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美食节目视频:【麒麟合创】仰望星空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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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星空的人

——东莞文化发现之旅访东莞本土作家陈发枝

总策划:舞者     作者:子    醉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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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4 21:32

 

深巷中,我们探访了仰望星空的人——东莞本土作家陈发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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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仰止

         2011年春季,我们东莞文化发现之旅为创作《千媚百红的东莞城内小巷》而在老莞城内外小巷反复行走。我们自榜眼坊至公园路时,突然发现一辆手摇车倏然而至,恍惚间打量一下:此人满头银丝,长髯若雪,身着紫红毛衣,方待细观,如飞的手摇车擦肩而过。我们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说:“陈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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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春天,我们与陈发枝先生擦肩而过.jpg

    陈发枝先生可许人也?他就是我们长期关注的东莞本土长篇小说《旱龙乡》的作者。《旱龙乡》一书,当是我们所看到了描写东莞本土风土人情最优秀的长篇小说之一。

        2007年夏,我们对东莞本土文化产生浓厚的兴趣,便有了解东莞人文地理的想法,曾在新华书店和图书馆粗翻《旱龙乡》,但终因工作太忙,书太厚而无暇阅读,但《旱龙乡》的作者东莞厚街镇桥头人陈发枝先生却给我留下此许印象。

        2008年,我们一直在行走发现中,但苦于手头资料太少,经常跑书店,逛图书馆,淘旧书摊……《旱龙乡》的影子始终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但总没有细细阅读。

        2009年,石奇老师在东莞阳光网文学园地发表了原创本土关于麻疯病内容的长篇小说《被遗忘的角落》,引起了我们极大兴趣,逐章阅读,并时时跟帖,不时向石奇老师请教一些问题,受益良多。偶然间提起《旱龙乡》,石奇老师在征得陈发枝先生的许可后开始在阳光网文学园地转发《旱龙乡》……

       2010年,我们很想结识《旱龙乡》作者陈发枝先生,因为我们感觉有一些本土的风土人情问题想当面请教,便求助于石奇教师帮助。但终因陈发枝先生长期抱病,生活十分不便而无缘一见。年底,石奇老师在阳光网文学园地节选刊发《琴轩集》的原文和译文,并广泛征求广大文友的意见,引起了我们的极大兴趣,《琴轩集》一书是明代东莞桥头人陈琏所著,主要是关于东莞诗人作品等内容的记载。

       2011227,石奇老师受马来西亚阳光网友“不断学习”兄的委托,将《旱龙乡》一书赠与我们东莞文化发现之旅组合,并在来信中如此写道:“很幸运地在‘阳光网文学园地’,知道了一些热爱东莞本土文史的东莞人(包括本土人和新莞人),例如石奇先生你,还有新莞人巨野子木、醉红颜等等,你们对东莞本土文史的贡献令我感动,和感激的。巨野子木和醉红颜的《东莞印象》一书,我已在网上购得,此书令我更深入了解‘东莞’……”自此,我们就开始了《旱龙乡》一书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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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学习网友托石奇老师送《旱龙乡》给我们.jpg

       20115月初,“千媚百红的东莞城内小巷”的行走发现中,我们在人民公园西门偶遇陈发枝先生,虽然只是瞬间,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再次勾起我们想见一见陈发枝先生的欲望。恰好,阳光文友寻梦先生认识陈发枝先生,遂把我们的想法告之与陈发枝先生。陈先生对我们东莞文化发现之旅亦有耳闻,欣然答应我们择日专访。

    走近陈发枝


   2011522,周末,我们提前预约了陈发枝先生。10点钟,我们准时来到了西正路X3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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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带上礼物准备探访陈发枝先生.jpg  

    门,早已为我们打开,我们还没进屋,只听得屋里传来声如洪钟的男中音:“阿旺!客人来了!”进得大厅,只见一白发银须、鹤发童颜的老者坐在床上,不用问,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陈发枝先生!陈先生摇着蒲扇,乐呵呵地笑迎我们:“快请坐,欢迎二位!”

