲击,被美国媒体称为是“就像拉登对美国人生命的严重威胁一样”。

  不过,对于被西方强行扣上的“强大”帽子,日本和俄罗斯的命运却大相径庭。美国曾专门召开击溃日本经济的研讨会。在20多年的时间里,美国先后压迫日本开放金融市场、日元升值,最后导致日本经济泡沫大量产生并破灭,就此终结了高速增长期。“面对西方的压力,俄罗斯选择以强硬对强硬”,俄罗斯《报纸报》2009年10月的报道总结称,最为明显的例子是2008年8月与亲美的格鲁吉亚发生战争,并宣布承认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独立,给了西方一记下马威。俄外交和国防政策委员会主席卡拉甘诺夫说,不管喜欢不喜欢,承认不承认,西方已不得不接受一个更强大的俄罗斯。

        美国曾被称为“世界的祸害”

  在许多西方学者眼里,霸权国的更替是一条永恒定律,所以任何实力接近它们的国家都有可能是敌人。就如弗里德曼和勒巴德在合著的《下一次美日战争》中告诉人们的,美日摩擦的根本原因就是美国担心日本会利用其强大经济实力取得对亚洲西太平洋事务的控制主导权。

  而事实上,美国自己也没能逃脱这种大国间的制衡定律。“法国士兵的背包里装的都是芝加哥产的牛肉罐头,美国已从令人好奇变成令人恐惧”。这是法国经济学家保罗·德·卢西埃1892年在《美国生活》中对美国产品大举涌入欧洲的生动描述。那时正值美国崛起的开端。1899年1月,欧洲评论家奥克塔夫·诺埃尔在题为“美国祸害”的文章中预测,在欧洲和美国之间为了生存和经济霸权展开的争斗,将前所未有地激烈和尖锐,美国已经成为世界的一个“祸害”。这一观点在彼时的欧洲大行其道。1900年畅销欧洲的小说《亿万富翁的阴谋》正是这一心态下的产物。小说描写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由美国富豪组成的秘密委员会,试图用由木头人组成的军队征服欧洲。“中国现在给西方的感觉是个开着大卡车的人,块头很大,即使你没有威胁别人的意思,停在旁边,也让人觉得恐惧”。日本华人学者莫邦富这样形容西方渲染中国“恃强”的心理。他对《环球时报》说,中国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大而弱的国家,现在在一些问题上坚持自己的立场,就会被说成强硬。这种强硬是与过去中国的表现相对而言的。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院长王缉思在题为“美国夸大中国实力的背后”的文章中分析说,与其说美国人“捧杀”中国,不如说他们是为维护自身利益和尊严而励志,意在激励本国不能沦为二流国家。      中国要习惯“开卡车”的心态

  实际上,在中国崛起进程中,西方始终存在着一股质疑、嫉妒甚至防范遏制的声音,因而在不同时期分别出现了有关中国的各种论调。据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金灿荣向《环球时报》介绍,30多年前流行于西方舆论的是“中国崩溃论”,主要观点是不看好中国。与这一理论差不多同时产生的是“中国机遇论”,其基本论点是人类1/5的人口通过努力提升生活水平,这很了不起。这两种理论最古老,但所持人数很少,比较边缘化。上世纪90年代中期,伴随中国改革开放的成绩显现,“中国威胁论”开始兴起。而2000年之后,外部世界看到中国崛起并不是遥远未来,在某些领域已经实现,“中国责任论”遂开始出现。金灿荣说,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威胁论”,未来“责任论”的重要性可能会逐步提升。“而恃强论是从去年底,在西方特别是美国舆论中成为压倒性的舆论,”中国学者时殷弘说,它的衍生母体“强硬论”没有在一段较长时间内流行,所以“恃强论”的背后仍是“威胁论”。

  “对于这些论调,中国要心中有数,该硬的还要更硬,该软的还要更软”,莫邦富说,中国已经从骑自行车的人变成了“开卡车”的人,心态上就不能还是骑车的。重要的是中国要继续发展自己,美国一手与人彬彬有礼地握手,一手握大棒,而中国现在一手想与别人彬彬有礼地握手,另一只手握的是筷子,怎么会有人与你友好握手?金灿荣也表示,中国融入国际的最终结果一定是按照国际普遍标准追求自己的利益。对于外部舆论的无端指责,我们不必理会。但中国也可能确实因为一些权利来得快,不知道如何巧妙妥当运用,这部分就是我们应该检讨改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