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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悍将——蔡长元和他的日记

并非《亮剑》主人公原形，却惊人相似……

并非《集结号》原形，却超大规模相似……

这是一个众多共和国开国将军之一，红军红星奖章获得者，党中央十二大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获得者，蔡长元将军一生的传奇经历。

大家将要陆续看到的是：一个有血有肉艰苦卓绝的老红军和抗日勇士，一个开国悍将飞将军神行太保，一个抗美援朝正面作战血拼的铁军将领，一个率真儒将的多彩生活，一个在文革中坚持正义的解放军将领，一个忧国忧民不为名利的优秀党员。

大家将看到，蔡将军红军长征时期三过雪山草地，九死一生转战河西。抗日战争奋勇拼杀日寇，手刃敌顽。解放战争主攻豆家山，炮灭马匪。神速靖难党中央，清风店战役神勇飞将军。解放北京，围攻傅作义外围部队，解救八大处大火。抗美援朝铁血阻击战，1打7正面迎击强大美军, 惨烈震撼。一见钟情，火车站巧遇并赢得一颗芳心。邢台大地震再显神通飞将军成功救灾，临危授命担任抗震救灾总指挥，新一代抗震救灾总指挥也出自门下。驻守西垂安邦定国，保卫共和国边疆。文革时期驻军河北，坚持正义驱散围攻省委的造反派，并因此遭受长期迫害，家属子女受牵连伤病与离世。改革开放，坚决支持党中央路线但不求名利……。大家还将可以看到，一个老将军对革命军队建设和未来发展的深思……

本文依据蔡将军一生在革命战争中长期积累的数十本从未被披露的作战和日常日记，以及相关人生经历的记载与回忆构成，一些历史真相将逐步被揭示、澄清。长篇连载、以飨读者。

以此纪念蔡将军逝世１３周年！

蔡长元将军，是四川省宣汉县柳池坪（今柳池乡）人，1917年12月生于四川省宣汉县。父亲早亡。他11岁时便要背柴禾到城里卖，以养活年近花甲的老母亲和7岁的侄儿。村里没有人认字，族人选中蔡长元去读了几年书，以便能写祭祖的祭文。

1933年，川东游击军（后来的红4方面军33军）打开宣汉城，起初蔡长元不知道这是一支马克思主义的军队，携老母亲及侄儿到深山躲藏，后来红军发动百姓去搬大米盐巴布匹等物品运输到前方，蔡长元就报了名，他为给老母亲和小侄儿弄点吃的，偷藏了一些大米盐巴被发现，但一位红军高级干部亲切对他讲红军是为天下穷人而战的军队，还给他一些大米盐巴布匹。

通过这位红军高级干部（王维舟，红军第33军军长）才得知是一支为民族翻身的伟大军队，于是蔡长元在同年7月参加了红军，同年9月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4年3月转为中共正式党员。历任红4方面军9军27师79团通迅员、通信班长、宣传队长、连指导员、团政治处青年干事兼共青团总支书记等职。在艰苦的条件下，蔡长元不畏艰难不怕牺牲，先后参加了反“六路围攻”及攻打平梁城、罗文镇、包城、江油、两河口、甲金山、道孚、古浪、梅家营子等战斗。在战斗中，蔡长元巧送情报，保障联络，并发挥文学才华和宣传天赋，积极宣传，鼓舞斗志，他意志坚定、英勇顽强，圆满完成了组织交给的各项任务，为此红4方面军总政委张国焘亲自在大会上点了蔡长元的名并高度表扬了他，亲自授予蔡长元一颗红星奖章。

1935年6月，蔡长元随军北上，参加了红4方面军的长征，二过大雪山四过大草地。他在红9军27师任师直骑兵连指导员兼红4方面军新剧团协理员职务，后来成为红军战史上三大悲剧之一的“西路军”中的一员。1936年10月，红9军西渡黄河，转战河西走廊。蔡长元所在的27师在古浪一战受挫，1000余人仅剩400余人突围出来。红9军经过两次倪家营子血战缩编为一个团，只有5个连。

蔡长元随红9军残部向西走了两天，又奉命重返梨园口，掩护红30军西进。在梨园口血战了一场，红4方面军骑兵师只有四位生存者，他是其中一位，当时年仅十八岁。蔡长元当时是军供给部部长吴先恩（后授开国中将衔。部队因严重减员而缩编，蔡长元任红9军供给部警卫班班长）的警卫员，他和吴先恩突围后，在祁连山躲了三个月，过着野人的生活。后来两人出山，昼伏夜行，沿途乞讨，要了六个多月的饭，在凉州被敌人冲散。蔡长元后遇上西路军保卫局干事杜义德（后授开国中将衔。第4方面军4局局长），一起向东行乞寻找红军部队。蔡长元在一座小城行乞，一个小烟贩很大方给他两块大洋并告知附近有一支国民党军队，可去报名吃饱肚子（蔡长元视这两个大洋为珍宝，终生保存着），蔡长元几经辗转投奔了邓宝珊部。