   坐下来,我们四处打量陈先生的房间,发现极为简陋:陈先生常年高卧的大床却是房间内最大的家具,床内侧有塞满书的大书厨;房间内还有两辆手摇车,两张小地厨,一张圆圆的木饭桌……但最吸引我们的还是墙上的三幅照片,三张照片都是陈发枝先生不同时期的照片,诉说着几十年的风雨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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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发枝先生在不同时期的照片,他的眼神始终充满了坚强和斗志


     “陈先生,我们仰慕已久,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故事!”我们笑呵呵地打趣陈先生。

     “呵呵,我的故事说来有些长,我是厚街桥头人。1953年考进东莞中学,在东莞中学读了6年,1959年考进华工,在华工建筑系又读了5年。1964年毕业后,我听从祖国分配到了贵州工作。”陈先生很健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朝气蓬勃的青年时代。

    “陈先生是在贵州遇到的事故吧?”我们插了一句。

    “是啊!1969年中秋前夕,在办理完某工程竣工移交手续归途中发生车祸,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当时我正在北京某医院治疗,正值文革高潮,却因林彪突然以‘加强战备,防止敌人突然袭击’为名,发出‘林副主席第一号令’,全军乃至全国进入紧急战备状态。我也被迫离开北京,回到贵州。”陈先生旧事重提,心中仍是风起云涌。

    “如此说来,治疗很难进行了吧?”我们的心一直揪着。

    “回到贵州之后,由于全社会都忙于打派系战,所以都没有时间继续治疗,于是我回到了东莞。对于我这种外伤性高位截瘫,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办法治愈的,尽管当时中医院的医护人员对我细心照顾、治疗,但是只能改善不能痊愈,我在中医院住了七年之久,”陈先生对那一段住院经历刻骨铭心,“后来,通过杨宝霖先生的妹妹的帮助,我才在房管所的安排下住进了位于下关路大巷的一间只有9.7平方米的小房间。一住就住了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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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知道大巷中陈发枝先生一住就是17年的那间仅仅7个平方米的小屋是否还在…….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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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与杨宝霖先生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我们对两位老人的相识发生了兴趣。

    “是啊,杨先生对我的帮助极大。由于物价不断上涨,自从197818出院以来,我就为我以后的生活做打算。那时我刚从中医院出院,也没有什么适合我做的工作,于是我在振华路帮人画炭相挣取外快。”陈先生相当自豪地提起振华路画像的经历。

    “当时在振华路画像的人多吗?”我们想了解曾经的振华路画像人的情况。

    “不多。在我门面对马路那边还有两个画相的,其中有一个是顺德人,”陈先生慢慢地回忆道,“我开始的时候画得比较慢,一边一张画要画3天,那时画一张画只需要3元。那时一天挣得1元也算不错了,那会儿100斤柴也只需要2.7元。阿旺,把箱子里的画相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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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发枝先生画工精美,这幅齐白石老先生的画像颇具神韵1.jpg

·   护工阿旺从床尾的一摞纸箱中翻出几个带玻璃框炭画相。第一个镜框中是斯大林表情严肃的领袖头像和一位年轻孩子的阳光般灿烂笑容可掬的头像,均栩栩如生;第二个镜框为老年齐白石先生的画像,落款为“陈发枝,19822月于莞城”;第三幅为演员白穆饰《药》剧中夏三爷的形象,另有“精工画相”四个大字。第四幅为一女演员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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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陈发枝先生用来做广告用的炭画像.JPG

·  “呀,是这几幅画呀!”红颜不禁惊呼。原来,红颜当年在阮涌小学读书,每天上学、放学必须经过振华路陈先生的画档。“那会儿时常在这几幅广告相前留恋、徘徊呢。那时心里想,等将来长大了挣到钱一定也来这里画上一幅!”往事如烟,历历眼前,红颜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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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发枝先生的这张炭画——演员白穆饰《药》剧中夏三爷的剧照十分眼熟,细细想来居然是30年前见过!

    “呵呵,陈先生,真没想到你的画工这么精堪!”我们由衷地赞美道。

   “哈哈,我是学建筑设计的,绘画自然不陌生。那时我是用这几张画做广告的。我在振华路画炭相画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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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在陈发枝先生的画档前见过这张女明星的炭画像,那时那个每天经过画档前的黄毛丫头还常常想:等将来挣到钱,我也要画一张!

·  我们有些纳闷了,这些怎么说也和文学也扯不上太大的关系吧!

