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喷头怎样拆卸图解:渴盼人性的回归--一叶飘然烟雨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4 22:30:13
关注心灵,重视人性是每一个有责任心的作家的重要使命。本单元所选的四篇小说虽然出自不同的作家,作品风格各不相同,且谈论人性的角度也不一致,但无一例外地都关注着人性,高扬着人性的大旗,渴盼着人性的回归。
1、对漠视人性社会的揭露
对国民性的关注是鲁迅作品一贯的主题。甘愿做奴隶甚至牛马的愚昧和麻木,以及对他人苦难看客似的无情与冷漠,使国民应有的人性被抹杀,人蜕变成为“非人”,从而自觉不自觉地维护着黑暗社会。《祝福》中的祥林嫂表现为前者,而后者则由鲁镇众人显示。
处于不幸境地的祥林嫂一直反抗着命运。可她的反抗却只限于做稳奴隶。祥林死后,为防止被婆家卖掉,她选择逃走,满足于无休止的劳作中;终被捆回卖入山墺,她极力反抗,几乎一头撞死;再回鲁镇,得知自己克夫克子,死后将被分尸时,她更是如牛马一般默默挣扎,拼命做事,终于捐得门槛……但是这些为了争得做奴隶资格的反抗最终归于虚无:不仅自由被剥夺,人格被践踏,生存被忽视,甚至也不许她选择死亡!她非但做不成奴隶,连做牛马的资格都失去了!愚弱的国民没有“做人”思想的不觉悟,最终连牛马都不如,最令鲁迅痛心了。
造成祥林嫂悲剧的是吃人的社会,可是鲁镇百姓也加剧她的悲剧。他们麻木冷漠,以“看客”的姿态,将祥林嫂现实的痛苦当作一幕可供欣赏的戏剧,寻求新鲜和刺激。所以祥林嫂被捆走,他们只记住了她躺在船舱中,而没有谁上前阻止;“特意寻来”倾听阿毛的故事,也只为满足猎奇心理,让“停在眼角的泪水”有流下来的机会;当听厌了这个故事,他们除了厌烦地打断,就是赶紧拉走孩子;之所以后来对她再次有了“新趣味”,那只是因为她竭力反抗留在额上的疤痕,使他们有了挖苦她、拿她取乐的新话题!国民对弱者的无情与冷漠,显示了人性的缺失,折射出当时中国病态社会中人们扭曲的灵魂。鲁迅对这缺乏人性关怀的社会无情揭露,是为了让健康美好的人性早日回归。
2、对人性被扭曲者的唤醒
鲁迅之前,俄国作家契诃夫用一系列作品揭示了沙皇统治扭曲人性的罪恶。契诃夫指出:“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像我们俄罗斯这样,人们受到权威的如此压制,俄罗斯人受到世世代代奴性的贬损,害怕自由……我们被奴颜婢膝和虚伪折磨得太惨了。”《装在套子里的人》描写的小人物别里科夫正是被社会扭曲而人性泯灭,奴性十足,心虚胆小,什么都怕,以致将自己装入种种“套子”里;但他却将这不正常的扭曲视为当然,既甘心做奴隶又迫使他人做奴隶,自觉维护着沙皇的统治,将他所在的学校和城市辖制了15年。人们也甘心受着他的辖制,甚至别里科夫死后,生活依然“郁闷、无聊、乱糟糟的”,那是当时俄国社会人性缺失的一种普遍反映。可见作者意在揭露社会的罪恶,唤醒浑浑噩噩的人们,希望俄罗斯民族美好的人性回归。
3、对健康美好人性的向往
什么样的人性才是健康而美好的呢?沈从文评说自己的《边城》道:“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想借重桃源上行七百里路酉水流域一个小城小市中几个愚夫俗子,被一件普通事牵连在一处时,各人应得的一分哀乐,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于是他借翠翠、天保、傩送、爷爷等展现着遥远边城近乎回忆中的美好人性。
节选部分,作者描写的翠翠天真善良。朦胧的心事使她幻想出逃让外公去寻她,可又为外公担心而深深自责。外公也尽力揣测翠翠的心思,对孙女的亲事操心担忧,希望能促成翠翠的爱情。翠翠与傩送朦胧的爱情纯洁而真挚,但哥哥天保也爱翠翠。于是兄弟二人唱歌“决斗”,哥哥因自己“走车路占了先”,一定要弟弟先唱;又因不是“敌手”,就大度地要成全弟弟。最后他外出闯滩,不幸遇难,弟弟也离开翠翠而走。作品中外公与孙女的亲情、翠翠对傩送的痴情、天保兄弟对翠翠的爱情以及兄弟间的手足深情,都是远离物欲横流的都市的纯美人性,现实中传统美德和美好人性的失落令作者痛心,他借这远离尘嚣、凄美纯情的故事对抗着非人性的社会,表达了渴望美好人性回归的强烈愿望。
4、对自尊自信人性的赞美
同样,孙犁的《荷花淀》是对乐观昂扬、自尊自信人性的高度赞美。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展现的抗日根据地荷花淀的军民同仇敌忾,保家卫国的情怀,无疑也是一种乐观、昂扬人性的彰显。几个青年妇女既有藕断丝连的小儿女情怀,也有沉着镇定的对敌策略,更有不甘落后、积极上进的自尊意识和自信精神。经历战火的考验,最终她们成立了队伍,学会了射击。当敌人“围剿”时,“她们配合子弟兵作战,出入在那芦苇的海里。”爱国爱家的情怀、自我意识的觉醒以及自尊自信人性的回归,展现了党领导下的根据地劳动妇女在现实中一步步地觉醒,人性中最可宝贵的自信自尊从此不再停留于沈从文“边城”似的梦幻之中,而是切切实实在中国人身上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