1937年10月，蔡长元在邓宝珊部打听到我军的消息，第二天清晨借口替几个老兵背枪故意掉队，终于找到了他心中的神圣军队——红军，结束了漫长的一年痛苦时光......

但此时正好碰上延安“肃反活动”，蔡长元被指责为逃兵，关进一间小黑屋准备第二天枪决，幸好经过小屋的杨尚昆听到他的喊冤声，才将蔡长元保了下来。后分配到八路军358旅。不久，他被送往延安抗大营级教员班学习，两个月后因有文化底子被任命为教员。1938年毕业后，分配到晋察冀军区任政治部青年科科长、青年支队政委、中共应县县委书记兼青年支队政委、晋察冀中央分局党校组教科科长、第五分区政委、晋察冀军区文化运动组织人。在抗日战争中，他充分显示了大胆多变的运动战天才，日寇恐惧称他为“冀中之虎”。

抗日战争快结束时，蔡长元奉命带领一个团赴边境迎接苏联红军，并圆满完成任务。

解放战争时期，蔡长元在晋察冀野战军4纵11旅任政治部主任、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1947年，杨成武将善于打山地战的11旅充实到3纵，改称3纵9旅，蔡长元升任3纵9旅政委。先后参加攻克石家庄战役和平津战役。9旅在清风店战役中露了一手，一天一夜走了200多里，抢先到达清风店，保障了清风店战役的胜利。蔡长元担任9旅政委时，率领9旅两天一夜走了300多里山路，赶到新保安镇，完成了对敌35军“围而不打”的任务。9旅还有一个全军最大记录：蔡长元率领9旅两天三夜，走了590来里，救了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9旅因此有“神行太保”的美称。

1949年，3纵9旅改编为63军189师，做了多年政工干部的蔡长元出任189师首任师政委。在攻克太原战役中，189师激战攻克太原外围核心工事双塔寺，活捉了敌人一名军长，被授予“立功太原”红旗。在攻克兰州战役中，彭德怀点名189师的老红军团566团主攻兰州唯一的战略门户--豆家山，蔡长元亲自率领566团和565团用了两日一夜走完320多里到达目的地，然后投入了激烈战斗，566团占领豆家山一号阵地，565团占领二号阵地，189师又血战7个小时，打退了敌军的反扑完全攻克了豆家山，随后189师第一个攻入兰州，在追击马家军残部时立下一系列战功，彭德怀亲自在大会上高度表扬了蔡长元等人解放大西北的功绩，称蔡长元：“为我们的西路军报了仇!”。

现在我们来看看1951年，蔡长元率189师入朝作战——

抗美援朝战争（美军军方称为“韩战”）第五次战役后，志愿军大溃败，一直退到铁原附近，当时全军弥漫着恐慌、沮丧和互相埋怨的气氛。谁也不知道美军的攻势到哪里为止。但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觉得不能再退了，便命令63军坚守十五到二十天---哪怕把63军打光。当时的该军军长是傅崇碧。这一仗打得很惨，部队一上去就光了，很多阵地失守时，不断有战士跳崖（当地山势很险峻），彭德怀时常在半夜望着漆黑的前方潸然泪下，战斗结束后十九兵团政委李志民也流下了眼泪，但这一仗使美军的攻势减缓了，最后直至停顿，把战线控制在了三八线一带，开创了朝鲜战争阵地战的先河。

现在,我们来还原历史真相---铁原血战（铁原阻击战战役）

铁原的地理位置，铁原位于朝鲜的中北部，与金化、平康构成"铁三角"，是汉城至平壤铁路的必经之地，也是几条重要公路的交汇地，这里山峰耸立，山岭连绵。是战争中屯集、转运物资的重要战略交通枢钮，也是攻击敌人遏制对手进攻态势的战略要地，任何军事家对它在战争中的作用不会视而不见。