重操旧业


    陈先生的谈兴正浓,我们也不好打断他,只好耐心地听他的传奇人生:“后来由于改革开放了,很多地方都要大兴土木,经当时莞中的教导主任邓显宗老师的介绍,我认识了一个他旧时的学生。那学生当时在房管所负责房产维修工程。想学一些建筑理论,于是我便成了他的老师。我教了他一个月,他基本可以掌握一些理论知识了,于是我和他一起开始给大家画图,指导他们正确施工。”

   “呵呵,没想到陈先生也做过老师啊!同行啊!”我们真有点意外。

   “当时大家并没有请工程师设计的意识,更没有根据图纸施工的观念。”陈先生继续着他的建筑生涯,“在我的家乡,就有农民随意地请来泥水工,平地起厂房,结果厂房修好不久就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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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发枝先生的家乡——厚街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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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有没有伤到人呢?”我们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经设计的厂房的确让人提心吊胆啊!”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年初四。我们东莞旧时有个风俗,就是新年不过农历正月初四不开工。呵呵,幸亏有了这个风俗,才没有导致人员的伤亡。”陈先生顿一顿,咧着嘴笑了,“塌楼事件发生之后,大家才想到,厂房如此大的跨度,没有专人设计肯定不行的,我们家乡又不是没有人才,大大个人才就在眼前,我们怎么不请他来设计一下呢?于是,他们把我请来,我也就从此重新真真正正地重新拾起绘图笔投身于建筑设计的行业中去。”

  “呵呵,可以说是重操旧业吧!”我们也趁机给陈先生开个玩笑。

   “是啊!一切为了生存吧!经过我手设计的厂房、楼房多不胜数。遍及厚街、莞城、虎门、长安、石龙、大朗等地。一直做到了2000年,”陈先生的脸上绽放着笑意,拿蒲扇的手挥来挥去,仿佛是那个借来东风的诸葛亮,这也让我们想起了莞城另一位建筑设计师张权先生。

   “那一年,我身体上的截瘫部分出现了进行性肌肉萎缩。要是再这样整天坐着绘图,很容易出现褥疮,我考虑到工作重要,但是健康更重要。我毅然放弃了工作,专心休养。我以健康为由,推掉了所有的设计业务。”陈先生十分清醒金钱和健康的关系,决然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我们望着坐在床上,须发皆白的侃侃而谈的陈发枝先生,大有仙风道骨。而生活的曲折坎坷,极大地丰富了陈先生的内心世界,也为此后的《旱龙乡》的出世打下良好的生活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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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骨仙风的陈发枝先生·

仰望星空

“我不能坐着绘图了,但是我没有闲着,我天天躺着看书。随着阅读量的增加,我在想,看再多的书还不如自己写一部书!”陈先生指着塞满图书的书厨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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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发枝先生的书橱就在他随手可及的床边,里面藏了不少好书,足以让我们眼馋

   “陈先生,你小时就很喜欢文学吗?”我们很想追根求源。

   “怎么说呢?小时候经常拉张草席到祠堂前的地塘上乘凉,也经常躺在地塘睡觉,听老人讲古仔……我经常望着浩瀚的空发呆,我的想像力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就得到了培养。”陈先生的话一下子把我们带到了六、七十年前的夜晚。

   “你小时候知道陈琏这个人吗?”我们努力寻找陈发枝先生的文学梦的发韧点。

    “知道啊!陈琏是我们桥头陈氏的大才子,他撰写了《琴轩集》,曾在莞城同德街筑万卷堂,广招学子,开堂讲经。杨宝霖老师曾说陈琏是东莞教育的第一人,”陈先生如数家珍,“其实我从小就十分崇拜陈琏先生。当然还有桥头陈氏的始祖节度使陈誉公,也是我幼时的偶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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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睹《琴轩集》之芳容.

  “上学时,你喜欢写作文吗?”我们想知道陈先生的过去。“也谈不上太喜欢。只是我的作文经常被老师当作范文在班上读。”陈先生至今还记忆犹新。

   “呵呵,看来你与文学结缘并非偶然,还是与你的潜意识中的追求分不开的。”我们有意识地归纳着陈先生的文学轨迹。

   记得2011618日我们走进厚街桥头的时候,当地人应叔对我们说,陈发枝是是我的学长,他是我们桥头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非常聪明好学,小学连续跳级,只读了三年就到东莞中学读初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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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街桥头的应叔领着我们走进节度陈公祠,谈起了陈发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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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其实,大学里我是学建筑的,并没有学过文学。但是自从认识杨宝霖先生之后,我不仅受到了杨老师的熏陶。而且慢慢地对文学也产生了兴趣。”陈先生开朗地大笑起来。

    “杨宝霖先生可以说是你的文学领路人了!”我们无比敬意地答道。

   “我和杨宝霖先生的交往是从1976年夏天开始的。以前,《红楼梦》被认为是‘封、资、修’的‘大毒草’,1976年夏天,《红楼梦》在东莞电影院放映。我外甥拿了三张电影票到医院来,于是我和外甥还有杨老师一起去看。”时间仿佛又加到了1976年的那个难忘的夏天,陈先生坐在手摇车上与外甥、杨宝霖先生并排行在运河边的林荫道上,一边谈论着诗词欣赏。

    路上,杨老师问:“你最近看什么书呢?”

