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cd法施工方案:第子规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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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忍,忿自泯”:兄弟姊妹之间说话不能过激,否则,一旦说了刺耳难听的语言,就会伤害彼此的感情。古人言:“利刀割体痕易合,恶语伤人恨难消。”用利刃割伤身体,伤痕容易愈合,而用恶语伤了人心,别人就会一直不忘、耿耿于怀。

当然,对他人所说的难听之语,我们没必要记在心上。《弟子规》后面也说:“报怨短,报恩长。”报恩的时间越长越好,而报怨的时间越短越好。因此,道友之间有一点摩擦,应早点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作为一个修行人,当场接受不了别人辱骂,这还可以理解,但若很长时间后仍念念不忘,就该值得惭愧了。虽说若没有一定的修证,对讽刺、挖苦确实难以忍受,但我们还是要尽量串习。《法华经》中云:“恶鬼入其身,骂詈毁辱我,我等敬信佛,当着忍辱铠。”即使有些人像恶魔附体一样,在公共场合谩骂我、侮辱我、诽谤我,我也要“忍一时”,以保“风平浪静”,披上安忍的铠甲,把他当作佛一样对待。不过,许多人此时来不及披安忍的铠甲,到处找,却不知道放哪里了。结果——心被刺伤了,争斗也开始了。那时候,安忍的铠甲忘了,大圆满的宝剑也丢了,什么修行境界都没有,最终弄得遍体鳞伤,非常可怜!

所以,修行人平时一定要学会宽容,面对他人的恶言相向,儒家教诫我们要修安忍,而佛教的大乘六度中讲得更为清楚。当然,这说起来简单,可一遇到外境,许多人因为“肚子”太小,很多事情没办法包容。如果你有汉地弥勒佛那样的“大肚子”,那什么事都会容得下。记得有一副描写弥勒佛的对联,上联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下联是“开口常笑,笑世间可笑之人”。大家也应常以此对照自己。

有时候人为了一点小事,便争得头破血流,回头一看,也会觉得羞愧、后悔。常言道:“气后后悔,醒后后悔。”有些人生气的当下口不择言,骂的骂了、说的说了,过后又后悔不已;有些人发酒疯时,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了,醒酒后也悔不当初。既然如此,当我们难以控制自己时,就要尽量学习弥勒佛的大肚[1],装下别人的攻击与侮辱,行持世人行持不了的安忍。

安忍有多种,像上面这样耐受怨害,是一种安忍;而我们为了佛法苦行,也是一种安忍。不说其他的,单单是听法,有些人总抱怨太累了、太冷了,其实不能这么想,我们为了佛法,再寒冷、再辛苦也值得。1987年,上师如意宝从五台山回来后,开始传讲《释量论》,那时候我辅导是露天的,地上也没有坐垫,地全冻了,大家就这么坐着,一个冬天都是如此。不但是那四个月,以后三四年中一直都这样。现在想一想,我们那时的安忍心很强,不像现在的人:“地上太冷了,什么都不垫,我得风湿怎么办?”不说城市里的人,包括学院的有些道友,现在像那样听一堂课,也不一定能做到了。

此外,听法、修法的时间稍微长一点,也应该多加忍耐。我们居士林的老堪布(可能七十多岁了),修法非常精进,每次讲法也是三四个小时,下面若有人叫苦连天、疲惫不堪,他就批评道:“你们搞世间法不觉得累,听三四个小时的法有什么累的!”有一次,老堪布和我弟弟几个人去朝神山,一大早就出发了,下午五点左右才到。大家一路上都没吃饭,饿得不行,到了那里很高兴,觉得终于可以吃饭了。但老堪布早把这事给忘了,一到山下就说:“走,转神山去!”他们只好硬着头皮、饥肠辘辘地先转山。神山特别高,他们暗想:“走一圈可能花很长时间吧?”没想到,老堪布又语出惊人:“这次机会难得,好,我们磕大头转!”他们虽然又累又饿,但看到老人家像朝拉萨一样磕大头,自己也没办法,只有跟着磕。结果,很晚了才转完一圈。

这些老修行人,修法不怕时间长,安忍心也特别强。不像现在很多人,修法、听法方面一点耐性都没有,而对世间法的忍耐力却很强,为了家庭、工作,什么都能忍下来,这是一种颠倒行。所以,作为修行人,理应行持真正的安忍。