美方：

李奇微无疑是朝鲜战争中扬名立腕的美国杰出陆军战将，他洞察局势的独到眼光和扬长避短不拘一格的指挥艺术，使其在名将如林的世界军事将帅名册中占有一席之地。闲话休讲，还是让我们跟随李奇微的思想一起回到五十六年前的朝鲜铁原，看看这位将军当时在想些什么吧。在《朝鲜战争》的一书中他是这样说的："由于轻而易举地抵达了临津江，我起先甚至想进而推进至临津江与礼成江(礼成江从临津江西面、开城的附近注入黄海)之间的广阔沿海平原。.....所以，我通知联合国军总司令，我打算改变原计划准备以第1军以及第9军的左翼部队朝铁原方向运动。(铁原是位于“铁三角”西南角的一座城镇。“铁三角”是敌军兵力集结的中心，它的北部以“三角形”的顶点平康为界，东南以金化为界，西南则以铁原为界。)这意味着在“堪萨斯线”的北面要划定一条新的目标线即“犹他线”。其实，“犹他线”不过是“堪萨斯线”向北延伸出来的一个突出部，它可以使我们处于进攻“铁三角”的有利地位。从上述话中不难看出，攻击铁原是美军有预谋的战术行动。

“下一步，我们要夺取瞰制铁原的高地。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采取这一行动，敌人便苏醒过来，阻止了我军的快速推进。”这是李奇微的另一段叙述，从这段话也不难看出，他对铁原的重视。

中方：

志愿军当时的状况又是怎样的呢？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志愿军在全线北撤，五次战役基本已宣告失败。部队经过月余的作战，缺粮少弹，极度疲劳。在此状况下，志愿军极需休整，这也是志愿军的特点，没有持续的大规模的进攻作战能力。而这时美军兵锋正盛，冲过铁原便是宽阔的平原，如果让美军轻而易举地通过铁原，其装甲部队在平原上发挥出的巨大优势将使疲惫的志愿军主力不但无法休整，而且将面临更大的危险和牺牲。

这时，有一种观点会说美军无意再向前推进，其实不然。战争中没有死抱原定作战计划不放的统帅和将军，起码李奇微不是教条主义式的将军。在这种意义上说，彭德怀即使把63军全打光了，也是值得的。因为此时他已清楚地知道志愿军和美军的长短优劣，至少通过五次战役，让他有了这样的清醒认识。

朝鲜狭长的地形、我军可怜的补给能力以及两军巨大的火力差距和美军绝对的空中优势，都注定志愿军在朝鲜不能够再一味地使用穿插和迂回，这种对于国民党部队屡试屡爽的战术。另外，从政治意义上、从志愿军战士的心理和士气上讲，也不能存在着一味撤退的情形。基于以上的因素，在铁原志愿军注定要阻挡美军前进的势头。

铁原阻击战——可以说是全体志愿军命牵一线。

笔者无意否认美国陆军公布的伤亡档案，但这种敌我之间如此差异悬殊的伤亡比例很难在一场攻守之战中作出合理的解释。63军的防线是25公里宽，20公里的纵深。当63军的兵力不足三分之一的时候，仍不能给敌人以有效杀伤，这种动态上的比例将会十分突出，从而使他们无法有效地坚守阵地，这个不是人定胜天的事情，更不是有了死命令就能完成的事情。剩下的2500人恐怕已经没有一线的战斗部队了，军指、师指的机关人员、后勤人员将占绝大部分。

笔者没有有关西方对这场战斗的具体描述，有的只是大陆的部分内容及一本陆军第63集团军军史。可以肯定，战斗是空前惨烈和残酷的。如果美军伤亡如档案公布真实可信的话，美军中在编韩军的死亡人数就成为能够合理解释问题的关键。由于很多方面的原因，笔者觉着仅凭一份档案是很难再现当时的场景的。

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以范弗里特美军第一军为首的4个师和2个南韩师及一个加拿大皇家步兵旅（美军第1军率骑1师、美3师、美24师、美25师、加拿大皇家步兵旅、南韩第1师、南韩军第9师、南韩军陆战第1团）共计近9万敌军以强大攻势重点突袭直逼铁原、涟川，志愿军后方基地受至严重威胁，并有主力被合围的迹象，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立即电令我军并指挥第64军第194师死守铁原，“不惜代价，坚守阵地，阻止敌人进攻，无上级命令不准撤退。”

63军为原华北野战军部队的王牌主力，隶属19兵团，入朝前部队在丹东集结，全军齐装满员，共57000人，入朝后历经第五次战役和开城保卫战，至铁原阻击战前全军尚有兵力52000余人，1951年5月28日至6月12日，是志愿军第63军在朝鲜战场上与敌血战最残酷的13个日日夜夜。