    我老老实实地说:“在看《白香词谱笺》。

    杨老师诚恳地说:“我不是说这本书不好,但是它有一定的局限性。当中只收录100多个词牌的词,而且每个词牌只收藏一首词,那么很多优秀的词我们都看不到了!”

    我当时一听就急了:“杨老师,我应该看些什么样的词书好呢?”

    杨老师推心置腑地说:“我发现清朝张宗橚编的《词林记事》中有很多错漏之处,于是他花了18年的业余时间给《词林记事》差错补遗。我要是想看的话就送我一套。”

     陈发枝先生又用蒲扇柄指着书架上的《词林记事》说:“第二天,他把一套已出版的书拿到医院送给了我。当时杨老师给我看的《词林记事》是手抄本。我是杨老师编后版的《词林记事》的第一个读者!那时第六本——《词人小传》正准备出版。”

     我们凑上前,仔细着打量着书架上的藏书,粗粗浏览一下,竟然发现书架上80%以上的都是关于东莞本土的书,其中《词林记事》赫然在目,合订本的《旱龙乡》也位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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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橱上的书籍


   “这本《词林记事》,是杨宝霖老师送给我的。他编的书都要送给我,他已经送我好多书了!”陈先生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这是让人感觉幸福自然流露的微笑。

   “陈先生,听说你编过词典?”我们事前曾经在网上查阅过陈先生的事迹介绍。

   “是啊!我在医院的时候还编了一本词典!当时我想,要是把时间都浪费在病床上那多可惜啊!不如编一本《笔顺词典》吧!我编了五年半才认识了杨老师。”陈先生似乎无限惋惜浪费的光阴,“由于我在当时是默默无名的一个人,即便是词典编出来了,也不可能有人给我出版,于是我毅然放弃了编词典,专心看杨宝霖老师给我推荐的书,我一有时间就看这本《词林记事·补正合编》。”

结缘文学

   “真没想到,一年多之后,这本书居然在不经意中把我带进了词林,”陈先生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一天,我突然感觉豁然开朗,其实写词很简单!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复杂、那么难啊,呵呵!

    “呵呵,那是陈老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步入诗词的殿堂了!”我们俩人也替陈老高兴。

    “后来在2000年的时候,我已经卧病在床,不能再坐着绘图了。想到自己曾经有那么好的文学功底,何不利用起来写一本小说呢?”陈先生道出了构思《旱龙乡》的最初想法,“于是躺在床上开始慢慢构思《旱龙乡》的框架,并开始卧在床上着手起草《旱龙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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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发枝先生的床头柜上放了放大镜、眼药水、字典等随时需要用到的物件


`   “《旱龙乡》就是陈老躺在床上,仰着头写的?”我们摹仿着仰卧写作的姿势,的确感觉十分辛苦。

   “是啊!我就是这个姿势躺在医院里坚持写的。这是我第一次写《旱龙乡》,原计划写82万字,当写到80万字的时候,杨老师来医院找我了。”陈先生稍稍停顿一下,“原来他从全国甚至世界各地搜集了17个版本的木鱼歌唱本《花笺记》,(说句实话,他真的很有办法的。)并从这17个版本中整理出一本比较完美的钟映雪点评的木鱼歌唱本《花笺记》。他把这本新编的《花笺记》给我看。这本《花笺记》他谁都不让看的,他只相信我,只给我看!”