或饮食 或坐走

长者先 幼者后

不管吃东西或喝饮料,都要请长辈先用;就座时让长辈先入座;走路时让长辈先行,晚辈随后。

可能有人认为:“这没有必要吧!现在人人都是平等的,长幼可以一起吃、一起走、一起坐。”这种想法大错特错。其实,长幼有序、尊卑有次的理念,不仅儒教中提倡,在佛教僧团中也一直存在:以全体佛弟子来说,所受的戒越高,地位便越高。以同一种戒来说,受戒的时间越早,地位就越尊。因此戒腊长的人应先坐、先吃,比丘、比丘尼都是如此。

可现在人不注重这些,一家人吃饭时,都是先让宝宝吃,这完全是错的。我们应该让孩子学会尊重长辈,让老人先坐、让老人先吃。假如从小懂得尊重老人,他自己老的时候,子女也会孝顺他。所以,做人要明白先后次第,《大学》云:“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意即天地万物皆有本有末,凡事也都有始有终,若能明白本末、始终的先后次序,这也就接近于“道”了。

然而,如今很多人不懂这一点。前段时间我去学校时,强调“礼”很重要,有个老师反驳说:“学点知识就可以了,礼是多余的,现在人不需要。”当时我很不高兴,狠狠说了他一顿。其实,人如果不懂礼,跟动物就没有差别了。《礼记》云:“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在这个世间上,人和动物怎么区分呢?很多人以能不能说话来分,实际上并非如此。鹦鹉会学人说话,但终究是飞鸟;猩猩会学人说话,也始终属于禽兽。人如果不受礼的规范,即使能说话,不也是禽兽之心吗?如同所谓的“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外表上是人模人样,内心却犹如禽兽。人不知礼的话,久而久之,就没了父子的差别,也没了上师与弟子的差别,长幼之间全部平起平坐……这跟动物又有什么两样呢?

常言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荀子也说:“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人若没有礼节,则不会有立身之地;做事不依礼节,那不可能成功;国家没有礼节,就不会有安宁之时。

古人处处用到“礼”,而现在人却非常缺乏。有些人鼓吹西方文明很先进,但西方却没有这方面的教育。有位教授叫钱宾四(钱穆),他在清华、北大教过书,1949年去了香港,后来又移居台湾。他是现代著名的历史学家,在国内外均享有盛誉。一位美国学者曾就中国传统文化编了本书,书后引用钱教授的话,写了一篇文章:《上一堂中国课》。文章中说:“钱教授讲过,中国的‘礼’字,在西方文字中根本找不到同义词,只能把它的音译出来。”所以,作为炎黄子孙的中国人,假如把自家的如意宝丢弃,而到西方的知识海洋中去摸索,恐怕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

“礼”对我们非常重要。孔子教诫儿子道:“不学礼,无以立。”的确,一个人如果不懂得礼,就无法在社会中立足。孔子的儿子叫孔鲤,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据说是因为他出生时有人送来一条鲤鱼。儒教不以吃鱼、杀生为恶,有时候我很看不惯。比如,“二十四孝”中的王祥卧冰求鲤,就是供养父母鲤鱼;现在小孩子的图画书里,在表示孝顺父母时,也是在盘里放一条鱼……儒教提倡“以时杀焉”,认为遵循时令[2]则可以杀生,这一点跟佛教有很大的差别。

讲到这儿,不由得想起有些佛教徒的极端,他们声称:“大乘佛教不用学,它跟儒教一模一样。我对《三字经》、《弟子规》更有信心,对佛教没信心也可以。”这一番言论,正说明了他连儒教都不懂。而有些国学老师更可悲,上课时谆谆告诫孩子:“你们一定要杀鸡宰羊,以孝父母。”其实,造罪业来孝顺父母,在佛教中本身就是不孝。他们把“终生慕父母”认为“则大孝也”,我们也承认;但若说“杀生供父母,则大孝也”,我们则不许也。所以,有些人的话太过分,口口声声说:“儒教思想最殊胜,以后不用学佛了,《弟子规》远远超过《入行论》和大圆满。”这种思想非常狭隘!

儒教在世间法方面有很好的传统,这一点我们非常认可,但除此之外,他们对来世的研究一片空白,在有些话、有些事上造下很多罪业,这从有些文章中也看得出来。所以,这次讲《弟子规》的过程中,我如果有不同的意见,不管遇到什么人,都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以供大家作为参考。

 

文殊师利勇猛智  普贤慧行亦复然

我今回向诸善根  随彼一切常修学

三世诸佛所称叹  如是最胜诸大愿

我今回向诸善根  为得普贤殊胜行



[1] 大肚:通“大度”。

[2] 《礼记·祭义》记载:曾子曰:“树木以时伐焉,禽兽以时杀焉。”夫子曰:“断一树、杀一兽,不以其时,非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