以陆军第63集团军军史为主和大陆的部分内容：

彭德怀干脆把电话直接打给杨得志，声音沙哑而低沉：“就是把63军打光，也要再坚守铁原十五至二十天！你们不是有个红军团吗！对，就是蔡长元的189师！让他上，打出我们红军的气魄！”

三天，铁血三天，最前沿的189师异常顽强的坚持了整整三日三夜。189师为左翼防线总负责，于涟川至铁原公路以东、汉滩川以西地域。全师成一个梯队展开。565团在左翼，于龙潭洞、沙字洞、可子洞、凫村地域防御；566团在中间，于板原里、楼垈、地藏洞、新浦洞地域防御；567团在右翼，于釜谷里、233.2高地、草里、475高地地域防御。最惨烈的是233.2高地和种子山，种子山海拔665米，是兵家战略重地，189师第一线部队依托残余工事，顽强战斗，抗击了敌人多次冲击，经过多日激战敌人共付出37210人伤亡的重大代价，我189师付出11029人伤亡。

后来美军不惜伤亡地轮番攻击，在之前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于西线集中四个军共十三个师的兵力，以摩步化步兵、炮兵、装甲兵组成“特遣队”，在航空兵的掩护下向我军展开反攻。妄图乘我军粮弹缺乏、作战疲劳之际，用他们所谓“磁性战术”粘住我军，以达到歼击我军使战线向北推移的目的，先后分批投入7个师，其中有美第1骑兵师、第3师、第24师、第25师和加拿大旅及南韩第1师、第9师和陆战第一团，总共是美军四个师外加南韩近三个师，以近9万多兵力人疯狂攻打不满1.4万人的189师，美军拥有各种火炮1300余门火炮,180辆坦克，又有强大空军的支援，以每分钟4500余发炮弹狂炸铁原阵地。阵地一日易手数次。

双方士兵的尸体重叠在一起，又被无情的炮火再次炸烂。当时189师炮兵团仅有79门火炮，甚至伤员每天只能喝一碗炒面汤（据铁原阻击战后63军第四天调查统计记载：“第五次战役后，部队中96%的人患营养缺乏症，体重下降，94.4%的人患下肢麻木，肌肉痛、夜盲、肠胃炎等病。”），战斗一开始，敌以逐次大批增兵的方法，反复攻击。尤其是三日拂晓时，美第3师、第24师、第25师和南韩第9师一齐加入战斗，在第189师正面同时展开三至六个团分四批攻击波阵，发起猛烈多路轮番攻击。第189师各团与数倍之敌展开激战。中午，敌航空兵突然出动370架战机用重磅炸弹轰炸189师纵深，敌地面部队亦在坦克集团掩护下，分两路向189师纵深发动猛烈攻击。

一路再次攻占了种子山，189师坚守种子山阵地人员，与敌人激战至最后一刻，全部壮烈牺牲。另一路敌以坦克为先导，从加齿项突破，紧逼189师第一道防御纵深之477.2高地。189师万不得已使用了预备队，师直及大部分机关勤务人员及卫生队人员亦投入战斗，但由于敌人炮火密集，坦克进攻凶猛，189师缺乏反坦克武器，因而189师指战员舍命顽强抗击，敌进攻的势头仍难以遏止，189师随时都有被敌人分割的危险，情况万分危急。189师上至师政委兼代理师长蔡长元下至连干部全体指战员，不顾饥饿疲劳，不怕流血牺牲，浴血奋战，反复与敌争夺，一线战斗连队全部拼了刺刀。前沿阵地部队的连排干部绝大部分负伤或壮烈牺牲，有的干部战士身负重伤被敌包围后，视死如归，拉响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189师指挥部需要不停地重新整理部队建制，566团第一营大部壮烈牺牲，第二、三营已不成建制，567团第一营已失去战斗力，第二营第四连尚有五十余人能参加战斗，第五、六连已无建制班排，第三营第八、九连各只有二十余人，第七连尚有七十余人能参加战斗；565团正抗击敌人的进攻，情况不明；师勤务营仅剩六十余人，亦投入了战斗。从师缩编为团、从团缩编为营、从营缩编成连、从连缩编成排、从排缩编成班…把几个班合并成一个班，几个战士合并成一个班，直到机关人员也补充到连队，即使这样，阵地往往打到最后一个人才失守。