   “陈先生,杨老师送你的《花笺记》还在吗?”我们很想一睹为快。

   “有啊!当我看了这本《花笺记》之后,我觉得我写的那80万字简直就是垃圾!”陈先生一提到《花笺记》,心情依然激动不已,“《花笺记》让我深深地感到,写一本好的小说,关键在于人物,故事中的主要人物要浓墨重彩,这第一稿的人物描写得太繁琐太分散,于是把这第一稿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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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发枝先生就是在这盏台灯下三易其稿,仰卧着写出了72万字的《旱龙乡》


·   我们深感遗憾地询问:“第一稿放弃的时间是哪一年?”“2002年,写第一稿的时候是2000年的元旦。第一版写到80万字一共写了差不多2年。”陈先生对此事的印象如烙印般烙在了心底。

   “既然放弃了第一稿,那么就要重新写第二稿。”我们适时说出了陈先生的想法。

   “是啊!当时只保留第一稿的基本框架,重新构思再。同时,我又从《金粉世家》中学到许多东西。天有不测风云,第二稿写到65万字的时候,我因为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写作只好停下来。”

   “陈老师的《旱龙乡》出世只谓曲曲折折,好似西天取经的唐三奘一般历经磨难。”我们深深地感受到陈先生写作中遇到的种种困难和波折。

再生波澜


“于是找到一个当妇产科医生的朋友,问她吃什么药比较好,她推荐给我说:‘我现在在吃‘心X平’。’那么我也到药店去自己买‘心X平’,没想到心跳加速的现象非但没有改善,而且越吃越坏。”陈先生至今回忆起当时,心有余悸。

    “怎么会这样呢?”我们也深感觉奇怪,“只要对症,没有道理越来越坏啊!”

    “是啊!最终我到了某大型私家医院就诊。我被安排住院了。我在这家医院住了七天,花了5000多块钱,全部是我自费的。”常年卧床的陈先生对经济还是十分敏感的,毕竟没有太多的经济来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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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4 22:39

 

陈发枝先生细说他的求医之路


     “幸好钱花了,病也就逐渐地好了吧?”我们企盼有个善果。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家医院的医生和院长都很没有医德,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

      我问那个院长:“我现在吃的这种‘心X平’究竟对不对?”

      那个院长说:“不是不对。”

      我又问:“那为什么我越吃越坏呢?”

      他说:“那是你的用量不够。”

      接着他就给我加重了这种药的分量。虽然病情还是没有改善,但是由于花费太大,我决定出院治疗。”陈先生脸色有些凝重。

            “搬回家去静养,能维持病情吗?”我们仍然关心病情的发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由于服用过量的‘心X平’,我右眼的视力原来是1.2的,后来变成了青光眼。”陈先生的经历好似一部小说般曲折迂回,总给人山穷水尽的感觉。

    “于是我又到了一家大型的眼科医院就诊。没想到这家医院还是很没有医德。”陈先生忿忿地说。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们无限感慨地追问。

    “同一家医院,在五楼的门诊用三部机器测出来的眼压,到了七楼的留医部居然还要重新测试。门诊的诊断书上写得很清楚的,眼压90,到了顶点了,正常人的眼压是10.5——21,随时有因眼压过高而失明。”陈先生十分气愤地诉说着当时发生的一切。

   “眼压90,的确十分危险了!应该抓紧时间治疗才可啊!”我们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七楼的重新测试又耽搁了我一个多小时。后来这个医院的副院长亲自来动员我动手术,于是就有了以下的对话——

   我就问副院长:“院长,到底这个手术有什么把握?”

   他只是轻轻地说:“这个手术对你有帮助,但是这个手术对视力不能提高,并且还有可能降低。”

  “既然没有什么把握,那我肯定不乐意做了!”我果断地拒绝了他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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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8-15 06:53

 

求医路上艰难重重……

   他再三劝说我:“做了这个手术就不会盲了,但是不做的话三年之内就要盲掉了!”

   我说:“我都不知道我的寿命有多长,到时再说吧!”

   最后,实在做不通我的工作,他只好说:“你不做这个手术也可以,那你必须打激光。”

   当我了解到打激光可以降低眼压的时候,我就决定做了。

   于是我花了1000块打激光(两眼一起打)。”

   “这样,眼睛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我们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也太令人气愤了。

   “唉!谁知两个月后我回去复诊,刚好遇上广东省青光眼治疗的权威——广州中山眼科医院青光眼专科主任医师叶天才教授。


    叶教授一看我的眼睛就吃惊地问:“你的眼睛怎么这么早就打激光了?”

    我就问:“叶教授,怎么,我打激光不对吗?”