但历史永远记载着这样的情形，当时任师政委兼代理师长蔡长元在接军部电话时只是冷静简短地汇报战况，只字未提要求增援，并断然拒绝了军部拟派军直属警卫营增援的命令，这位全兵团最年轻的师一级领导仅仅建议在身后建立第二道防线，未等军部说完就挂了电话又投入了战斗。三日十九时，彭德怀得知189师牺牲过大，马上电令军首长命令蔡长元放弃一些阵地，坚守“无兵团命令不得放弃”的第一线主阵地，用最大的忍耐力咬牙承受美敌达七个师的冲击，尽可能的消耗疲劳敌人，争取坚持到天黑，同时命令188师立即进入阵地，等待美敌最强烈冲击波过后马上接替189师防御，这样可以保持最佳状态对美疲劳之师。

当第63军的官兵们终于撤下来的时候，彭德怀亲自前去看望从前沿下来的第63军官兵。他看见士兵们浑身的衣服已变成了一缕一缕的布条，特别是189师上到师领导干部下到普通士兵身上仅剩下一条粘满血迹和烟痕的裤衩。彭德怀刚说了一句“祖国感谢你们！你们是真正的铁军！”，官兵们就都哭了，他们想起了他们那些牺牲的战友。

正如彭德怀所预言的：这是一场恶战。中国军队在第五次战役中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战斗减员达11.7万多人。尤其是在后期的撤退行动中，伤亡达2.9万人。战斗损失最严重的是第六十军180师和第六十三军189师。要不是铁原阻击战，那第5次战役志愿军很可能会全线崩溃的！朝鲜战争的进程可能会改变！甚至会全线退于鸭绿江！中国东北也不保！！当时志愿军在战役前期攻势作战中伤亡重大，后勤供应又全面告急，彭总下令全军撤退，美军马上全力反攻，63军在铁原阻击美军掩护全军撤退，经过拼死血战方才成功完成任务，但是全军伤亡极大，战后全军只有不到3000人，彭总为此而痛苦流泪！

这就是陆军第63军的“铁军”称号的由来。

纷纷扰扰，光阴一冉五十六年过去了,铁将也己作古十三年了，“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这两句古谣使笔者想起了还原历史的真相是如此何等的艰难！不禁悲怆从心中生，又奈何？笔者有首词可许些无奈：

絮片散漂残秋，何急急。

洒弹烟雾星空本无声。

青袍香，心灵知，艳颜笑。

想来一生坎坷莫问奇。

蔡长元获朝鲜三级国旗勋章、二级自由独立勋章。他1953年回国，进入南京军事学院学习。

1955年蔡长元被授予少将军衔。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

1957年，蔡长元升任24军第一副军长（事实上的代军长）兼参谋长。

1961年，蔡长元升任66军政委。

1963年，蔡长元回到63军任政委。后在邢台大地震救灾工作中，他担任抗灾前线指挥部总指挥，63军出色的纪律和作风受到周恩来的赞扬，后来，周恩来将189师调入北京卫戍区。

在“文化大革命”中，蔡长元不满林彪、“四人帮”的倒行逆施。他虽然被免职不在一线工作，但仍关心党和国家的命运，关心军队的建设。粉碎“四人帮”后，蔡长元坚决拥护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积极要求工作。

1979年1月，蔡长元自愿到陕西省军区任政委。他坚持原则，勤奋工作，作风民主，团结同志，模范地贯彻军民关系，为加强地方经济建设，蔡长元积极献计献策，表现出较强的组织领导能力和丰富的工作经验，受到群众的好评，为大西北的团结作出了重要贡献。

1980年，蔡长元当选为党中央的十二大代表。

1983年11月，蔡长元自愿提前离职休养，并谢绝了进入北京任海军副司令员或进入兰州军区任副政委的调令。

1984年12月，蔡长元进京安置。

1988年7月，蔡长元被中央军委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89年蔡长元十分忧国忧民，关心党和国家的命运，他还是一位颇有才华的诗人将军，作了一首诗：

《老马》

吾六十年如一日，

唯为人民尽血髓；

自古以来存老马，

为国仅必取长途!

苟利党国兴衰以，

岂因利害避免之!

拚将我苍头颅血，

誓把乾坤力挽回!

同时通过另一首词可以看到他的才华

《题赠吴先恩同志——忆长征》

壮哉万里染红路遥迢，云苍苍，天茫茫。军魂平天，亿旗猎猎红。愿我天下人翻身，正气立，扫尽去。忆草地忠魂何在？星沉帘，银盘净。凝望长安，思西北天地。捧一土掩同志魂，乱填字，四溢香。

1995年12月3日，蔡长元因脑溢血抢救无效于301医院逝世，享年78岁。

终其一生，蔡长元将军不论身处何地，身居何职，始终保持着纯粹革命军人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