    叶教授说:“不是不对,是时间不对,要是你现在来打激光就对了,但是当时因为眼睛还在发炎,不适合打激光。这个时候打激光,以后你的瞳孔遇上强光就不会收缩了,以后你的眼睛就会经常流泪。”

  “我不懂医学,是医生、院长叫我打的,我也不知道当中有这么多的学问。”我当时十分不解地答道。

   叶教授对我说:“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没有其他的治疗方法了。”

  “至此,我的右眼的视力一下子降到0.4,看眼看书都要借助放大镜才能看清楚,给我的写作带来严重的障碍。”陈先生不无遗憾地摊了摊手。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啊!”我们被陈先生的坚强和无比的毅力所打动了,我们也看到陈先生的床头上摆放着两个高倍的放大镜,“《旱龙乡》的写作再次受阻了吧?”

摘星逐月


   “是啊!我休息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中,我不能写作了,但是我的思想却没有停下来。天天躺在病床着,眼睛望着白白的天花板,虽然没有星空可望,但《旱龙乡》里的一班人物仍然活跃在我的脑海中。”

    陈先生努力回忆当年的创作丝丝缕缕,“经过反反复复的思考,我觉得我的水平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度,我想,如果我现在再重新写《旱龙乡》的话,一定能写得更好!”

   “啊?又要放弃了?”我们无限惋惜,我们实在佩服陈老师的对于写作的严谨态度。

   “只是想再好一些吧!于是我又把已经写了65万多字的第二稿放弃了,第三次写《旱龙乡》。这次写《旱龙乡》,我只提取了文章的主脉和框架,其他的全部重写。”陈先生似乎毫不犹豫地这样做了,“当时我是躺在床上用手写的。我不能坐着,我只能躺着。”

   “啊?只能躺着写啊?不可以坐起来吗?”我们的心头一颤,用这种姿势写了三稿《旱龙乡》共计200多万字,试问世间有几人能做得到!当中的艰苦与困难可想而知。

   “是啊!如果我能坐着我就不会写书了,我会去绘建筑图了!因为经济才是大问题!生存才是硬道理啊!”陈先生虽然乐呵呵地谈笑风生,但却道出人生更多的无奈。

   “理解,真得能理解。”我们深知其中的滋味。

   “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候,我靠着《旱龙乡》支撑过来。因为每当我进入《旱龙乡》的创作中时,我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进入到一个令我自由驰骋的天地。说来别人未必相信,生病期间,我的写作进程并未受到明显影响。20061127,《旱龙乡》全书束笔。”陈先生满脸幸福地回忆创作时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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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发枝先生躺在床上手写完成的呕心沥血之作《旱龙乡》.jpg

   “《旱龙乡》一书,时间跨度不长吧?似乎是解放前几年的事情。”我们虽然阅读过全书,但时间仍然把握不太准确。

  “小说的故事发生在就在家乡厚街桥头村。时间跨度由1946年,至19491018东莞全境解放,这段三年半的历史我记忆犹新。”陈先生侃侃而谈写作中的取材问题。

   “陈先生,我们在拜读《旱龙乡》时,发现里面有许多《红楼梦》的笔意和影子?”我们小心翼翼在深挖了一个问题。

   “是啊!我认为《红楼梦》是中国小说的顶峰,要拜师,最好学曹雪芹。《旱龙乡》一书中,的确有许多借鉴《红楼梦》的地方,细心的读者都会感觉到了。如章回体的体例、对联式的标题、故事的情节安排、甚至地名……等,都有所借鉴。”陈先生并不回避这方面的问题,坦荡荡地与我们共同讨论。

   “陈老师,再请教你一个任何小说都无法回避的问题,《旱龙乡》一书的主题是什么?”我们非常尖锐地提出了我们的想法。

   “这个问题提得好。主题,就是小说的灵魂。一部优秀的作品,应该体现出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悲天悯人才是贯穿《旱龙乡》始终的中心思想。”陈先生深有感触地谈到了小说创作中的最核心问题,也给我们的创作带来许多启发。

   “我们在网上也查阅了不少关于你写书的报道。但不知你是如何出版发行的?”我们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旱龙乡》之所以能够出版,全靠家乡厚街桥头村委会的支持,赞助了90000元,刊印3000套。其实,社会各界对我的帮助很多,在此也一并表示感谢了。”陈先生一提起家乡,脸上充满了感激之情。

    “陈先生,你的小说名字为何叫《旱龙乡》呢?”我们也一直纳闷这个称谓,相信,好多人初读此书时一定也会有这个疑问吧!

   陈先生微微一笑,拿起床边的大蒲扇,轻轻地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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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的手中始终紧握着大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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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龙乡》顺利出版之后,陈先生又忙乎起来了,究竟最近陈发枝先生在忙些什么呢?请继续关注这位《仰望星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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